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怎么实际经历起来,跟她想象的不大一样,好像根本都用不到她出手。 这就是奸臣的能力吗,斗起心眼子来,无人能敌?朝堂风云诡谲都不在话下,只是一些妇人之事,更是信手拈来? 这事到底对她有利,她也不用自己想办法换人了,她谢了老太太、尹氏,程玉璋没有多待,二爷身边的王继过来传话,说二爷要带他出去。 程玉璋临走前还悄声嘱咐她:“若是不适应就回去,莫要强留。” 江春月只道:“你走就是了。”她又不是小孩子。 程玉璋一走,老太太房里的氛围就热络了许多。 尹氏心里暗惊,想不到这程玉璋小小年纪,就有了二爷一般的气魄,他在跟二爷在时一样让她不敢怎么说话。 “祖母,这是父亲从山东送来的绿茶,味道甘美,你且尝尝。” 一柔弱女声突然传出,吸引了江春月的目光,她循声看过去,见到一端庄稳重,容貌秀丽的女子,只一眼,就让人觉得这是大家闺秀。 “对了,侄媳妇,这是我嫡长女倪姐儿,你们年龄相仿,认识认识。”尹氏双手握住那闺秀的肩膀,脸上的骄傲快要溢出来了。 “嫂嫂好。”倪姐儿羞怯的对着她叫了一声。 “倪姐儿,好个娴雅的女孩。”江春月赞了一句,这于她说算是晚辈,“琪清,拿我那珊瑚玉的镯子来,送与倪姐儿。” 众人翘首以盼,尹氏更心中不屑,她的嫡长女,自然用的都是最好的,她能拿出什么好镯子来。 琪清去拿了,来之前小姐就已经让她准备好了这些东西,早上来时,她也一并拿了几样,小姐自经商后存了不少私货好物。 很快镯子呈上来,其玉色温润古朴,内里花瓣纹路细致,虽天然雕琢,却堪比工匠大师的手造,也是难寻的宝贝。 尹氏自己看一眼,都觉得喜欢。 老太太更道:“这玉镯贵重,你与倪姐儿也算结缘了。” “谢过嫂嫂。” 倪姐儿性子文静,起身与她行礼。 尹氏有些不自在,她就不信这小地方来的侄媳妇,还能样样都好。 “我们倪姐儿最爱下棋了,春月棋技如何?” 江春月察觉到尹氏心思,原来是想拿自己嫡长女来与她比较。 这戳到了她的痛处,她原本是不会下棋的,后来在京城,雨季的时候她总爱睡觉,有时候一睡睡一天,程玉璋就挖她起来,非要教她下棋,她渐渐觉出其中趣味,成了棋痴,甚至拿着本棋谱研究到晚上,但可惜的是,她大概没有下棋的天赋,即便是程玉璋让她十子,又让她悔棋,她也没赢过一次。 “一般,伯母,我不擅长下……” “一般就说明会,会就行了,咱们女孩之间,就是随便玩玩,老太太快拿那副宝贝棋子来,给姑娘们玩玩。” 老太太笑道:“你早就惦记我那副棋了吧,行,拿来吧,你们随便玩,谁赢了,我就把棋赏谁。” 老太太的丫鬟端上来一个棋盘,上有两个鎏金镂空雕花的棋罐,蓝绿二色的琉璃棋子,颗颗若星子璀璨,果真稀释珍宝。 江春月立马斗志昂扬,一眼就相中此棋,她只跟程玉璋一人下过,万一,她是说万一能赢得过别人呢,她心虚的想。 一听有宝贝赏,还有一些姑娘参加,四五个人争夺这件宝贝。 第一盘棋,就是江春月对阵倪姐儿。 尹氏还半开玩笑道:“可让着些你春月嫂子,贤侄可护她护的紧。” 倪姐儿抿唇,犹豫对江春月道:“嫂嫂,那我便让你三子如何?” “不用,我虽不才,倒也挺喜欢下棋。”江春月自不会往坑里跳,程玉璋护她那是他,她自己可不能拿乔,让人生厌。 两人开下,一开始江春月心里忐忑,因为跟程玉璋下棋的缘故,她总有一种怕输的心理,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她好似开了天眼,倪姐儿每一步,她都能猜到她后面好几步的路数,连她整个棋盘的布局,她都能看透。 她甚至不安的想,莫非这是某种障眼法,没过多久,倪姐儿执着棋子好一会,迟迟没有落下,“我输了,嫂嫂谦虚,棋艺竟高明至此。” 老太太望着棋盘点点头,“春月的走法,有些高士的路数。” 江春月还在纳闷这倪姐儿到底用的什么障眼法,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听到她认输了,她自己都是一愣。 结束了? 没套路? 她心里也激动不已,这可是她两生以来第一次赢棋。 她也只好一句承让,继续车轮战下一个,一连好几个,她越下越快,轻轻松松就赢了这好几个人。 那几个小姑娘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崇拜,江春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会赢的这么简单呢,她在她们夸赞声中,突然插道:“怎么回事,你们不会故意让我的吧。” 她这一声,立马让倪姐儿等人沉默,无形的打击最为致命。 江春月轻松赢得了这套棋,回去时脚下都轻飘飘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她莫非悟了? 晌午,程玉璋回来时,就看到江春月自己摆了一盘棋正在研究。 他一进来,江春月就急忙招呼他坐下:“快来陪我下盘棋。” 她要看看自己的水平,是不是真的进步了。 “怎么要下棋,不用膳吗?”程玉璋有些饿了,还是在她对面坐下。 “我本来不怎么会下棋的,今日竟侥幸一连赢了好几个人,这棋盘就是祖母赏给我的,莫非我棋神附体,棋艺突飞猛进了?” 程玉璋忽的就想通了这里面的事,他不由得勾唇,前世他确实教过她下棋,怕她无聊。其实她挺有天赋的,到最后他几乎用了全力也才堪堪赢了她,只为了看她为了赢自己,整日找他下棋才这么做的。 当然,他不会亏待自己,总是想办法下些赌注,给自己些好处…… 她今日是被自己的棋艺惊住了吧。 这些仿佛就在昨天,程玉璋鬼使神差道:“下也可以,不若我们下个赌注。” “赌什么?又要脱衣裳!” 江春月正沉迷棋盘,她只循着记忆脱口而出,自己仿佛都不知道似的,说完,她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她竟将此情此景与前世混淆。 她蹙眉,不对,程玉璋的语气怎与前世这么像? 抬头,她对上了程玉璋一张微红的脸,内心从疑惑变成了羞涩,她刚才说了什么浑话。 她连忙改口:“我不是我没有,那个……” “唔,娘子好开放……虽然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下午还要出去,晚上可行?” 好像越描越黑呢…… 江春月怒扔棋子:“算了,不下了!” 怎么就想起前世那个修罗来了呢,真晦气! 【?作者有话说】 最近整理纲中……周末多更些……骚瑞……感谢在2023-08-31 23:58:41~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