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哪里是可以掩藏的,思念就像爱意一样难以藏匿。 同样是捂住了嘴巴,还是能从眼中倾泻。 但好在思念是可入梦的,余下的日日月月里。 她便靠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借黄昏二两的苦相思酒,救下一次次看不到明日光的自己。 可每个人声鼎沸,阖家团圆的节日里。她还是好想好想,陈京澍这个人能在自己的身边。 “再后来听到你的消息,就是你麻省金融硕士毕业。你爸爸和爷爷去美国参加你毕业典礼的照片被媒体放出。”可那时的她,再看着意气风发的陈京澍。 已经深深意识到,两人之间早已隔着万水千山的不可能。 “阿澍,你说我倔不肯服软,可我连去你面前服软的资格都没有。”天壤之别,云里泥里的两人,她连和华仁大厦门口保安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陈京澍听她讲完这些,眼眶都一同红了起来,心脏更是揪着疼,“静静,我没去华清不是因为你。是我刚回壹京没多久就遇到了车祸,错过了新生报到。康复后,陈家索性给我安排了留学事宜。” “我那个时候,也很是心灰意冷。想着去国外也好...”他唇角都在微微颤抖,“可后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再次和她产生交际,是陈京澍从两千份标书里随手捏出20份,其余的被他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也是那个动作,他余光快瞥到一个“林”字。 没人知道,再瞧着那三个字拼合到他眼前时,心脏深处迸出的百感交集。 那场招标会,他先是在纽约耽搁了两天。 回国时,又遇大雨,航班中途迫降其他城市。 等他风尘仆仆而来时,还没顾得上进入内场,就被一群人拦在门口寒暄。 也是那瞬,他迎着一道炽热目光,见到了刻至心扉的人。 起初见她,他也是恨的。 可那晚,袁术开着车,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 瞧着她被威胁,无助又倔强的模样。 他就放弃执着那些过往了,反正一辈子那么长,他只想要这个人罢了。 她是好是坏,人性是自私还是善良。反正他现在总能满足,她想要的一切。 特别,当他看到了张嘉乐的出现,知道了他会常陪林逾静上课、工作和吃饭后... 心底的悔,就更浓了。 “后悔什么?”林逾静低声问道。 “后悔,早知道初恋如此难忘,就不该和你闹那么久别扭。”陈京澍单手撑着校友榜,指腹温柔缱绻地摩挲着她名字,“我该坚持把华清当成目标。估计在我们分开的第二年,我就去找你了。” “然后用遗憾交织的七年,彻底弥补抹平彼此所受伤害。会每天去接你上课,晚上送你回宿舍。”像千千万万个普通的校园情侣,共度每个想要直至余生的瞬间。 最关键的,她就不会多吃七年的苦。 作者有话说: 国庆快乐! 晚安! - 感谢在2023-09-30 23:38:47~2023-10-01 23:32: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细嗅蔷薇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事故 ◎“你真的准备,出了国就不回来了?”◎ 林逾静看似平静地听他说完那些心里话, 但只有她心脏知道,激起的浪花有多沸腾。 他们之间的开始,本来就是美好夹杂着别有用心。 所以此后的命运羁绊, 似乎也合该梦幻与现实交织。 她深吸口气,挪移开视线,什么话也没回。 但更多的话, 像是都压在了心底。 如果未来有可能,那就用余生回答也不迟。 毕竟,过往的事已经发生, 这个世界也没有后悔药提供。 而与他们一同深谙命运纠缠的, 还有美国俄亥俄市郊的一场公路狂飙。 渐浓的冬夜, 郊区马路连行人都格外稀少。 唯有道路两侧高耸的大型商场,幕墙装饰的钻石灯亮如繁星。 黄灯闪动几下, 姜应礼听到云越荻低声骂了句‘艹’, “红灯了宝贝。” 姜应礼回头看了眼, 只见黑色迈巴赫没有半点停下的打算, 一副势必要逼停她的架势,“闯过去!” “我真是舍命陪君子了。”云越荻一脚油门踩到底,低沉的引擎声势如破竹, 冒出的灰烟压着斑马线呼啸而过, “我草,你哥真是疯了!” 姜应止见她们两人闯了过去, 迈巴赫车速也随之快速加码,紧随其后横穿而过中心大道,一齐消失在暮色的尽头。 “大小姐, 我快撑不住了!”云越荻感觉自己扶着方向盘的手臂都开始发酸, 还有便是载着姜应礼在国外飙车的事被爷爷知道, 她估计也要跟着玩完。 姜应礼眼眶内已经闪动出泪光,特别看着姜应止不肯放过她的模样,心脏都像是被一捧沙堵得喘息不过,“手机给我用下。” 她跑出来时,只拿了自己的身份证、护照,和一台没有插卡的iPad,一路只靠着商场里的WiFi和云越荻取得联系。 姜应礼拨通姜应止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然后听筒内立刻传出低沉阴鸷的声音,“越荻,停车。” “哥哥。”姜应礼声音都是颤的,不难听出其中夹杂的委屈。 姜应止声线这才软和几分,“小礼,听话和我回去。” 姜应礼眉心轻颤,问道:“哥哥,你不肯爱我,也不肯放我走是吗?” “小礼,我这是在保护你。” 姜应礼鼻腔都泛起酸涩,“我已经闯下大祸了,回去,只会是死路一条。” 姜家和诗家,都是京圈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自她一闹,两家配享太庙的老祖宗,怕是棺材板都要压不住怨气了。 “小礼,从小到大,我哪次没有护住你。”姜应止还是习惯于先安抚她的情绪,这也是每次都能快速抚顺她脾气的办法,“让越荻停车。” 姜应礼也有瞬间想要服软,可小腹的骤疼,又唤醒她理智,“姜应止,可我们都知道,我不是你连接血缘的妹妹,所以你也没有保护我的职责。” 十几岁的深冬夜晚,他们二人差点被冻死在院子里,于是保姆将她一并抱到姜应止房间睡觉。 兄妹两人紧紧相拥,边听着客厅传来熟悉的摔砸打骂声音。 姜应礼害怕的将头整个埋在姜应止怀中,似是听着他心跳声,自己也就没那么怕了。 “姜辞,你为什么不肯签离婚协议书!”诗尔歇斯底里的质问,“怎么?那个女人死了,你就也要拖死我和他吗?” 姜辞恼地将电视柜旁的瓷器摆件摔了个粉碎,一并传出的还有他震怒的声音,“对!从你单方面违反婚前协议开始,我们这辈子都会绑在一起,不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