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乖,马车颠簸,你是小男子汉,长大要像大舅舅、二舅舅一样的,克服一下好么?” “没问题!” 顾桓派人送信回张掖,继续日以继夜的赶路,历时半个多月,总算来到京城。 他刚来到京城,便见到不少军队在这里集结,安顿好央哥儿后,他换了公服入宫面圣。 朱佑堏的书房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兵部尚书徐大人,一个是兵部左侍郎乔林双,右侍郎邱大人。 ·皇上朱佑堏对其安抚表彰之后,才面色沉重道:“顾家世代为国戍边,战功显赫,顾都督巡边遇刺的事朕已知晓,朕听闻悲痛万分,特追封顾耀胜为建威将军,谥号武勇。” 顾桓长拜谢恩:“微臣谢皇上恩赐。” “不必多礼,你是顾老将军之子,自小跟着顾老将军上阵杀敌,威武善战,这次你的军报朕看过了,鞑靼哈尔多木带领族人离开鞑靼可汗,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侵蚀我国疆土,多次范我边境,朕决定要亲自讨伐哈尔多木,彰显我大国威严。顾总兵身为甘肃总兵,又常年与鞑靼对决,经验丰富,朕本该命你与朕同去,但朕要离开京城,唯恐天下大乱,所以,顾桓听命。” 顾桓听着心里渐渐有不好的预感,可也只能先跪地领旨。 “朕特命你为京城总督,统管京城五万军队,护卫紫禁城。” 顾桓震惊不已,皇上竟然要将他留在京城,自己前去边境与哈尔多木决战,这…… “皇上,请您三思啊,顾总兵善战,经验丰富,皇上真若亲征,必然要顾总兵为根本,不……” 兵部尚书徐大人跪地哀求,满脸担忧,右侍郎邱大人也跟着一起跪下。 顾桓观察形势,趁机建议道:“皇上,末将愿为先锋,保护皇上安危。” 朱佑堏突然发怒,将桌上的墨宝奏折全都推到地上,声嘶力竭喊道:“朕还以为你们跟那些腐朽的文官不同,朕又不是废物,用得着你们建议这个建议那个,都滚,滚出去,再有意见,朕就让你们滚回老家去。” 底下等人全都谢恩之后快步走了出去,顾桓无法,只能跟着出来,他望了眼乔林双,出门之后,他拦住了他。 “我以为乔侍郎是一心为国,刚才何不与我们一同劝说皇上。” 乔林双犹豫开口:“顾大人,还是省省吧,皇上心意已决,不是你我劝劝就能改变的。” 乔林双离开,顾桓也只能心情沉重的往外走,没走几步,却见有几个人簇拥着一个红色朝服的青年往这边走来,他询问一旁的徐大人。 “此人是谁?如此年轻,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徐大人轻嗤一声,语气不屑:“这是程次辅嫡子程玉璋,一个刚入翰林乳臭未干的小儿,如今专门进谗言,得皇上欢心,如一只臭老鼠般搅和了一锅粥。” 顾桓眉眼狠狠一压,再次看向那边的年轻人。 原来这就是程玉璋,对她妹妹不好的负心人。 他看过去时,程玉璋也向他看了过来,两人眼神交锋,这一瞬间,空气似乎都凝滞。 顾桓:臭小子,给我等着。 程玉璋:就是你掳走我妻。 …… 朱佑堏是真的心意已决,百官包括以张首辅为首的人都在劝皇上不要亲征,甚至有老臣死谏,但朱佑堏这次什么也听不进去,又因为大部分将领都反对,朱佑堏无将可点,最终命厂督万重为此次亲征大将军,封一品龙虎将军,震惊整个朝堂。 同时朱佑堏还立下了太子人选,李淑妃被封为皇后,七日之后,待三十万大军集结完毕,皇上将亲征。 顾桓了解到,这次支持皇上亲征的人中,竟然就有程玉璋,旧恨加新仇,顾桓对程玉璋此人厌恶至极,要不是身有保卫京城的要务,必定要私下里将他打一顿。 妹妹江春月赶过来,令顾桓意外。 江春月赶了有一个月的路,人瘦了十多斤,几乎是靠着想见到儿子的信念,才熬了下来。 见到央哥儿的那一刻,江春月泪眼婆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用力将央哥儿抱在怀里,“你这个臭小子,让娘担心死了。” 央哥儿也跟着哭,打着哭嗝保证:“央哥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让娘担心了。” 哭过之后,江春月将他放下,一脸严肃,命人拿蒲团来:“错了就要罚,央哥儿,半个时辰。” 央哥儿一脸沮丧,嘟着嘴巴,求救的看向大舅舅。 顾桓抿了抿唇,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一声,走到妹妹身边,看着妹妹杏眸怒睁,刚发出一个单音,就听到妹妹凶狠道:“不行错了就是错了,兄长不许给他求情,不然连你一起罚!” 顾桓赶紧闭上了嘴,对着小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没来京城,江春月还只是想想,来到京城,她便心心念念的记挂起自己的大儿子拾哥儿来,一想到他,江春月便觉得愧疚,作为母亲,她为乐自己,在拾哥儿那么小的情况下离开他…… 不知道他这些年长多高,会不会记恨她。 江春月一想到这些眼眶就微微发红。 在她身边玩耍的央哥儿跑过来,轻轻靠在她怀里,小心的看着娘亲:“娘亲,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娘亲只是想起一个人来……”江春月摸了摸央哥儿的头,她应该将这些告诉央哥儿吗,他其实有父亲,还有位哥哥。 央哥儿静静的靠着母亲,还学她平时哄他的样子,用小手拍着她的背,江春月心中一暖,可愧疚之心,想见拾哥儿的心一点更强烈。 江春月在兄长安置的宅子里,满怀心事的过了一天又一天,终于她忍不住了,听说兄长回来后,在他院门外踯躅等待,等他的客人走了,才进去找他。 “怎么了,你可是有心事,还是想回张掖?皎皎,目前皇上亲征,我觉得张掖形势不明朗,你暂且不能回,我已经传信让淙哥儿也组织张掖百姓,后撤一百里。” 江春月摇了摇头,“兄长,我暂且不想走,我是有一件事,关于……关于我与程玉璋……” “不行!” 顾桓听都没听完,已经一脸严肃的叫停,他背着手,目光严厉的审视着妹妹:“你与程玉璋再无可能,程玉璋此人柔佞阴险,虽年轻但程府极深,如今他带着一些激进党劝皇上亲征,他自己得了嘉赏,这样的人绝不值得托付。” 江春月怔了怔,啊?她倒是没这个意思,她是想见见自己的儿子而已。 “你如今还年轻,我是你兄长,自然会为你操心,在一众英勇男儿中给你选个夫君,就是我手下的副将李士康,忠厚老实,英勇善战,不比那程玉璋强百倍,我劝你还是早早断了这个念想,日后也不许再在我面提他,我对他不喜。”顾桓厉声警告道。 江春月知道兄长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兄长,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想跟程玉璋复合,我与他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