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希闲庭信步地走过来,挡在里恩和卷毛男人的中间,“你先冷静点。” 他的话仿佛有魔力,刚才还一副凶狠模样的男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凯希不紧不慢弯下腰,看起来非常和善地对卷毛道:“可以饶了你,前提是我的东西你得一件不少的还给我。” “还,都还,”卷毛连忙道,“东西我都没来得及脱手……” “那,东西在哪儿呢?”凯希一边柔声问,一边伸手下去拔出了卷毛大腿上的刀,刀口瞬时血流如注。 卷毛疼得叫不出声,捂着伤口大口喘气,半晌才艰难说:“在,在我家,都在我家。” 第13章白鸟与狗#03*长腿13老啊姨13 排雷:写得8行的3p 卷毛住在下城区的边缘,一栋老旧快要拆的出租公寓楼里,离他们遇见的地方很远。 路上他几乎全程都被里恩拖着走,像拖着一袋人形的垃圾似的。走了近两个小时,卷毛受伤的腿已经疼得麻木,天边也隐约有了光,他们才终于抵达。 卷毛颤声道:“我,我住这间。” “钥匙呢?”相比之下,凯希太和善,连口吻都很温柔。 “没,没钥匙……” 听见这话,早没了耐性的里恩直接去拧门把手。把手处咔嚓地响了声,分明是锁着的。里恩反手一巴掌打在卷毛脑壳上:“还骗人?”“没有没有,没骗你们,”卷毛快要哭出来,“我不用钥匙的……”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歪歪扭扭的铁丝,还有根约莫八公分长的细窄金属片。里恩都没看清楚他干了什么,几秒后就听见哒哒地两声,卷毛再拧把手,门就嘎吱地开了。 “请,请进……” 凯希饶有兴趣地挑眉:“喔,手艺人啊。箱子打开看过吗?” “没,这个真没,没来得及……” 他们跟着卷毛走进屋,里恩走在最后,还疑惑地玩了几下门把手,可也没看出什么蹊跷。 这公寓只有约莫十平米,一张单人铁架床,一张被夹在床和墙中间的木桌,一个置物架,角落里还有敞着门的洗手间;三个人前后脚走进去,屋里霎时变得局促。他们的行李箱连着凯希的义肢一起随意扔在墙角,两件黑西装外套,一件在卷毛身上穿着,另一件扔在桌上。 “东、东西都在这儿了……”卷毛靠墙站着,不敢乱动,“现金我,我花光了……我实在没有钱赔给你们,求你们饶了我吧。” “有吃的吗?”里恩问道。 卷毛一愣,忙不迭地点头:“有,还有点……” “快拿出来,饿死了,”里恩不客气地在床铺上坐下,“凯希,烟!” 凯希索性把烟盒和打火机都扔了过去,自己则捡起了义肢,侧身坐上桌。屋里就只有一盏黄色的顶灯,整个空间昏暗又逼仄,还弥漫着长期不通风的味道。即便如此,凯希仍然能看清楚黑钢义肢上新出现的划痕——这东西就算要倒卖,也只能当废钢材卖,卷毛不可能会小心翼翼对待——他脸色沉下来,原本纯良的面孔透出隐隐的杀意。 但他什么也没说,用膝盖夹着义肢,再拿空着的袖管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义肢上的灰尘。 这黑钢义肢分量不轻,内部的机簧制作得精密而复杂,连接处微小的肌肉动作都能牵引手指做出正确的动作……整个联邦,都很难找出第二件如此精巧的造物。凯希细细检查过每处关节和内部的机簧,再三确认过后,才终于解开衣服,露出半边身体。他的右手只有大臂的半截,截面并不平整,但早已经被皮肤完全包裹。几枚黑钢的钉仿若骨骼,自断口处伸出来,是义肢的锁扣。 里恩抽着烟,不由自主地看着凯希,对方因缺失了部分而显得奇异,这种奇异偏生出令人焦躁不安可又挪不开目光的美感。 “只,只有这个了,哥。”卷毛的声音让里恩回了神。 对方站在置物架边上,手里拿着盒速食罐头,和发黑的洋葱。 “罐头拿来,”里恩不客气道,“有水吗,也来点。” “洋、洋葱要吗……” “你自己闻闻那股霉味,你吃?” 里恩接过罐头,用插过卷毛大腿的刀撬开盖,又问卷毛要了个勺,囫囵往嘴里塞了两大口罐头肉。它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尤其配上这屋里的臭味,对里恩来说是种酷刑。可他仍然咽下了那两口。接着他把罐头连着勺递给凯希,回头接着抽他的烟。 “你可真走运,”凯希正抬着右手,一遍一遍地活动着每根手指,“要是我的手坏了,我真会杀了你。” 他说完接过罐头,瞥了眼罐身上的字,然后嫌恶放在旁边:“都过期两天了。” 里恩说:“凑合吃点补充体力。” “我没胃口。”凯希看向卷毛,“……现在来谈谈我们的事怎么解决吧?” 听见这话,卷毛惊恐极了:“不是说,饶、饶了我吗?” 凯希朝他笑笑,眼睛像新月似的弯着:“哦,那是骗你的。”“对啊,他是骗你的,”里恩接茬道,“他跟我说的是要割开你的肚子,拿你的肠子勒死我。” 卷毛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立时凝固,呼吸都停住。 凯希又说:“这句是说笑的。” 卷毛这才开始喘气。 “但我不是说笑的。”里恩说。 “哥,两位哥……” 他倏地站起身,一把揪住卷毛的卷毛,连拖带拽把人从角落里弄了出来,直接摁在了床上:“我说要干烂你的屁股,我就真的会干烂你的屁股。” 狗交配的时候不会挑场所,也不在乎有多少观众。 而里恩和狗本质上没什么区别,无论是行为上,还是性格上。 凯希还记得里恩刚来修道院的时候,经常夜不归宿,虽然神父也从没要求过他们住在修道院。所以经常会有那种情况——要出任务了,可里恩不见人影。每次都是凯希去把他带回来,他或是在妓女的房间,或是在有夫之妇的家里,或是暗巷中,又或是渔船上。而里恩每次被找到时,都在做爱,和不同的女人做爱。 有时他才刚开始,看见凯希只会坦然说“等我射一发就跟你回去”;然后也不介意旁边有观众,甚至还能问凯希要不要一起。 但凯希是同性恋,性癖还很特别,所以从不参与。 “我,我是没办法……”卷毛最终还是哭了,从里恩戴上避孕套插进他身体里开始哭,然后再没停下过,“我太穷了,又,又没本事……” “做爱的时候还说谎的人,那是真坏种。”里恩说着,连着猛顶了数十下,“重新说。” 卷毛哪里受过这种酷刑,痛得惨叫连连,忍不住往前爬,本能地想逃。可铁架床只有一米二左右,他横着趴跪都很勉强,哪还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