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裳就脱衣裳,为什么还看着她,好变态。 眼见程玉璋就要扯下最后的遮羞布, 被江春月喊住:“等等!” 程玉璋目光沉沉,眼神透出一丝不解, 目光又添了一丝红。 “不用脱了, 就这样。” 江春月挪到床里面,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她看着自己的闺床, 内心感叹,可怜她做女儿时的这张床, 马上就要不清白了。 那也好过真的与他什么, 前世洞房她实在没什么美好体验,怕了怕了。 程玉璋听她的, 爬了上去, 躺在了她指定的位置, 看着好像还有点紧张。 江春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用嘴巴示意了一下床帐的位置:“把床帐拉上。” 程玉璋吐出一口浊气, 闭了闭眼睛, 重新爬起来,听她的话将床帐拉上。 这个时候江春月就算让他去跳河, 他也能做出来。 拉好床帐后, 程玉璋回头, 眸色沉浓,忽的伸手捉住了江春月的脚踝, 向自己拉过来, 人就覆了上去。 江春月吓得人都傻了, 赶紧求饶:“等一下, 夫君!解此药,不一定需要那……那样做的。” 程玉璋等着她的下文。 “还、还可以……”她抬起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 程玉璋眼中露出疑惑,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什么意思?” 江春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后来她也跟不少官太太聊起过男人的私密事,以为这种事是个男人都知道的,没想到他竟然不懂。 此时的她,却没有发现一代奸臣黑料的兴奋感,因为现在程玉璋就像一把剑,悬在她头顶上。 程玉璋略一思忖,即便是已经神志不清,也能一副好学生的谦逊模样,认真看着她道:“你教我。” 他已经快到极限了,刚泡过冰水,此刻额头又冒出豆大的汗来,身上都已经干透,源源不断的散发出热气。 程玉璋的手已经不自觉的贴着她冰凉的小腿缓缓移动,江春月感觉像是蚂蚁在爬,她忍着不适,按住他的手,握在手里,红着脸道:“那你躺好。” 程玉璋此刻什么都顾不得了,他略一思索,平躺下来,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仿佛在示意她:你懂你来。 江春月脸更红了。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就、就是这样……” 她的手慢慢靠了过去,前世也做过这种事,多是她来小日子的时候,被他强迫做的。 江春月双眼一闭。 来吧! —— 程玉璋住在的院子,望春苑内,主屋隐约传出木架床规律晃动的声音,没多久,江听澜在听到男人的低吼后,睁开了眼睛,身上各处都难受极了。 身体的难受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 没想到,看着俊美儒雅的人,在这种事上,竟然这般粗鲁。 也难怪,她用了药,量还不少。 男人已沉沉睡去,江听澜撑着疲惫的身躯起来,想去洗洗,走到门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打鼾声,不由得想笑,原来“程玉璋”睡熟了也会打鼾…… 突然,江听澜心下生出怪异,脑中闪过几个异常点,她掌了灯,端着来到床边。 只一眼,江听澜差点晕过去。 这床上的男人,是谁! 程玉璋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听澜扶住一旁的桌子,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脸色苍白的回忆之前的事。 望春苑里的下人被她支出去,亲眼看到程玉璋回来,喝了那下了药的茶,在药效发挥后偷溜进他的房间,房间里还点了还有具有同样效果的催情香……到底哪一步出错了! 江听澜想不明白,脸上青红交替,她再次看向床上的人,是个模样丑陋的陌生男人,目光扫到床底散落的衣物时,她才辨认出这是府里的侍卫。 一想到自己竟然将清白给了一个一无是处的侍卫,江听澜又急又怒,恐惧与难过交织。 她将嘴唇咬到有了铁锈味,脑子很乱,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莫非一开始,是她看错了? 她记得自己刚见到程玉璋时,他撑着桌子站起来,身形已然不稳,她几次想抱他,都被他躲开,中间有一次被他推开后,她在房间里找不到他了。 房间没有点灯,隐蔽处点了催情香,与他周旋这一会,她身体已经有了变化,脑袋晕晕的,后来她再次抓到他,他仍然抗拒,可没过多久,就比她还要主动…… 江听澜心里“咯噔”一下,一前一后确实感觉不一样,当时,她还以为是药效起作用了…… 江听澜越想脸越难看,无法接受竟然就这么毁了自己的清白。 到底有过那些离奇的梦境,江听澜的慌乱只持续了一会,就擦干眼泪开始想对策。 无论如何,她也要攀上程玉璋。 自己失身给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的房间里没的清白,有这个事实,不怕程玉璋不对她负责。 想法落定,江听澜目光忽的落到桌子上放的一长一短的刀,是那侍卫的。 侍卫的鼾声震天响。 她不能让他活。 江听澜拿起那把短刀,一步一步的走向床边,看着他袒露的脖子,手腕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不断在心里给自己做功课:江听澜,难道你真的要像梦里去给侯爷做妾,或者嫁给哪个不成器的男人吗,不,你一定要攀上程玉璋,这是你改变命运最容易的一条路。 你只能靠自己。 江听澜! “噗呲”一声,那把短刀又急又快的插入到侍卫的喉咙处,拔出后顿时血柱喷涌,江听澜感受到一股热流在脸上划过。 “哐当”,江听澜手里的刀子掉在地上。 她失魂落魄的后退几步,坐倒在地上。 她杀人了! 这个人该死,他不该占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必须要快点处理掉这个人。 江听澜双腿像踩着棉花似的,起身去净了手,打开门。 她的丫鬟福桃在外面站着,听到开门声,就立马行礼,喜悦道:“恭喜小姐。” 她刚说完,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福桃,跟我进来。”江听澜平静命令。 福桃随她进去,随主子走到床边,血腥味更重了,她抬头看去,就见到床上躺着一个光裸的男子,脖子处血红一片,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流血,在地下汇聚成一滩。 福桃吓的捂住了嘴,以防控制不住声音。 江听澜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短刀,她突然逼上福桃,短刀压在她脖子上,冷冰冰道:“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话,我死你死,我活你活。” 丫鬟惊恐的应下。 …… 江府这一晚上注定不太平。 程玉璋睡得极好,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舒服,而那份舒服,是他的娘子江春月带给她的,他很清楚。 江春月却恰恰相反,本来昨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