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凯希坐在窗边,正抽着烟翻看那本笔记的内容,眼也懒得抬,淡淡道:“喔?好厉害哦小恩,会自己手淫了耶,可喜可贺。” “是呢,射了超多的。”男人自顾自地在他对面坐下,从他嘴边抢过半支烟,递进自己嘴里狠狠吸了一大口:“……你在看什么?” “史密斯随行秘书的笔记本。”凯希又从烟盒里抽了根新的出来点上,片刻后忽地把笔记本往里恩那儿推,“这个,你看看,你知道这说的是什么事吗?” 狗一天之中最清醒的时候,就是刚射过的时候。 除此之外的时间,他不是在发情,就是在犯病——评价来自凯希。 里恩皱起眉头,捻起笔记本认真看了半晌,问:“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凯希翻了个白眼,“‘贵族’。” “那这个呢?” “‘血脉’。” “这个。” “‘分尸’。” 那一页一共就只有三行字,里恩不认识地占了一半。 凯希无奈极了,索性读起来:“‘拥有皇室血脉的上原贵族,遭到无差别杀人犯的袭击,三十四人死亡,五人被分尸成碎块,手段残忍,无’……”“这个我认识,”里恩接话道,“‘强奸’,是吧。” “我一直怀疑你的脑髓都是阴茎的形状。” “那要切开看才知道,等我死了我允许你切开我的头看看。” “我在问你,”凯希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事吗?” “嗯?跟那个要死的人有关系吗?” “没关系,好奇而已。” “喔……” 为了给里恩翻译那些词,凯希不得不凑近。车厢里的桌子并不宽,也就够放两本书;凯希凑得近了,身上隐隐的香味就不住地往里恩的鼻子里钻。那味道很难形容,里恩曾试图从他贫瘠的词汇量里找出符合的,但以失败告终——那大概是北原厚厚的积雪开始融化的味道,加上浸润的松木,再加上很多很多阳光,和一点点熟透的草莓。 “不知道,”里恩嗑药似的嗅着凯希的体味,低声说,“我又不住上原……” “三十四人死亡,可比你厉害多了,”凯希说,“你都才杀十七个。” “你找男人的标准是一口气杀多少个?” “我找男人的标准是不会在做爱的时候吐出来的。”凯希嘲讽道,“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你一向帮不上忙。” “我都没有嫌弃你爱对着尸体手淫!……你让我想想,”男人的性格被凯希拿捏得死死的,“怎么可能会有我不知道的八卦?我完全想起来了,之前在上原嫖妓的时候听男娼说过这个灭门分尸案。” “嗯哼?” “具体原因不知道,反正就是在上原西郊的别墅里,也是夜里,大概三四点?我忘了……就是进去杀人。”抽完了烟,里恩从口袋里摸出几颗太妃糖,慢条斯理剥开糖衣,先塞了颗到凯希嘴里,再剥下一颗,“据说哈,从仆人到主家,都死光了,一个不剩。” “主家几个人啊。” “六口人,但只死了五个。”里恩继续说,“全部被斩成块儿了,跟剁排骨似的,脑袋分了好几块。” “嗯?”凯希含着糖,口齿不清道,“不是都死光了?还有一个呢?” “这就是这件事有意思的地方了,尸体拼起来只有五个人,还有一个是他们家的小儿子,当时应该是八岁还是九岁?……哎都行,反正他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说死光了?” “在烤箱里找到了他衣服没烧完的碎片,发出来的新闻上说条子断定尸体被烧成灰了。” “犯人被抓了吗?” “没有,”里恩抬眼看向凯希,恰好看到他锗色的唇张开条缝,柔软的舌在拨弄着糖,“这都十几年前的事了,都销案了吧。” 凯希如果能帮他口交一次,他愿意戒一个月的麻药。里恩偷偷想。 “……真有意思,史密斯的秘书查这种陈年旧案干什么。” “或许他就是那个小儿子呗。” “别逗了,史密斯都五十岁了。”凯希舔了舔嘴唇边沿沾上的糖,“一般来查这种案子的,不是想报仇,就是想找人。” “找谁,那个小儿子吗?” “找杀人犯,不过他找杀人犯干什么?” 里恩看着他泛光的嘴唇,无比认真地问道:“做爱?” “喔,好有道理哦。”凯希面上笑眯眯地说着话,桌下却一脚过去踹在男人小腿上,“弄点吃的来,我饿了。” 凯希经常嫌弃里恩,但里恩完全无所谓——香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已经临近深夜,这时候只有餐车还会售卖些制作好的食物。里恩穿着不是很合身的黑西装,领带松垮垮地垂着,还戴着防毒面罩;哪怕四五岁的小孩,也能看出来他是个恶人。于是车厢里昏昏欲睡的乘客纷纷缩进座位中,生怕挡了他的路。 里恩对此毫无察觉,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餐车,要了两份现做炖肉,再站在车厢节处等。 车厢节弥漫着浓郁的烟味,浓得几乎能把其他杂味都盖过去。 这对里恩来说反而很好闻,烟味总比人身上五花八门的臭味好。 他摘下面罩,给自己点了根烟,在车门处看外面的天。天黑得好像墨水,是最黑的那种墨水,涂在纸上透不出一丝光的墨水。只偶尔能看见很远很远的地方闪过一点微弱的光。这种画面总会让里恩想起小女孩,浓得呛人的烟在嘴里发苦,他却有那么半秒钟感觉是烤面包的味道。 “……哥,”忽然有人出声,“要,要,要,要不要……” 里恩斜眼看过去,是在另一边车门抽烟的男人。 对方是个卷毛,穿着打补丁的工装,个子很小,跟白鸟差不多。他驼着背,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四周,再拉开外套,露出藏在里面的手:“要,要不要,麻、麻、麻……” 那只手捏着小小的塑封袋,里头装着两三片白色的药。 里恩叼着烟,直接伸手去拿。 卷毛并不躲闪,反而积极介绍起来:“下、下原现在最时兴的好、好、好东西,特、特别劲儿,保管爽得像、像在天上飞……我可以给、给你、给你便宜点儿……” “是不是啊,”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药,“真有这么爽?” “哟,哥,看你、你说的,我、我我还能骗、骗你么……”卷毛凑近了小声说,“就,就这点了,卖了就没了。” 他一凑过来,里恩就嗅到了廉价麻药味,还夹杂点潮湿的霉味。 里恩身上还有几张“画片”,但为了任务,从他们出修道院开始,他和白鸟就再没磕过药。他是无所谓的——就算磕得天昏地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