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沈叔叔养一只?不过布偶太玻璃胃了,这两天有点拉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了。” “他以前给我买了一只小狗,我让他退回去了。” “怎么?” “我怕照顾不好,我怕……”宁嘉垂下眼睛,“我怕……” 怕了半天,没说原因。 江潮说:“你怕这怕那,到最后什么都没享受到,只剩下后悔。” “你说得对。”宁嘉亲亲小猫,“我现在好多了,或许我也应该和他养点什么,他不在,我也有个伴。” “今天没陪你回来?” “在家呢,但是他总要走,我也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回来。” “你怎么这么多愁绪,跟个深闺怨妇似的。” 宁嘉笑着,在这里玩猫,有点不想走,江潮道:“别说我赶客,你的大忙人亲亲老公还在楼下等你,你在我这坐着干什么?拿书赶紧走。” “哎呀……”宁嘉说,“我这就走……咖啡好喝吗?” “好喝好喝,快走吧您。” 宁嘉抬眼问问:“江潮,你没什么事吧?” 江潮一愣,“我能有什么事儿?” “行,有什么事找我。”宁嘉早就看出来她刚吃完药,昏昏沉沉的,担心道,“我们是好朋友吧,你有事要跟我说。” “宁嘉,我们每个人都有点心事儿,等该说的时候就会说了。” 宁嘉只得放下小猫,拿着书离开了。? 第27章 ◎老公和爹都当着。◎ 大一尚未接触专业的核心课程, 多是了解个大概,学校偶尔也会组织学生去美术馆、艺术展参观参观,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清闲的。 几个女同学凑在一块, 买点喝的,逛完展会便顺路去逛逛街,宁嘉也在其中。她们之中有个会玩的,发现了附近的一间酒吧, 里面放着微醺的爵士乐, 每天都是钢琴、贝斯和萨克斯,偶尔还会有人来跳探戈,在这个艺术家云集的街道颇受欢迎。 宁嘉自认为不是艺术家, 但也被这种氛围捕获, 跟着她们在这里一醉方休。 当然, 也有一些附近学校的学生,或者在这边工作的过来搭讪,酒吧的搭讪能有多少认真,几个女生也就是玩玩的态度, 宁嘉总是一口回绝,金茹还笑她:“怎么, 怕家里人知道?也不做什么,就一起喝喝酒。” 这里的男的有一半冲着宁嘉来的,就因为宁嘉长着一张清纯好骗的脸,当然,也有喜欢江潮这样的冷美人的, 江潮比宁嘉的态度还冷, 叼着烟沉默不语, 她抱着宁嘉, 几个男人就笑着问:“拉拉?” 江潮在宁嘉脸上印了个口红印,把金茹恶心坏了,但没拆穿她俩。 宁嘉也乐得这样,不过她也奇怪,问江潮,“不谈恋爱?” “不谈,厌男。” 宁嘉笑笑:“那跟女生?” “不谈,厌女。” “直接说讨厌人类就得了,绕这么大弯弯。”宁嘉举起一杯酒,江潮反问,“你怎么没回家陪你那位?” “怎么我出来你们就老提他,他不是每天都能在我这里的。” “怪不得,能有这么多时间出来。” 宁嘉借了江潮的火,点了一下烟灰,“他在我也有时间出来,他又不会用链子拴着我。” “是吗?”江潮说,“他看起来像是会的。” “虽然我认可男的都不是好东西,不过沈亦承人确实不错,他每年还会捐不少钱出去,听说山区乡镇盖了三四十所学校了。” “那是不是还有几栋教学楼叫‘亦承楼’?” “谁知道…”宁嘉说,“不聊他了。” 江潮看着几个女同学和男人腻腻歪歪抱来抱去的,叹气,“走,上吧台待会儿。” 宁嘉同意,两个人各自点了一杯,江潮说:“借书那天对你态度不好,道个歉。” “道什么歉啊…”宁嘉和她干杯,“病友。” 江潮一笑,“你是因为什么?” 宁嘉并不在意地说:“起初是我妈偷偷虐待我,后来,我也不知道了。我现在还觉得她爱我。” “那你父母怎么没的?” “我妈杀的。” 江潮大惊,她想起了六月一桩新闻,当然,从未登报,也没有上电视,只是家里人互相传,传出来的一件凶杀案。 原来是宁家的事。 江潮恍然道:“和你一比,我成了小儿科。” 宁嘉晃晃酒杯,“大家都比着好,怎么还比起惨来了?” “你也看出来了,我不怎么喜欢男人,是我小时候被人猥、亵过,他还是我的亲戚,逢年过节,还要笑着给我红包。”江潮耸耸肩,“离开家之后我就好多了,只要见不着他,但是前几天我回去了一趟,心情很差。以后我也不想在这待着,我从没谈过恋爱,觉得不舒服。” 宁嘉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笑着说:“人没有恋爱也是能活下去的,不如以后我们合作开一个工作室,做首饰,手艺过得去,就还能吃口饭。”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手环,用银制成的娇小的橄榄叶,尾部还缀着一只小鸽子。 “上面镶嵌的是白水晶,不过是品相不错的,你带着玩吧。” “说真的,你做这玩意看起来有五六千。”江潮带上,笑着说,“谢谢你。” 两个人只是把自己的事说了,互相都没做评价。 江潮喝完酒,问她:“那你跟我开工作室叫什么事儿,你家那个呢?” 宁嘉正在点烟,闻言侧头,“他怎么了?” “你别跟我说,你规划的未来都和他无关。” 宁嘉啊了半天,“确实。” “和那种人在一起,真不觉得陷进去无法自拔?” 宁嘉摇头:“只有见到他会陷进去,见不到就不会。” “你这叫…清醒的沉沦。” 宁嘉笑着点了两杯金汤力,喝完之后用手捏着柠檬玩,她回头看了看她们的卡座,东倒西歪的,有几个要跟着男的走,宁嘉上前,每个都拍了一下,“喂,没喝死吧?” 说话难听,但是都清醒了,只剩下两人确实有这个打算,其余四个人由宁嘉叫车,大家看她走路稳当,问江潮,“她没喝?” “喝了五六杯呢,酒量还挺好。” 宁嘉把她们仨塞到后座,刚想上车。就看见巷子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两两对视,宁嘉用大衣盖住自己的大腿,理了理头发,沈亦承轻笑:“假装什么?出来玩?和谁?” 金茹探头:“和我们和我们,宁嘉的对象,你别怕,她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别的人碰都没碰……” 江潮捂着她的嘴,自己起身到了副驾驶,车一下便开走了。 宁嘉把手背过去,扭了一会儿,倒在他怀里,“唉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