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大佞臣,程玉璋才不会怜香惜玉。 樱桃就是把手摆弄的再明显,他也不会心疼的。 他多冷情啊,不然也不会发明那么多残酷的刑讯逼供的法子,还有专门针对女性的。 江春月想到这些,胳膊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看着程玉璋拿起筷子,自己才跟着拿起,见他先是夹了一筷子清炒莴苣,这菜不会有错,她也得吃。 程玉璋赞道:“味道很好,娘子过谦。” 江春月羞涩一笑,轻咬了一下筷子,“夫君谬赞了。” 程玉璋目光在她那张红润润的唇上略一逗留,又转移到了自己碗上。 有了莴苣探路,程玉璋夹了一大筷子面条,刚含到嘴里咬了一口,立马感觉到口如火灼,口渴难忍,连那张玉脸都扭曲了起来。 程玉璋口味清淡,她是知道的,这一口,大抵要了他半条命。 有一件事是她前世注意到,却没有深想的。 程玉璋教养相当好,若不是知道他无父无母,自小长于道观,她都怀疑他是哪家养的贵公子,比如现在,即便是他被齁成这样,也没把嘴里的面条吐出来。 江春月连忙放下筷子,一脸关心盯着他,“夫君怎么了,可是吃到什么了?” 程玉璋在她的注视下,这口面条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最终刻在骨子里的教养让他强忍着咽了下去,囫囵咽下后立马提了一旁的茶壶,倒了些冷茶,大口饮下,动作又急又凶,江春月都能看到有水流从他嘴角流下,顺着脖子快速藏匿到他的交领中去。 江春月看着他的脖子上的凸出的喉结,线条优美的下巴,忽的脑中闪现一个不合时宜的画面,快速移开眼睛,一脸懊恼:“夫君怎么了,可是太咸?” 说着,她举起筷子,夹起自己碗里的面条,卷了一些,放入口中咀嚼,咽下,满脸疑惑的看着程玉璋:“我觉得味道还行,不算很咸。” 程玉璋面色古怪,看了眼她的面,又看看自己的,怀疑她故意在自己碗里多放了盐。 但见江春月放下筷子,一副愧疚的模样:“我知道了,我口味重些,觉得这味道正好,夫君口味清淡,就觉得咸了,是我不好。” 一句话,打消了程玉璋的疑虑。 他甚至有些对自己失望。 外界对江春月的评价还是影响到了他,耳听未必为实,江春月作为江府嫡女,今天忙碌将近两个时辰给自己做饭,不过因为盐放的多些……不,是不知道他口味清淡,自己竟然怀疑她是故意整蛊,枉读圣贤书啊! 至于这碗面…… 以他目前的情况,本来自己一个人就很艰难,现在还要养妻子……眼光瞥到门口那个姿势古怪的丫鬟,程玉璋艰难想,要养两个人,粮食更加浪费不得。 他一手端起碗来,看着愧疚的妻子:“娘子不必如此,下次少放些就是,为夫也不是不能吃。” 说罢,他吃了起来,每吃一口,就要喝一茶碗水,吃完这一碗,程玉璋都有些想吐。 江春月小口的吃着自己的,偶尔看他吃面。 不得不说,看到程玉璋强忍着吃掉一碗齁咸的面条,让她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因为,自己前世早死,跟程玉璋多少有关。 【?作者有话说】 江春月:成功把幼年版大佞臣给PUA了呢,我好牛掰。 推一推我另一个预收《我竟然跟继兄有一腿?》 文案: 辛采薇随母改嫁后,仰慕模样俊秀、才高八斗的继兄晏良,为了得到他,甚至想出了肮脏的手段,终究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她放弃了,却没想到,她竟被身边的人摆了一道,这手段用在了她跟晏良身上,不出所料,她被继兄狠狠羞辱拒绝。 辛采薇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羞愤跳湖,却被晏良及时救起,醒来后挺正常,只是晏良发现,她对自己一口一个兄长,叫的可甜,竟是忘记了两人之前种种,真的把他当亲哥哥一般。 晏良看她对自己礼貌又疏远的模样,冷眼瞧了下,忍下心里的不快,甩袖离去。 行,很好,就这样吧。 落水后不久,辛采薇就喜欢上了晏良的一位好友,晏良瞧着自己那位整日流连风月场所的好友,觉得实在配不上她,辛采薇只好作罢。 后来,辛采薇又喜欢上晏良的一位表弟,晏良瞧着自己这位性格怯懦、脑子又笨的表弟,又让辛采薇放弃。 第三个……辛采薇觉得自己再不议亲,恐怕就嫁不出去了,不想再被兄长阻挠,直接找去他书房里当面质问。 晏良看着她为别的男人打抱不平,君子外壳再也无法维持,将她围堵在怀里,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你勾引了为兄,把为兄惹得夜夜难眠,你自己却忘了,你好狠的心!” 辛采薇震惊:什么,我竟然跟继兄有一腿? 第3章 娘子我们还未圆房◎温故而知新◎ 这碗面直接导致程玉璋晚饭不吃了。 倒是省了江春月的心。 她回到卧房,看着自己那个不到两尺的樟木奁箱。 怎么说自己也是四品地方知州的嫡长女,竟只有这寒酸嫁妆。 她恨王氏的歹毒,更恨自己无脑。 打开箱子,最上面一层放着十个五十两的银元宝,中间是一套古板过时的头面,底下是叠好的布料。 最有用的也就是这些银元宝了。 前世的她不会打理钱财,王氏从未教过她,反而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她的庶妹江听澜跟在一旁学看。 前世嫁给程玉璋后,她不知节制,花钱大手大脚,却都没用在正道上,买衣服首饰,不多时就花了几百两,后来遭了贼,更是分文没有。 这回,她得好好合计合计这些钱怎么花,初步的打算是攒个铺子,不至于坐吃空山,能为以后跑路做铺垫。 心动不如行动。 她立马找了顶帷帽,带着樱桃出去了。 这周围的街坊还是老样子,后来她去了京城,见识到比这繁华百倍的街市,但她却总怀念随州城的老街。 深青的青石板路,有点滑腻,缝隙里长了青苔,两边有摊贩和商铺,稀稀疏疏,下午人不多,更是显得懒洋洋的。 樱桃是最喜玩乐的,好奇兴奋的望着卖胭脂的铺子:“小姐,你看那里有你最喜欢的胭脂,还有很多好看的发钗簪子,小姐买一些吧。” “放肆!我想买什么,不想买什么,还用得着你说三道四!” 江春月低声训斥一句。 她性格本来绵软,从不会训人,还是后来程玉璋发达后,家业逐渐庞大,她被迫学管家,因为不会训人,程玉璋还手把手教她怎么训斥下人,她只模仿到一二分的程度,已经很够用了。 樱桃竟然怕的浑身发抖。 她自己也懊恼不已,江春月在府上经常被丫鬟们拿捏,根本不足为惧,自己竟然被她吓成这样。 若是在江府,她还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