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你脸色都是惨白的。” 他神色异常地盯着她,林逾静也好奇地摸了摸自己脸,才发现脸颊烫烫的,额头上全是汗,“谁加班脸色会好呀!” 说着,她又去看陈京澍,想做个对比。 却发现他那张平时略带疏离的脸,融进这昏暗灯火下,居然格外宁和温润。 恍然间,还能从他眉宇中,瞥得年少时的恣意张狂。 林逾静挠了挠头,岔开话题道:“我这就下班了。” 陈京澍笑了下,也抬手在她头顶揉了一把,语气宠溺,“走吧,我开车送你回学校。” 林逾静关上电脑,结果起身那一刻,身子又突然软了下去。 自腹部传来的痛觉,也在下一秒汹涌蔓延。 “怎么了?” “我肚子疼。” 林逾静直到被陈京澍公主抱到车上,才从副驾的补妆镜里看到自己的脸。 煞白如鬼,怪不得陈京澍觉得她脸色异常。 医院急诊,医生做基础检查,问道:“今天都吃了什么?” “早饭没来得及吃,午饭是下午三点吃的麻辣烫。之后喝了一杯茶,六点左右喝了一杯咖啡,还有辣烫菜。” 医生听了都连连摇头,“姑娘,你这饮食也太不规律了。” “...”林逾静心想,这也才是当代打工人统一现状。 “这个是你男朋友吧?”医生继续问道:“例假正常吗?” 林逾静脸一红,急忙解释,“他是我老板,我例假很正常...” 医生瞧了眼时间,壹京时间晚上十点整,“那我该说你老板好呢,还是不好呢。能亲自送你来医院,却不懂让员工劳逸结合。” 林逾静偷偷瞥了眼陈京澍,怯怯说道:“是我自愿加班的,和我们老板没关系。” 陈京澍歪头看她,挑了下眉,态度意外诚恳道:“怪我。” 医生没多说什么,只安排道:“今天太晚了,先抽个血化验一下,吊个消炎药。等明早禁食,来做个彩超。” 一系列的检查做完,已是凌晨十二点。 陈京澍找人安排了一间单人VIP病房,林逾静走进足有一个两室小平层大的套房,都不由震惊道:“我就吊个消炎药,没必要搞得像在医院开间房吧。” “你看看几点了,还指望我等你输完液,再送你回北四环吗?”陈京澍一手拿着化验单,一手扶着她,“还有,我以后真的要好好看着你吃饭,休息了。刚刚医生看我的眼神,像是在骂人。” “我不都说了,是自愿加班的。他怎么还不信呢!” “你还说我是你老板呢,照样给你开了个HCG抽血化验。” 林逾静坐到床上,不解问道:“什么是HCG化验?” “就是,怀疑你早孕。”陈京澍突然眯起眼睛,长臂撑在她床头高枕上,凑近压低声音道:“怀疑,我上班是你老板,下班是你老公...” 咫尺距离,两人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林逾静脸颊顷刻通红,一双瞳眸含着羞怯水雾。 支吾道:“你,你能不能正经点...” 恰时护士进来,陈京澍才笑着起身,“我去给你买点热粥,你等一会儿。” 林逾静见陈京澍准备走,又急忙叫住他,“你等我扎完针,再走...” 陈京澍这才停下,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笑着说:“呦,第一次知道,我们静静怕扎针。” 林逾静幽怨地嗔怪瞪他一眼,但还是伸过手去抓他衣角,想要获取些辅助力量。 结果便是,陈京澍直接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宠溺说道:“你看着我,别看针就不会疼。” 四目相对那一刻,林逾静整个大脑都因为陈京澍陷入一片乌白,好像确实忘了护士拿起她另一只手开始消毒,准备扎针。 直到细小的针头整个没入她血管内,林逾静才微微皱了下眉。 连带她被陈京澍握着的手,也一起紧张用力。 “疼吗?”陈京澍似乎比她还要紧张。 林逾静摇头,“护士技术很好,就只有刺进皮肤那一下疼。” 护士笑了笑,为她贴好输液贴后,边收拾推车边说道:“你老公可真是心疼你,刚刚那个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扎他。” 林逾静抬眸,看到陈京澍眸底的暗笑,她都忍不住故意娇嗔一句,“我老公才不心疼我。” 陈京澍还握着她的手,闻言稍作用力捏了一把,“静静,你说这话,可真是没良心。” 护士一脸姨母笑,“好了,你们夫妻聊吧,该拔针的时候按护士铃就好。” 病房内瞬时只剩下两人,林逾静瞧着陈京澍脸上不甚愉悦的表情,伸手扯了扯他衣角,说道:“我又没有说错,我老公都还不知道在哪里漂着。严谨表达,应该是我老板真是心疼我。” 陈京澍舌尖顶了顶腮,轻轻甩开她的手,冷飕飕讽了句,“得了吧。你老板可不心疼你,心疼你的是我陈京澍。” 林逾静耳根倏地烫红起来,连心湖都像是被突然投掷进一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夜晚的病房格外宁静,陈京澍就像另一种缓解她肚子疼的良药,猝然从她心脏一直抚暖全身。 而她心动的余震,也莫名开始为她拉扯生日那晚的告白回忆。 一万种声音不断逼问着她:后不后悔没答应陈京澍,不然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窝在他怀中,委屈撒娇,无理取闹。 “怎么突然用这个眼神看我?”陈京澍看着她失神的表情,以为她还在因为肚子疼而不舒服,抬手揉了揉她脸颊,“你乖乖躺着,我去拿粥。” 林逾静乖则点头,“那你快点回来。” “原来生病后,能这么乖呀。”陈京澍给她掖好被角,叹了口气,“不过以后还是别生病了,不乖也行。” 等待陈京澍回来时,林逾静模模糊糊便睡着了。 直到她鼻息间嗅到淡淡的乌木沉香味道,才想睁开眼来。 但大约是她身体彻底脱了力,挣扎几次,也没能睁开眼睛。 唯能听到陈京澍不住在她床边徘徊的脚步声,和靠近她时衣服布料发出的窸窣摩擦声。 还能从眼皮的光影里,判断出来陈京澍俯下腰肢看自己。 下一秒,她鼻息间的乌木沉香味道突然浓郁起来。 一个炙热的吻,落在她额头上。 林逾静放在被子里的手,都暗自紧抓,睡意蒙眬的睫毛也紧张地簌簌颤动。 而停留在她额头的吻,似乎还不够表达主人的心疼与思念。 微润的薄唇,下刻含住了她的唇瓣。一股强烈的酥麻电流感,顷刻传遍她全身。 林逾静的睡意彻底被催醒,眼睛也下意识睁开。 她就看着,陈京澍眼眶整个泛红,眼角恰时滑下一滴泪。 看到她睁眼后,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立刻起身,而是伸出手捧起她下颌,将两人的唇贴得更紧。 寂静的冬夜里,窗外一片漆黑。 陈京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