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围着我恭维又夸赞,这会容易让人迷失自我的。” 陈京澍笑着揉了揉她头,“放心吧,你林大才女精着呢,绝对不会被几句奉承话乱了心。” 林逾静刚想打他,就见礼仪小姐搀扶着一位老人走来。 她一瞬愣在原地,“那位是红色艺术家,王老先生吗?” 陈京澍推了下她腰肢,“是他。快去接。” 两人齐齐出了门厅,室外的热浪立刻迎面扑来,林逾静脸颊都红了起来。 “我只给王老先生发了请柬,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来了。”能把同时震惊艺术界,商界,慈善公益圈的前辈请来,林逾静受宠若惊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毕竟是我们林大才女,请到业界大拿的本事还是有的。不过这下你也就不怕,会有媒体拿藏羚羊做由头乱带节奏了。” “你快别学那些人恭维我了,我手心的汗就没消过。” 两人边低声嘀咕,边快步迎至王老先生身前。 替换下礼仪小姐,亲自搀扶着老爷子逛主馆。 “林逾静小同志,你让我看到了咱们画协后继有人。”短短一句话,显得轻飘淡然,却又意味深长,意义深重。 林逾静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王老先生谬赞了。” “小同志千万记得不忘初心,戒骄戒躁,日后你大有作为。”王老先生推了推眼镜,满眼都是慈爱的赞赏。 林逾静眼眶顿时泛起泪点涟漪,“有您这句话,我一定不会走弯。” 王老先生又是一连串地感叹,“你们去忙吧,我自己好好欣赏一番。” 林逾静点头,“好。” 重返门厅处时,林逾静连连拍着胸口,“王老先生夸我,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陈京澍笑着从口袋内掏出丝帕,握着她手腕擦拭掌心沁出的细密汗粒,“现在相信那些话不是恭维了?” “王老先生的话绝对不是,其他人不作评价。” “怕什么,凡事有你老公撑腰,你就好好享受此刻高光。” 林逾静笑弯眉眼,还在回味着王老先生同她讲的话。 两人重新站到前厅签到处后,又见一辆黑色商务SUV停在美术馆门前。 后座电动门缓缓开启,从里面走下一个女人。 女人短发及肩,着一袭黑色商务套裙,气质干练优雅,通身镌刻久居高位的霸道果断气场。 迈至前厅的每一步,都像带着一股压迫感。 林逾静看向陈京澍,低声,“我没有邀请你姐姐。” 陈京澍点头,揽着她腰肢向前迎接,“是我邀请的。” 林逾静不免吃惊,毕竟全壹京都知道华仁两位孙辈早有隔阂。 今日并肩而站,姐弟两人面对媒体镜头,直接热络相拥。 然后陈京澍又拉过林逾静手,主动向她介绍道:“这位就是咱们大姐,陈今宜。” 这话说得十分巧妙,“咱们”“大姐”。 没有职务,也没有以堂姐弟相称,而是直系亲缘关系。 甚至是对着媒体早有判定的‘华仁未来儿媳’所说。 三人还不约而同皆着黑衣,落在镜头内,沉淀着同为一家的契合氛围。 林逾静吸一口气,挺直背脊向前,也同陈今宜热情抱了下,“久闻姐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确实没让过你家这位须眉。”陈今宜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异常柔和,甚至连语调都格外诙谐风趣,直接颠覆了过往耳听和刚刚初见的高位者刻板印象,“我也常听我家少爷提起你,漂亮的林大才女。” 林逾静回头看了眼陈京澍,还有些无所适从,但见他一脸笑意,心底也就放轻松了些。 只是仍旧不知他们姐弟二人在卖什么关子,但想来今日来往媒体,各界名流那么多,一家人总不会让外人看笑话。 所以不管他们是真的姐弟情深,还是假意借着媒体打破以往不和传闻,她都要陪着演好这出戏。 “大姐,我带着你逛馆吧。”林逾静说道。 陈今宜点头,直接挽过她手臂,又带着高位者惯用的祈使音调,说道:“行,少爷留在门口接待,我和小静单独逛逛。” 陈京澍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真的留在了门厅处,“您两位大美人请,这边就交给我。” 林逾静一瞬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带着陈今宜从入展大屏开始看起。 LED屏幕上正播放着林逾静剪辑的可可西里纪录片,贡嘎杰布就坐在无人区山坡上,讲述着这片神圣土地的故事。 陈今宜十分安静地看完,又询问了几幅摄影作品的背后故事,赞叹地点了点头,“你们做的这件事情真的非常有意义,我也看出了你和其他女孩的不同之处。怪不得少爷那么喜欢你,敢当着我们全家面直言非你不娶。” 林逾静脸上的笑容不由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不了解这位的真实目的,也怕说错话给陈京澍招惹麻烦,“大姐,我和阿澍经历了很多,其实并不像媒体所说的那样。” “你不用紧张。”陈今宜语气柔慢,就像平常人家聊天一般,“就是作为姐姐,我也没资格去支持或者阻止他的婚姻或者恋情。只是今日见到你,同你面对面聊天,近距离接触,仅以女性视角,单方面认可你们这段精神层面势均力敌的感情。” “我还以为...您是受陈家人之托,特地来见我。” “陈家人?”陈今宜顿了下,“我只能说,我是少爷邀请来的,我们是自己人。” 陈今宜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温热手掌拍抚了下她手背。 一些不言而喻的真相,呼之欲出。 “您和阿澍?” “树大招风,多的是人希望华仁内部不和,好坐收渔翁之利。”陈今宜挑眉,“长辈上了年纪,或被蒙蔽。但是正值壮年的继承人绝对要有觉悟,剑锋所指只能对外,不可以对内。否则,他就不配领着华仁这艘大船向前。” 林逾静一知半解点了点头,回忆自己从前和陈京澍相处过程中,他确实没明确说过和陈今宜间的矛盾。 “那要这么说,以前我也被媒体带偏了。也怪阿澍,从来不和我讲很多。” “华仁内部简单,但陈家成员复杂,少爷不和你讲太多,自然有他的道理。”陈今宜年长他们一轮有余,行事作风便多像长辈几分,“那他和你说过我什么坏话没有?” “坏话倒是没有,就知道您常会骂他。” “作为姐姐,骂弟弟几句,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陈今宜笑出声来,“他年轻,有时候莽撞得很。我骂了,别人就没立场去找茬。就是你们之后吵架了,也是可以找我评理的。” 林逾静点头,“谢谢姐姐。” “不过,我也要和你提一句。”陈今宜敛了敛神色,终于多了几分高位者严肃,“做豪门儿媳不易,做政商一体的豪门儿媳更不易。” “爱情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必须拥有制定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