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只是想看看他怎么答。 程玉璋松开她,她跨坐在他腿上,与他面对面。 程玉璋内心充斥着柔情蜜意,连一向清冷的眼神也都变得柔软。 “早就是你的了。”他长叹。 之前他兴许还存疑,现在,他深知自己这辈子,怕是只有她一人了。 想给她全部,倾尽所有对她好。 想为了她争取功名,也可以为了她放弃自尊。 这不是爱是什么呢。 “皎皎,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 程玉璋似叹息般的低语,让江春月愣住。 前世的他,从未这样叫过自己的闺名。 更没有这样动人又真挚的表明过心意。 倘若是前世听到他这样说一句,江春月恐怕到死也不会恨他,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程玉璋再也无法控制,两手松松的扶着她的腰,倾身过去,轻轻的吻她,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尖,最后,停留在她的朱唇上,生涩的辗转反侧。 江春月紧紧闭着牙关。 她怕……程玉璋能尝出自己今天吃的肉味来。 程玉璋终究不再满足只是单纯的厮磨,他刚要更进一步,启封她的唇齿,江春月就偏头躲开了去。 程玉璋微张着嘴,喘息着看她,目中有些疑惑。 江春月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尝到肉味了? 下次一定记得漱口! 第22章 差点◎被发现了!◎ 程玉璋眼神里却有些受伤,她竟然躲开。 江春月等了一会,见他没动,试探道:“怎么了?” “娘子为何要躲……”程玉璋问出心中所想。 原来是这个啊。 她望着他,年轻的男子如松如玉,干净挺拔,仍有一丝青涩的面孔上,唇色红润,眼神里带着份她从未见过的委屈。 他是在撒娇吗! 江春月心脏“咚咚”直跳,差点被眼前的美色所扰,赶紧胡编道:“你、你硌到我了……” 程玉璋顿时一僵。 他很快松开她,将她扶起,等她站稳,退开半步,自行收了桌上的碗碟:“我去刷就好了,娘子去睡吧。” 匆匆离开的背影,多少带了些狼狈。 江春月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勾唇。 前世她怎么没注意过他如此纯情的时刻。 是因为他后来太过不纯的缘故么? 总而言之,程玉璋日后定不会恨她了。 江春月十分欣慰。 不过四日,程玉璋就抄了两本书,拿去书肆还了债,回去的路上,恰巧看见卖字画的同窗,走过去打招呼。 这位同窗与他一样,同为江府捐资的秀才,年长他几岁,家中已经娶妻,夫妻和睦,一样贫困潦倒。 “叶兄。”程玉璋向叶阚作揖。 叶阚见到是他,也起身行礼,“玉璋,可巧。” 程玉璋看向他的摊位。 叶阚有些许窘迫,解释道:“不瞒你说,我最近家里快揭不开锅了,不得已出来卖字画,贤弟可不要取笑于我。” “生意如何?” 叶阚一愣,才答:“今日卖的最贵的一幅送子观音图,也才三百钱,算起来统共有三百五十钱而已。” 程玉璋想到最近家中整日喝粥,他倒无所谓,之前也习惯这样,但江春月曾经是千金小姐,自然受不得,他看着,她的脸都瘦了一圈,本来就不大的小脸更像猫儿似的了。 “可否借仁兄摊子一用,我今日所得,与你四六分,我四你六,如何?” “你字画比我好太多,只要你不怕亏,我怎么会不答应。” 程玉璋说干就干,他画画速度是很快的,他没有选择跟叶阚一样,画些梅兰竹菊曲高和寡的图样,反而用色大胆,大量泼墨,花开富贵牡丹图、芝仙祝寿图、五子登科图……甚至还有普通人家家里贴的年画。 几张图一挂出来,便吸引了不少围观者,更有富豪为一幅牡丹图竞相出价,最终那副牡丹图竟然以四两银子成交。 叶阚在旁边看的眼都直了。 在他印象里,程玉璋是绝无可能会出来卖字画的,他气质清冷,还有种说不出的脱俗之感,更别提,他在这里心安理得的画些市面上的通俗画。 叶阚眉心紧锁,不敢相信自己一向视为榜样,文人典范的程玉璋,会为了生计连底线都没了。 忽的他目光放到他画上的牡丹,又觉得跟普通的牡丹图并不一样,怎么程玉璋画的,高贵又脱俗呢? 他慢慢松了眉,大俗即大雅,心中清明的人,即便是画牡丹这种俗花,亦然画出别致的新意,实在是妙啊。 等最后程玉璋分他银子时,叶阚推脱不要,程玉璋笑:“莫非叶兄是嫌弃我这钱挣的不干净?” 叶阚连忙摆手,“绝对没有,只是因为这都是靠你自己挣的,我拿那么多,实在不好意思。” 程玉璋直接将钱放在他的桌子上:“叶兄就别推辞了。” 将近午时,一穿着粗布麻衫的年轻妇人挎着篮子走了过来。 叶阚一见,立马起身迎接:“娘子,你怎地来了,不是说我不饿吗。” “忙了一天,我男人怎么不会饿,刚烙的大饼,熬了黄豆酱,可香啦,你最爱吃的。” “娘子!” 叶阚打断她的话,给她示意一旁的程玉璋。 那妇人这才注意到夫君身边还有别人,看了一眼马上低下头。 叶阚反而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笑道:“这是内子,怕我饿到,来给我送饭,让贤弟见笑了。” “自然不会。” 妇人放下了篮子,又小声跟叶阚说了什么,匆匆离去。 叶阚含笑,提了篮子,从里面拿了一张圆饼:“刚才娘子告诉我,一定要分给你一些,拙荆烙饼的手艺,真的一绝,你尝尝。” 程玉璋婉拒,说自己也该回家了,叶阚也不强让。 程玉璋想到叶兄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互相扶持,内心就觉得有一丝甜蜜,他与妻子何尝不也这样。 这么一想,他竟迫不及待的想快点见到她。 江春月在程玉璋今早出门后,也偷偷的摸了出来。 目的地很明确,当然是去五味观改善生活,顺便把李大康叫来,问问樱桃的事。 李大康如实回答,说樱桃一天有大半时间是昏迷状态,清醒时也常常以泪洗面,后悔自己曾经为王氏做那么多事。 江春月眼神冷淡。 以恶治恶,不失为一种办法,想来樱桃应该不会再想回青楼了,抓住这一点,到时候她就是击倒王氏的重要证人。 忽的,江春月察觉到有人看自己,她转头看过去,正好看到李大康低垂下头。 肤色黝黑的汉子,穿着一身粗布灰色短襟,浑身充满力量,此刻跪坐在那里,跟一堵墙似的。 自己似乎已经改变了他的命运,但她觉得,李大康天生属于战场。 “李大康,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适合去参军。” 李大康错愕抬头,望着她,参军?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