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呻吟透过薄薄的墙面传出来。二十分钟前,他用那辆在街边偷的车,把两个人从市政办公楼里捡走,在附近转了好几圈,才终于把车开回了他住处附近的暗巷里。他本以为经历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一晚,他和那两个家伙的关系至少能从仇敌改善成半个朋友。可当他打开门,里恩把无法行动的凯希抗进他的房子,接着拦住他,说:“你睡外面,要是敢进来你就死定了!” 洛克抿了抿嘴,悲伤被愤怒取代,愤怒很快又消失,变成某种无可奈何。 ——我为了你报仇了哦,我亲爱的萝拉。 这一路上,要不是他死死摁着凯希的手,凯希恐怕会射在驾驶座的椅背上。 他一进屋就把人扔在那张局促的单人床,仅仅是转身警告洛克别进来再关个门的功夫,再回头凯希又已经解开了裤头。不,这次不仅仅是裤头,还有衬衣的纽扣。 修道院里单论长相,最纯良、最有少年味的白鸟,现在在没有点灯的房间里,衣衫凌乱地自慰。这画面给与里恩的震撼,以里恩的词汇量很难形容。他只知道自己脑子在发热,一直没时间理会的阴茎正硬得渗水。 “我虽然跟很多人做过,但我从没有强奸过谁,”里恩胡乱摘掉领带,“我其实不太喜欢强迫的,所以凯希……” 他说得忐忑,动作却强硬,单膝压上床沿,一把捉住了凯希的脚踝。 凯希斜眼看他,脸上还戴着他的防毒面罩。 于是声音不那么真切,在铺天盖地的欲火里掺杂了些机械味的冷漠:“什么?……” 不止是声音,凯希的所有都这样带着矛盾的色彩:白皙光滑的皮肤和冷硬漆黑的义肢,纯良女气的相貌和镇定自若的杀人……里恩脱掉他的鞋袜,看到他微微蜷着的脚趾和墨色的指甲。“呜哇,我要发疯了”,里恩这么念了句,接着便像匍匐于神座之下的信徒,从脚趾开始,亲吻女神。 脚趾尖,再是脚背,再是脚踝。他暴躁地扯掉凯希的裤子,顺着线条往上,唇舌经由他的小腿到膝盖,再到大腿,到大腿内侧柔软的肉。 凯希始终看着他,手淫的动作没因他的吻停顿半秒。 里恩小心翼翼,但力道控制得不是很好,他接着往上,伸着舌头,从舌尖到舌根地舔上凯希的腹肌,再继续前进,直到他整个人伏在凯希的身上,手也落在对方的跨间,覆盖住对方的手,握着他以更大的力道搓揉着上下。 “我可以操你吗?”里恩哑着嗓子问道。 “嗯?”凯希沉沉地说,“你平时嫖妓也这么有礼貌吗?” “还可以吧,我素质比较高。”里恩说着,在下面的忙碌着的手停了停,顺着他的腿缝往更深处走,直到靠近那诱人的地带。那里湿漉漉的,黏糊糊的,之前他们俩射的东西有不少顺着缝流下去了。里恩平时用来开枪玩刀的手,在那里轻轻按揉。 “我想喝酒,”凯希忽地扯掉面罩,随手扔到一旁,“里恩,我想喝酒。” 他一边说,一边用冰冷的义肢勾勒里恩的腹肌的形状,直到握住里恩的性器。 “!” 里恩差点第二次早泄。 打磨得非常光滑柔润的义肢,就像真人的手一样握住他,拇指灵活地搔刮着顶端边缘最敏感处,力道时轻时缓地撩拨。它还带着人的手绝对给与不了、那种无机质的冷。 里恩享受着凯希的奖励,手指终于探进对方的后穴:“……没有酒啊。” “嗯……”凯希哼出声来,又说,“但是我差不多清醒了,怎么办?” “啊?”男人耐心地开拓那里,探寻着凯希的敏感点,“你不会现在让我停下吧?” “如果我让你停下呢?” “那你杀了我吧。”里恩的手指伸进甬道深处,胡乱地顶了顶,“我先操你,然后你再杀我,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凯希浑身一颤,呼吸都乱了。 像是怕凯希回过神拒绝他,里恩的手进进出出刺激着他的敏感点,那里很快就被开拓得柔软,开拓出渴望。里恩再没有耐性——再忍下去他的阴茎就要爆炸了——适时地撤了手,换自己硬邦邦地玩意儿抵上入口:“不戴套可以吗?”扣﹀扣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唔!”凯希正想说话,倏地被男人捂住了嘴。 “我没有病,我很干净的,”男人在凯希耳边毫无章法地解释,“做爱最多只能算一个爱好,人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那想做爱了就做爱有什么不对的,我不懂。” 他顿了顿,然后猛地挺腰,性器就那么捅进了凯希的身体里。 “呼——呼,”男人爽得抽气,缓缓抽插着继续说,“但和你做爱是不一样的,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不知道,大概就像神父虽然在祷告室被自己的亲弟弟强奸过,但他还是每天都会去祷告室祈祷对吧。仪式感?或者……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很想操你了。” 他没说过,他只说过他勃起了。凯希想。 凯希无法回答,他的嘴被男人死死地捂着。这些语无伦次的话,实在不值一听;但在那根粗长的性器碾过他的敏感点时,里恩的嗓音就变得好动人。 大约男人,不,大约人都一样,无论再怎么构筑理性,终于都还是会轻易屈从原始欲望。 啊……好爽,好久没做爱了。 凯希在市政办公楼的时候确实像嗑药过头了似的,满脑子都是性欲。但他迷迷糊糊知道里恩扛起他,迷迷糊糊知道里恩把他扔下楼。在车上时,冷风把药效吹散了些许,再到这间屋子里。他离清醒还差一个承认。 “我很爱你,”男人耸动着腰,喘着粗气说,“爱你所以最想做的事就是操你,对,我就是想说这个。……完蛋,第一次不戴套子,里面好舒服,我不会又早泄吧草。……早泄的话我可以射在里面吗?” 里恩忽地从他身体退出来,接着粗暴又野蛮地将他翻过来摁在床上,从后面再插进来。 男人的右手把他脑袋死死摁在枕头上,像是生怕他说出点什么拒绝的话;左手则掐着他的腰,将他往后不断地拉扯。 肉体间碰撞的声响中夹着粘腻,性快感随着一次次顶进而积攒堆叠,凯希闭着眼,感觉自己像在做一场热烈的梦。 “死了算了,”里恩说,“能跟你做爱,死也OK。” 凯希一直觉得里恩嘴巴里的“爱”,属于有奶就是娘的谎话。 这瞬间,里恩好像条狗。不是野狗,不是鬣狗,是他养的狗。跟他一起走过很多地方的狗。是他从屠宰场带回来的狗。 “所有物”这个词,发音真的很好听,光是在脑子里想到,他就要高潮了。 凯希突然开始反抗。 真要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