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爱比嗑药更迷幻。 复杂的性快感里，钝痛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感受，他像躺在世界的尽头，海水在此下落形成状绝的瀑布，他随时会坠落，却始终没有坠落，危机感与快感不分彼此地冲刷他的大脑。 他分不清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什么是痛的，什么是爽的。 他试图去分辨，无论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男人仿佛并不在乎他的感受，只一味的在他身体里挺进开拓。可等他呻吟着不自觉抱紧对方抵达第二次高潮时，乔森说： “不用想原因。” “什、什么？……” “不用追究为什么喜欢痛，”他被放下，睡在冰冷的地面，张着腿，就像敞开了肋骨那样，“就像我从来不追究为什么会想操你。” “……” “舒服吗？” “舒、舒服……” “我知道。”男人轻轻咬住他的喉结，“所以认真点，Foxy……” “那你再用点力，没吃饭吗？嗯？……” 作者因为写了三版依然很差已经没话说了。 第34章狐狸与蟒#24*长腿34老啊姨34 克里斯枕在乔森的大腿上狠狠睡了一觉。 等他再醒过来，又饿又渴，像具干尸。禁闭室最大的惩罚是无事可做，除了每天一次的放饭时间，关在禁闭室里的囚犯再也见不到任何会动的东西，这很容易把人逼疯……其次是食物完全不够。狱卒会送来的食物只有水、菜糊和发霉的餐包。克里斯接受不了菜糊，只愿意吃餐包；乔森无所谓，干脆把餐包都让给了他。 “……所以，接下来怎么办呢？”他们坐在门旁，借着小窗的光，克里斯一点点把餐包上发霉的部分撕下来扔掉，“听你分析完，感觉我们死定了。” “好像是没什么办法。” 乔森垂着眼专心吃菜糊，克里斯时不时地看他——禁闭室里太黑，即便那样要命地做过之后，克里斯也很难把这张冷漠的面孔和性联系在一起，总觉得想象失真，因失真而更加好奇。 ——乔森做爱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克里斯兀自想着，咬了口干巴巴的餐包，就着水咽下去。 目前的情况很微妙，他靠直觉、乔森靠逻辑推断，都认定葛林是军火商；但他们也没有办法再像之前计划的一样，偷偷把目标杀掉。等他们出了禁闭室，就会按照联邦法的程序，重新上审判庭。克里斯或许还能请个舌灿莲花的律师，替他申辩为正当防卫；而乔森杀害同牢房里人畜无害的室友，是板上钉钉的杀人罪。 一旦被判死刑，他们就会被移送到死刑监里，到上绞刑架为止，都没有机会再接触任何人。 克里斯说：“我还没上过绞刑架。” “我也没有，”乔森说，“但总不至于死在绞刑架上。” 从绞刑架上逃走，对于他们来说不算太难；可逃走后想再进监狱暗杀葛林，就成了天方夜谭。 “那这样，杀两个狱卒，换上他们的衣服；然后我们直接去杀葛林，用枪，干净利落，杀完了再……”“从禁闭室回牢房，要经过五道门，每道门有两个值守的狱卒，就算穿了狱卒的衣服，我们应该也过不去。”乔森不客气地打断他的构思，“除了在审判庭上逃走，就只剩刑场有机会；只不过无论哪种我们都回不去牢房了。” “……”克里斯贫瘠的脑子再想不出别的方法，“所以我们失败了？” “嗯。” “我第一次任务失败。” “我也是。”乔森抬眼和他对上目光，“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太对。” “什么？” “……暂时还清楚。” 克里斯两口吃掉餐包，转手开始处理第二个餐包上的霉点：“……进监狱里杀一个不确定的人，太扯了，成天就是调查调查调查……我讨厌调查！这是神父的问题，不是我的；他应该让狗来，狗擅长坐牢，我又不擅长。” 乔森被他逗笑：“有道理。” “其实我不明白，他在监狱里怎么卖军火，”克里斯问，“就是打电话让谁谁谁送货到哪里哪里，再让买家自己去取吗？他手下的人难道不会造反，不想自己干么？还有这些军火哪里来的，从联邦军手里偷的？” “他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完成这些事，大概是跟黑帮有合作。……这些不归我们管，神父只让我们杀了军火商，我们就只用杀了军火商。” “哦……” 克里斯如果不说话，乔森就会沉默。 他果然做爱的时候话会变多。克里斯这么想着，把剩下的餐包也囫囵吃掉。他习惯性地想抽烟，可没有烟，他只能靠着禁闭室的铁门发呆。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说：“乔森。” “嗯？” “说句喜欢我来听听。” “喜欢你。” “能不能诚恳一点？” “……”乔森用他一贯冷淡的视线看着克里斯，以同样冷淡的口吻道，“我喜欢你，克里斯·弗林先生，请和我结婚。” 克里斯嫌恶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好恶心。” 片刻后他们靠着门，各自无声发笑。 两天后，典狱长办公室。 “……我们也不想引起什么注目，更不需要监狱任职人员专程做出什么样子来给我们看，”青年把文书放在桌面上，手指在钢印处点了点，“你无须担心，我们仅仅是来例行检查，公文上写得很清楚。” 典狱长的目光却被青年的手指所吸引——他的手指是黑色的，乍一眼看像带着手套；仔细看才能看到他关节上的接缝与螺丝。青年的右手是义肢。察觉到这点，典狱长立刻又收回目光，像是生怕冒犯到对方，重新读起公文上的内容。 内容和青年所说大致无异，军方安排人前来小岛监狱常务检查。上次来人巡查已经是好几年前，这几年不管谁上任大总统，都对小岛监狱并不关心；这里就像联邦的垃圾场一样，只需要收容垃圾、处理垃圾就好。看着眼前这两个青年，典狱长完全拿不准突击巡检背后的深意；但公文落款的钢印是联邦军的公章，这是做不了假的。 此次巡查的负责人签名也在钢印处写着，第七师少校艾伯特·史密斯。 典狱长合上公文，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两名青年：“我知道了，我马上让人送制服和工作证过来，二位暂时也住在狱卒宿舍，可以吗？” 义肢也许不算什么奇特的，另一名青年的打扮更加惹眼——他戴着几乎遮住半张脸的防毒面罩，进来之后就一言不发，一直在打量办公室内的陈设，看起来是个更厉害的角色。 “可以……”“你办公室没有厕所吗？”面罩青年突然开口。 典狱长正打算把公文收进抽屉，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