手钉进窗框，对方被吓得懵了，惊叫着从二楼摔下来。克里斯按捺不住笑，轻巧翻过篱墙，抓住那人的后衣领，把人拖往前门。 乔森和女人都被刚才的动静所吸引，正往他这边看，只不过乔森神情自然，女人惊恐十分。 “嗨，”克里斯笑得很甜，眼睛都眯成了缝，“我路过，发现你家进贼了，顺手帮你捉住了。” 他把摔得七荤八素的红裤衩扔在乔森面前，目光直白赤裸地将女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毛躁的头发，晕开的口红，脸颊上不正常的血色，还有那股味道……她身上的一切痕迹都在大喇喇地宣告着，几分钟之前她还被眼前的红裤衩骑在胯下。 乔森看看狐狸，又看了眼坐在地上正拼命遮住脸的男性，轻轻叹了口气：“……你怎么在这儿？” “散步路过啊。”克里斯相当坦然，一手捉着红裤衩，一手插在裤袋里，“正巧看见这家伙从你家二楼翻窗出来，肯定是来偷东西的。” 他意味深长看着女人，乔森意味深长看着他。 “莉娜，”男人在小女孩面前蹲下，比划着说，“你先进去好吗？” 小女孩怀里抱着兔子玩偶——那是乔森从上原带回来的，在农庄里克里斯曾见过。当时因为打斗玩偶被划破了道口子，还是伊莲娜补好的。原来真是礼物，是送给女儿的礼物。 女孩迟疑着点头，乖乖走进屋，踮着脚尖抓住门把手关门，剩下四个成年人站在前院里。 红裤衩缩着脑袋一言不发，女人红了眼眶，过去拖乔森的手臂：“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乔森还没回应，克里斯就从腰后摸出枪来，拨开保险对准了红裤衩：“偷了什么，说，态度好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Fox……” 红裤衩艰难道：“我不是小偷……” “乔森，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他就是……”女人急切道，“修屋顶的，屋顶漏水，对，屋顶最近在漏水，我让他过来……你让他走好吗……” 男人皱眉，看着克里斯那副正玩在兴头上的模样，无奈极了。 “修水管需要脱裤子吗？”狐狸笑得更灿烂，“快点说，是来偷什么的？”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女人边哭边道。 “Fox，这不关你的事。”乔森说，“放了他。” “那怎么行，他不说的话我就打烂他的裤裆。”克里斯说着，枪口往下挪了挪，对准红裤衩的裆部。对方立马缩起腿，两手挡住自己的宝贝连声道：“别，别这样，别这样……” “我数三声。”克里斯说，“三。” “乔森……” “二。” “我错了乔森，我错了，你原谅我……” “一。” 克里斯话音未落，红裤衩崩溃地喊道：“是偷情，偷情！” “怎么办，你老婆偷人。”克里斯抬腿踹过去，把红裤衩踹得倒在地上，再期待地看向乔森，“把他们一起埋了吧，替你出口气。” 男人再度叹气，但语气里并没什么责备的味道：“你玩够了没有？” “你不生气吗，”克里斯往红裤衩的裤裆处狠狠踩下去，“不用憋着的，这种时候男人应该都会恨不得把奸夫淫妇一起杀了。” “啊啊啊啊……” 奸夫痛得在地上疯狂地扭动，但克里斯还嫌不够，像防止死灰复燃般，用脚尖在奸夫裆下的软肉上来回地碾。 “啊啊别踩了，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 “你是担心你女儿以后没有人照顾么？没事的Snake，可以带回去交给修女，肯定比跟一个淫荡的妈妈在一起好。” 他说得极其放松，一边说一边拿枪比划着。 在他玩似的动作里，红裤衩爆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喊，接着整个人剧烈抽搐，眼珠子瞪得要脱眶。 克里斯噗嗤笑出声：“完蛋，不小心踩烂了。……直接一枪打死算了，反正也废了。” 他当然不在意这对奸夫淫妇的下场，他只想看看乔森除了冷静之外还能有什么表情。但他没想到的是，乔森没说话，女人却突然间疯了似的抱住他拿枪的手：“你快跑，你快跑！……” “你他妈做什么……啊！” 女人张嘴狠狠咬在他手腕上。 克里斯吃痛，手顿时卸了力，没能拿住枪。 手枪应声落地，两只手同时伸向了它——一只是乔森的，另一只是红裤衩的。谁也没想到红裤衩还敢动，因而乔森的手慢了半步，红裤衩仓皇抓起枪，哆嗦着对准了克里斯。 克里斯狠狠一甩，把女人甩得摔出去一米多。 他神情顿时就变了，冲奸夫道：“我最讨厌别人拿枪指着我……”“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乔森抢过他的话，“把枪放下，你就可以走了……”“谁说的！敢拿枪指着我，”克里斯恶狠狠地抢回来，“你死定了。” 他拨开乔森，阴沉着脸走近红裤衩：“你不会以为拿到枪情况就会有什么不一样吧？你会开吗？敢开吗？知道应该对着哪儿开吗？如果一枪没能打死我，我会把你剁碎了丢进渔港里，你可以试试看。” “Fox，够了……” “啊啊啊啊啊——” “砰！” “啊！！” 崩溃之下，红裤衩嚎叫着扣下扳机，他确实不知道怎么用枪，不知道开枪之前要打开保险；但克里斯之前拔枪的时候已经开过了。子弹射进克里斯右侧的腹部，血立刻涌出来，在他的白衬衣上扩散开。女人被吓得尖叫不止，下一秒乔森就条件反射地拧断了红裤衩的脖子。 狐狸捂着腹部，踉跄着退后几步，跌坐地上开始哀嚎。 乔森看着眼前的状况，今天第三次叹气。 “他怎么敢开枪，他怎么敢真的开枪……”克里斯哭着说，“好痛，我要死了，Snake我要死了……” “没那么容易死，”乔森横抱着他进屋，随着动作那血往外涌得更厉害，“你放心。” 克里斯在他怀里急促地喘气，抽泣声根本藏不住。他揪着乔森的衣领，一边哭一边道：“我不想死Snake，我不想死，他怎么敢开枪打我的……我在流血，我流了好多血，我会死的Snake……” 男人飞快走进一楼的客房，把克里斯放下。 血还在突突地涌，几乎瞬间就把褥子染红了。 “我去找医生，你就在这里……”“不，不行，”狐狸哭得好伤心，抓着他的领口不肯松，“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是去找医生……”“不，你走了我一会儿就死了，”他说，“你别走，我不想死……”“好，好，我不走，你先松开我。”“你在骗我，我松开你就走了，你不会管我的，你巴不得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