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看起来比西蒙好对付。所以我用西蒙教我的方法拿回了军团应得的钱。不过其他人都离开了,钱也没办法分。我带着钱从中立区回去帝国,去找西蒙的家人。然后又发生了很多意外。……这部分太乏味了,你不会爱听。那跳过这部分,我把莉娜和莉娜的堂姐带去了联邦。原本我打算在西南住下,当个渔民或者其他什么的。然后很巧合地去了狮鹫。” “但芙兰卡做的烩饭真的很好吃,哪怕有胡萝卜……我现在就想吃胡萝卜。” “……如果有一个按钮,你按下去,你在乎的人就会死去,但他所在乎的人就能活下来;或者你不按下去,你在乎的人就能活下来,可他所在乎的人会死去;你按不按?” “叮叮——叮叮——……怎么还不出餐啊,妈的。” 他们各说各话,克里斯模仿着出餐铃的声音,手在乔森的掌心里轻巧地按了好几下。 乔森很清醒,克里斯很混乱。 但他们都能说下去,大约本身这些内容就不需要听众。 “我模糊记得一些西蒙说过的话,他好像只和我聊过一次,聊他的家人,他的妻子和女儿。军团里很多人都说我是冷血动物,当然我无所谓这些说法;但西蒙不喜欢,那次聊天,他很认真地跟我解释什么是感情,什么是爱。大概他的意思是,爱一个人就会拼命想让对方幸福地活下去。但西蒙还是死了,我没有救他。于是我有时候会想,我爱他吗,像儿子爱父母那样……”“什么啊,你明明很爱,”彻底嗑大了克里斯突然打断乔森平静的故事,“我那天看见你把盘子底的汁都刮干净了。” 乔森立时怔了怔。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克里斯清醒了些:“嗯?我说错了吗?OK,我重新说,我也爱你,可以了吗?” “……我并没说我爱你。” 克里斯努力从乔森的肩膀上挪开自己的脑袋,顶着天旋地转扭过头,仿佛能看见乔森似的认真说:“那你现在说啊?” 乔森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因此暂时失去的视觉可以靠想象补足。 他低低笑了声:“……说什么?” “不知道,你随便说……”克里斯越说越张不开嘴,连声音也变得缥缈。 因为太黑,所以分辨不了是谁先靠近的。 因为太快,所以确定不了是谁先开始的。 克里斯依然不够熟练,在对方的舌头探进他嘴里时有片刻的退缩;而退缩过后,他不服地展开攻势。他在吻里清醒,又在吻里昏沉。画片的药效正在淡去,可想要更多碰触的欲望却在上涨。乔森的手捧上他的脸颊,拇指压在他的嘴角,让他无法合上嘴,无法拒绝继续。那只手并没避开他脸颊上的伤,因而刺痛也融化进吻里。 可他无比清楚,乔森是温柔的。 在几乎要被亲吻吞没前,克里斯轻轻挣扎着后退,让吻暂时停下。 他咽了咽口水,仓促道:“……做爱吗?” “不做爱主义者?”乔森低哑地问。 “不,”克里斯说,“以后是什么都做主义者。” 然后亲吻再次开始,克里斯自顾自地抽走了一直被握着的手,他搂上乔森的脖子,热情又野蛮地试图占据上风。可当对方的手探进他的衣服、抚摸过他背后的伤痕,他又下意识地想退缩。 乔森似乎早有预料地搂紧了他。 那只手也很温柔,温柔地抚摸过他的伤痕,缓解了痛痒,继而勾起更大的渴望。 克里斯仍然是有些怕的——他记得所有事,所以会在皮肤与皮肤的接触中,想起刀刃划开血肉的感触。 男人吮吸着他的下唇,接着亲吻过他的下巴,再模糊地问:“还会痛吗?”抠q?un﹔2?3<灵︰六?9二︰39﹔六ˇ “不会了,”克里斯仰着头,将脆弱的喉结暴露出来,“不会痛了。” “真的?” “假的……”克里斯说,“假的,会痛。” “我知道。” 然而克里斯自己是不知道的。不知道此刻粘稠的性欲是因为乔森,还是因为麻药,又或是因为急切需求崭新的疼痛来覆盖过往。任何念头都显得多余,在乔森的手探进他的裤子、握住他完全硬了的性器后,他配合地张开腿,无意识地也去抚摸对方的跨间,像一种礼貌。 他们互相抚摸着,任凭性快感在身体里蔓延。 “……痛,但是没关系,”克里斯喘息着,后知后觉地回答,“我不怕痛。” “那就好。”男人低声回答过后,突兀地将手指插进他的嘴里,“舔湿一点。” “唔……” 克里斯没来得及表态,是拒绝还是接受;对方已经自顾自地用手指玩弄起他的舌头。很快,湿漉漉的手指离开了他的嘴,再度探进他的裤子里。但这次,它们绕过了挺立的阴茎,顺着克里斯的腿根触及更隐秘的入口。 “……所以是你操我吗,”克里斯抵抗着想要逃的冲动,“不能是我操你吗?” “大概不能,”乔森说着,缓慢地伸进去一个指节,“我怕痛。” “…………” 先是一个指节,两个指节;再是一根手指,两根手指。 男人一边耐心地开拓着他的入口,一边跟他断断续续地接吻。克里斯在这种行径里再次确认,他果然很喜欢接吻,喜欢到异物入侵也能忍受,喜欢到忍不住替自己手淫。直到手指在进出间顶到他身体里的甜蜜地带,他在亲吻中呻吟出声,尾音发颤。 “你说得对,”乔森再往那处顶弄了几下,终于将手指撤出,“金发是很下流,就算现在看不见,我还是觉得很下流,很想操进去。” “……你原来就是这种人吗?” 乔森褪下自己的裤子,拉扯着克里斯,半强迫地让他跨开腿跪在自己腿上:“哪种人?” “上床的时候话很多,很多的人……” “……”乔森顿了顿,说,“应该不是。” 他双手握住克里斯精瘦的腰,强硬地让他慢慢往下沉,直到已经被开拓柔软的穴口含住他性器的顶端:“我也是第一次,和娼妓以外的人做爱;所以是不是在床上话很多,我也不清楚,我不怎么跟娼妓说话。” 克里斯吓得缩了缩,下意识想躲,但乔森抓得很紧,让他无处可躲:“……等等,乔森……”“不等,”乔森说,“我不想等。” 伴随着男人的话语,他在下坠,粗长的阴茎狠狠顶进了他的身体里。 这瞬间是痛的,可也是爽的。 克里斯猛烈地颤抖几下,就在撕裂般的疼痛里射了个干净。 “这么快?”男人在他的高潮中开始抽送,“怪可爱的。” 黑暗捏碎了一切身为人的羞耻心,捏碎了一切虚伪的面貌。 他几乎失神,才知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