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余:主要是这只猫很难找,也不亲人,但是(划重点),你们一定要拍的话,可以找一个人。】 【陈诗文:学委?】 【邱长清:不是不是,功德不亲我。】 【王笛:找迟哥。】 【李书静:?】 【王笛:这小猪咪不亲人,但它是迟哥的小舔猫。】 所有人:“……” 不亲人的小猪咪和“小舔猫”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物种!!! 而他们口中不亲人的小舔猫此时,正趴在一根突起的倒地根间睡觉。 山上气候多变,早上还放着晴的天,此时已经开始聚上水汽。 奚迟已经闻到了雨水的湿气,于是拿着老观长刚给的抄了清静经的扇子,在它脑袋上敲了敲:“醒醒,要下雨了。” 趴着睡的小猪咪似乎早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懒洋洋睁开眼睛,一声没“喵”,但很快就拿脑袋去蹭奚迟手里的折扇,像是蹭得不太舒服,又把折扇蹭开去蹭奚迟的手。 神木天然亲近地气,清云观又是清虚之地,奚迟索性坐在一旁陪它。 手机消息仍然不断,奚迟一点开,群里正嚷着让王笛去找猫。 “人气挺高。”奚迟低头看着脚边的小三花,呼噜了一把脑袋。 看着群里“摸一下功德加一”的言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正撸着猫,奚迟手机又震一下。 他还以为又是群里的消息,垂眸一看,才发现是江黎。 【-:在哪里?】 奚迟环顾了一圈,回了两个字。 【Chi:山里。】 回完,奚迟想起一件事来。 江黎知道他在观里,但他好像还没问过江黎假期的安排。 奚迟想了想,收回撸猫的手,敲了两个字。 【Chi:你呢?】 【-:山里。】 【Chi:?】 江黎抬头,看着眼前平静的塘水。 “有三四年没陪我来钓鱼了吧,这次怎么突然愿意来了。”江岸美滋滋坐在竹藤椅上,说话的间隙,抬了一下手中的杆,然后转头去看自家儿子。 去深山老林野钓一直是江家,甚至整个金乌一族锻炼小辈的方式之一。 金乌生来神魂,又一身大妖之气,“侵略性”几乎与生俱来,放在蛮荒时期,那就是掠食者顶端的妖族。 江岸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学会压制气息一直是族中小辈必修课之一,比如抄经和人手一串的念珠。 等稍微大一点,就带他们去深山老林里野钓,毕竟是金乌,身上的气息哪怕泄出一点都能惊到水,敛不好气息,就是坐一天鱼也不可能上钩。 而江黎在这方面一向做得很好,江岸很少操心。 原本已经很多年没带他来钓过鱼了,谁知道今天拿着钓具出门随口一问,儿子竟然同意了。 “难得的假期,怎么想着跟我来钓鱼。” “不能来么。”江黎淡声回。 江岸乐陶陶说了一句“当然能”,然后在一旁絮絮叨叨继续说话。 话题转到监督局的时候,江黎手机震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熟悉的田园猫头像发来了新消息。 消息预览界面显示着两个字。 【视频】 江黎怔了下,手指在屏幕停了几秒,才点了进去。 视频只有5秒,封面上匀称白皙的手指自然地贴在一只猫的脑袋上。 江黎点开视频。 手指主人正呼噜着猫的脑袋,干净的声音透过屏幕轻声传来。 “他们说可以加功德。” “那替你摸一下。” 视频结束,重新回到封面的位置,江黎垂着眼没说话。 半晌,江岸沉稳的声音传来。 “儿子,你今天心不静。” 第28章 床上多了一个人 深山静寂,再没有半点人声。 山风越过草木,从四面八方吹来,一眼望去除了青山便只剩下流水。 江黎没回话。 江岸重新做了个钓,又从身边取了一小团酒米捏实,扔进水里。 “咚——” 一声闷响,饵料缓缓下沉。 “这次用的是自制酒米,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江岸把鱼竿放在身侧,“你也把竿放下,别拿着了,等几分钟,聚聚鱼。” 江岸回头一看,江黎仍旧靠在那折叠藤椅上,也仍旧冷淡散漫的模样,和以往每次来钓鱼那一副“钓的上就钓钓不上拉倒”的模样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可江岸能感觉今天不一样。 “钓鱼钓的就是一个心境,不静心钓不到鱼,”江岸双手一揣,放下的酒米旁已经聚了两三条小鱼,江岸不急不躁说了一句“太小,回去把你家长喊来”,然后优哉游哉往后一仰,老神在在朝着儿子开口,“说吧,今天干嘛来了。” 江黎收起手机,抬眸往湖面扫了一眼:“鱼跑了。” 江岸:“?” 刚躺下的江岸一个激灵从藤椅上坐起来紧紧盯着水面。 水面一片平静,酒米旁小鱼明显还在,甚至又多聚了几条。 江岸垮起金乌老脸看向自家骗人的小金乌。 “急什么,”江黎语气比脸上情绪还淡,“不静心钓不到鱼。” 江岸:“……” 逆子! “一早上鱼没钓上,手机看了七八回了,”江岸视线慢悠悠落在江黎左手上,“你倒是比我还忙。” “学生会那边有麻烦?” 逆子总算给了点反应:“没。” 江岸颇有点意外,又看了江黎一眼。 他之所以说江黎在克制金乌自身戾气这方面很让他省心,最直观的一点,就是儿子向来很“坐得住”。 坐得住,不容易受外界干扰。 以往抄个经或者带他来深山老林磨个性子,哪怕身上带着手机,也就偶尔回个学生会的要紧事。 既然不是学生会…… 江岸忍不住问:“那你刚刚在听谁的语音。” 江黎闻言,慢条斯理转过头看着江岸。 江局被儿子看得心虚。 不是他想窥探自家儿子隐私,主要是两人离得实在不算远,他非本意的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响。 也没听清,隐约听到“替你”两个字,想当然的以为是学生会的消息。 “没想听,离得近,手机漏了一两个字。”江岸越想越觉得自己被儿子拿捏了,他一个局长,怕儿子算怎么回事? “怎么,”再开口时,江岸俨然换上了调侃的语气,“所以刚刚是谁给你发的消……” “息”字还没说出口,江岸看到自家儿子右手一垂,将鱼竿随手放在溪石边,拿起手机转身往后走。 江岸:“?” “去哪?”江岸忙问。 江黎没答,脚步也没停,只是在走出三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