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震惊,忽绝身下马儿也如同被突然拉住了一般倒了下去,强大的冲力让江春月根本握不住缰绳,只能睁大眼睛,眼睁睁感受到自己像是飞起来一样。 不妙! 耳边是风的呼啸声,身后不断传来马儿嘶鸣和人喊叫的声音。 江春月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觉得脑袋后面一凉,眼前蓦地一黑,她整个人直接不省人事。 最后面的侍卫早早的勒停了马,避免了悲剧的发生,有人上前查看地上,大喊道:“是绊马索!大家小心。” “少奶奶呢!” “少奶奶失踪了!” “有人!” “快追!” …… 至行到达程府,被快速引入到程玉璋的书房里,程砚书就躺在隔壁的房间。 文仲先生看到他,向他简要的说明了二者的情况,程砚文在一旁担忧的看着神医。 神医给两人诊断过后,闭眼略一思索,只道:“带老朽去两人长待的地方看看吧。” 程砚文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立马叫张继带着神医过去,还为他准备了肩舆,节省时间。 程砚文又吩咐林四快去接二少奶奶,让他务必带江春月安全回来。 至行在程砚书、程玉璋父子二人常待的地方走过之后,最终带了两样东西回来。 两样东西模样相似,一个是摆在程砚书书房里的琉璃桂花树,一个是摆在程玉璋熙园寝室的琉璃海棠花。 程砚文见到这两个东西,不明所以,询问道:“神医,这是……” 至行没说话,只伸手拿了桌上的瓷碗,向着两个饰品各敲一下,那透明的枝丫被打断,在断处,竟然有透明的液体流出,两盆皆是如此! 程砚文与文仲大惊。 文仲上前,快速取了帕子抹了抹断处,拿到鼻翼间轻嗅了一下,眼神瞬间变换。 “这是情花毒!” 文仲又仔细一嗅,眼中现出迷茫:“不对,似乎又不像,敢问神医,这是……” “他们皆是中毒的症状,这两盆琉璃花空管之中,藏得也是情花毒,但与平常需要服用的情花毒不同,这是可以吸入的粉末,平时这种盆栽摆放在窗台上,阳光一照里面的粉末便分解扩散,从预留的小孔中透出,一次两次不会有任何问题,但这东西闻个一年两年,便会逐渐摧毁人的身体,加之情花毒本就有令人郁郁寡欢之效,加之二人政务繁忙,忧思又重,还有情伤,情花毒对他们的伤害便越来越大。” 程砚文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至行捋了捋胡须,长叹一声:“还好二人均是心志坚强之人,这情花毒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神经,若是普通人,只会无限放大内心的痛苦,往往到最后折腾他们而死的不是毒性,反而是他们自己的心性。” 程砚文反应过来,赶紧问道:“神医,那现在他们该怎么办,这种毒可能解?” “既然是毒,就有药,此毒已经渗入他们的五脏六腑,我调制一份解药,除了这两盆琉璃花,或许还有其他未知的毒物,不如将他们带到别的房间,按时服药,静养一段时间,应该会慢慢调理好。” 文仲感叹:“神医果真是神医,文某自愧不如。晚辈平常常给两位诊脉,加之晚辈又给他们膳食测毒,以为对他们的身体状况已经了如指掌,想到了所有,却偏偏没往中毒这方面想,事晚辈一叶障目了。” 至行摆摆手,“老朽第一次来也没有发现这种情况,文先生医学世家,论起医术来,老朽是比不上的。” 至行看完,便独自离开了程府,程砚文多次挽留不得,不好打扰这等隐世高人,只能放他独自离开。 程砚文果断命人收拾了一处没人的别院,又调集手底下的药商,运送过来最好的药材。 做完这一切时,林四着急忙活的找了过来,满脸是汗。 “不好了,三爷,二少奶奶被人掳走了!” “什么!” 程砚文大惊不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很快平静下来,“恐怕是顾桓吧。” “顾总兵?少爷之前让我盯梢过顾家,他们那里有我们的线人,属下现在就去打探?” “之前?”程砚文抛开疑惑,“还不快去,一定是顾桓带走了她。” 服了两剂的药,程砚书、程玉璋父子二人虽然未醒,但容色与脉搏均好了许多。 程砚文大喜,忧心之下,又想到了那两个琉璃花树。 二哥那盆他是知道的,那是大哥自山东带来的,来自海外,他当时还说大哥偏心,不送给他,没想到这花竟有问题。 熙园那棵他让人查过库房里的记录,是先皇后赏赐给江春月的,二者出处相同,均是来自海外的贡品,本朝三年就会派出船队到南洋做生意,常带回来稀释珍宝。 按理说只在皇宫,大哥那边,应该是私自留下来的。 程砚文思来想去,对手下人道:“派人去暗中监视大哥,不准让他的人发现,也不准让他知二房父子两人好起来的事,他若问起,只说日渐病重。” 大哥是封疆大吏,他只是个商人,是玩不过他的,只能先稳住他,等二哥醒后再行处理。 还有一件事,江春月并没有在顾桓那里。 按照侍卫反馈的那日情况,她看起来像是早被盯上,用计掳走的。 程玉璋是先醒的,他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喊二少奶奶的闺名,一旁的林州看了,跪在他跟前,大喊一声“少爷。” “少爷,你可醒了?” 程玉璋只四处张望,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是江春月不断的喊他,还说原谅他,要一直陪着他的,怎么醒来,身边竟没有她的影子。 他失望的垂下眼眸,回想昏迷以前的事,他确实见过江春月! 在知微居前。 是他故意设下引江春月进来的陷阱。 “二少奶奶呢?”程玉璋阻止林州继续哭,抬眼寻找到赵召,询问道。 赵召上前,林州退后,汇报道:“二少奶奶出去了,但二少奶奶答应等忙完了事情就回到程府,不再与少爷计较之前的事。” 程玉璋目光瞬间亮了,“真有此事?” 可他很快发现最不擅长说谎的林四低下了头。 事出反常。 “林四,二少奶奶呢?”程玉璋语气稍显严厉,林四头低的更低了,三爷有令,二少奶奶被掳走的事要瞒着二少爷,他本就中毒身弱,是不能再受一点刺激了。 “没必要对我说谎,你清楚我很快就会知道真相,既然担心我的身体,何必让我受到两次打击。” 程玉璋沉声说道,同时还掀开了身上的被子。 林州想阻止,却在程玉璋冰冷的眼神中退却了。 林四再也控制不住,扑到他面前,长跪不起,颓废懊悔:“少爷,是属下的错,是属下没有保护好二少奶奶,林侍卫没有骗您,二少奶奶闻之您的情况,确实抗拒了顾总兵,留在府上,说要照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