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他气极反笑,“这是正室哄丈夫找妾的戏码吗?” 丈夫…宁嘉想,那太遥远了,他肯定不会是她的丈夫。她顶多是个外室。 “没有…”宁嘉说,“我太忙了,我没时间陪你。” “宁嘉,我不想要别人的陪伴。” 哪怕她已经这样残破,他原来也想要她。 宁嘉长久地垂泪,她抹抹眼泪,又拿起自己的小工具,把她所有无法诉说的东西全部敲进钻石的卡槽里。 沈亦承也会觉得是因为最近太忙忽视了对她的关注,她是一颗柔弱的植株,是需要被人抚摸的幼猫,她还是需要他多陪陪她的。 但宁嘉显然不想要他的陪伴,她脑子里全是她那些首饰设计。沈亦承让她放缓节奏,她也没听,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一种怪异的距离,而且因为宁嘉完全不想那件事,他们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做过了。 他不介意是假的,但无可奈何,他不会强迫她。他们都还需要时间。 就像宁嘉烫头发那天跟周于瑗开的玩笑那样,沈亦承大概率是陷进去了。 他需要与她的未来,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留学的学校、未来能合作的对象以及她自己可用作独立设计的资源。 想要出名挣钱,只要打通娱乐圈和时尚圈的人脉就行,他也做过相关的事情。 以他的能力,捧她一个绰绰有余,只是他还没能完全脱离沈家,离开家就如同剥皮抽筋,他伤筋动骨地运作了这么久才有一点成效。 沈亦承觉得自己也是有毛病,他以前就忍不住想要“帮助”别人,而宁嘉显然成了他重点帮扶的对象。现在他白骑士情结发展到了顶峰,沈亦承都不清楚,这称不称得上是“爱”。 他也没感受过爱。 如果宁嘉对他是爱的话,他亦如是。 她对他的情感带着迷恋与虔诚,沈亦承不会怀疑她的真心。 沈亦承都不清楚,他已经对她产生了很强的依恋,就如同她依恋他。两个受伤的困兽互相舔舐,他只想负起作为更年长者的保护她的责任。 只等她结束学业,齿轮总要一点点运转。 沈亦承唯一忽视的点就是,宁嘉已经暗示过她想要和他分开了。她提过,但他没有同意,觉得那是她病后恢复的后遗症——她觉得离开他是为他好,这太病态了。 不过他似乎也没资格这样评价她,沈亦承坐在阳台抽烟的时候,恍惚地想,是不是他也需要去看看医生,他感觉这个世界就像那幅名叫《呐喊》的画,遍地都冷漠是疯子,包括他。 作者有话说: 采访:请问作者是在什么精神状态下写出这些东西的 本人:嗯…嗯…(避开视线) 希望没带给大家太压抑的情绪(双手合十)大概等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三年之期已到宁龙王归来就会好了(确信)? 第39章 ◎玉石俱焚。◎ 宁嘉的第二个奖项到手的时候, 她正在往她看中的大学发送申请材料。 她现在很少会问沈亦承的意见,直到他提起这件事,宁嘉才说:“我选了几个喜欢的学校。”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下巴, 然后让她对着他,宁嘉瘦了很多,但眼睛里冒着一种异常执着的光亮,好像饿了一冬的小狼。 他笑了笑, “已经申请了?” “嗯。”宁嘉握着他的手说, “你不用管了,好好休息吧。” 沈亦承近来睡觉总是习惯躺在她怀里,两个人的身份颠倒一般, 由宁嘉躺在床上安抚他, 他仍旧睡得很熟, 她搂着他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脊背,等到夜深才能勉强入眠。 大概是五月份,宁嘉瞧见春花坠落,绿叶抽芽, 长成了片片浅绿的风景。 正如她父母离开那段时间一般。 宁嘉出了校门,接到了云晚第二个电话。 “嘉嘉, 我是大奶奶,要不要出来吃个饭?” 她可是第一次听到云晚这么客气跟她讲话。宁嘉不知为什么,仿佛知道了自己行刑的死期,重重地松了口气。 她来到了云晚定的茶馆。 宁嘉今天穿得很休闲,头发盘得没有遗漏的零碎, 手上还有一些做作品时留下的黑印, 一两次是洗不掉的。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 她看起来有些疲惫, 云晚笑着握住她的手, 和她寒暄起来。 宁嘉没有给她宁煜那样的好态度。 她抽回手,抿了一口热茶,“什么事,你说吧。” 云晚尴尬地僵住笑容,这才问到了沈亦承的事。 宁嘉淡淡说:“我们不怎么见了,他只会晚上过来和我睡觉。” 这样说,云晚脸色不太好看,他们都是搞文化产业的,家里多少都有些小百年的文化渊源,听说当年云晚还是一名舞蹈艺术家,因为早早怀了沈亦承的大哥才憾别舞台,听宁嘉的用语,她显得非常不自在。 宁嘉说:“有什么我能解决的吗?我下午两点还要回校做作业。” 云晚单手握着她精致的小包上,她不怎么买牌子货,都是顶级刺绣师的一些定制款,全球也就这一个,她用手拧开,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一枚手镯。 这是一块成色好到几乎完全类比玻璃的好料,而且全无杂质、无裂痕,宛若是纯净的泉水凝结成的。 这可比云晚当年给何绘的好多了,云晚瞧着何绘不识货,给她拿了个几千的手镯,何绘还得天天带着,不然就要被云晚问东问西的。 云晚拿在手上,这手镯都能透出肉色,她递过来,放在宁嘉面前,“给你个小玩意,你跟大奶奶也挺久没见了…” 是个小玩意,得有几十个甚至一百个w了。 宁嘉拿起来戴在手上,说了声:“谢谢。” “那我也不绕弯子了,宁嘉,我这次来,就是想请你离开亦承,别说奶奶我没找过他,他现在谁的话都不听,魔怔了。”云晚想去握宁嘉的手,被宁嘉用喝茶躲过去了。 “一千万。”宁嘉抬眼,“给我一千万,我就离开沈亦承。” 这是云晚始料未及的。 起初她以为是宁嘉这个小狐狸精媚上自己儿子了,结果沈亦承玩了几年都没断,云晚为他不谈朋友也愁了很久,想着他能碰见一个喜欢的就去疼着,她不干预了,哪知道沈亦承竟然敢动本家的生意,要分家了,沈和硕气得把客厅砸了个稀巴烂,勒令云晚必须把沈亦承管住了,云晚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变化这么大,找沈亦承聊了半天,他忽然开口问:“沈家同意我与宁嘉结婚么?” 她这才知道,那些玩玩的谎言,都是在戏弄自己的母亲的。 云晚怎么哭都不成,沈亦承铁了心地要鱼死网破,把是不是自己的那份都要拿到手,以前他代理了不少父亲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