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美文小说网 > 未来科幻 > 经过海棠 > 分卷阅读58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设置X

分卷阅读58(1 / 1)

泄气地说,“算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反正画饼不要钱,等你来问我要,我就连夜扛火车逃跑。” 牌桌非自动, 要自己码牌, 纪珍棠眼疾手快挑出两颗取牌用的骰子, 装进盅里,“第一步,做大老板的摇骰小妹,展示忠心。” 哐哐哐哐,两颗骰子被她甩出两百颗的架势。 钟逾白忍不住笑了,他往后倚,目色轻敛,挨她近了一些,让那股浅清的白茶气味尽情将自己包裹,幽深的视线落在她旗袍松了一颗的盘扣上。 他声音低了些,比方才的低音更为暧昧,像是绕在她脑内而非耳侧,沉沉问一句:“怎么变得粘人起来了?” 说着,用手轻轻捉住她的腕,示意轻重:“好了。晃得太用力,手气都甩没了。” “你怎么这么迷信?”纪珍棠笑着打趣他,随后放下骰盅,看着他解释道,“寄生虫找到最合适的宿主,当然要狠狠依赖。” 钟逾白在室内待久,手是暖的。纪珍棠从凛凛的风里过来,尽管裹着绒绒的大衣,被冻得骨节发红的指也许久没有恢复如常,或许是触到她的冰冷,觉得惊心,他的手借着方才制止的动作,将她覆住好一会儿,没有松开。 随她收回,将之轻压在桌沿。 纪珍棠的四根手指全在他温暖干燥的掌下。 这一举动,像是要替她暖一暖手的意思,没有丝毫的揩油嫌疑。 就像隔壁阿姨怕闺女受凉了,好心地叫她多穿几件衣裳。 类似的,一样性质的关心。 但又多了一层。 因为钟逾白还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指,在这缄默了几秒的触碰之后,他凝视着她,不无真诚地说道:“你不是寄生虫,我也不是宿主。” 随后,他松开手,去抓牌。 “那你这样问,是不喜欢我粘人吗?” 钟逾白笑一笑:“喜欢得不得了。” “……” 纪珍棠哑然,又抓住旁边的杯子假装在玩。 心脏跳到了一个快要失守的临界值。 他的体温,沾在她的手指尖,让至此还没有回暖的身体一点点地热了起来。 她仔细想了一想,为什么特地跑来跟他偶遇? 答案是,一点点贪心,一点点依恋,把精心打扮过的她推到了这里。 来的时候是贪心多一点,只是此刻,天平又不受控地在往依恋的方向倾斜。 “这是你的杯子吗?你喝过吗?”纪珍棠举起杯子,忽然问他。 钟逾白没看过来,轻声地答:“喝过了。” “啊?”她装无辜,“你怎么不说,我还以为……”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着。 她准备好的戏码被识破,笨拙的撩拨不奏效,就只剩尴尬了。 台词念不下去,纪珍棠仓促地说,“被我喝完了,我去添点水,你要不要喝茶。” 钟逾白叫她不要劳神:“来者是客,坐着吧。” 随后,有人拎着水壶上前来。 纪珍棠看着小二动作,又听见对方埋头在钟逾白耳畔说了句:“沈老板快回来了。” 钟逾白颔首应声。 沈老板就是这个茶楼的老板,叫沈束。 纪珍棠以为钟逾白是来喝茶打牌的,没想到他今天是来谈事情的。 随他步入宴客厅,门口案几上摆了个红木玉如意,再旁边,是个看起来就贵得上天的水缸,古法养鱼,又和风水有关。走进有钱人的屋子,处处细节都指着财。 纪珍棠一步一跟地在钟逾白旁边坐下之后,才意识到人家好像没请她坐下。 趁着沈束还没到场,她问:“你们谈生意我是不是不能听?” 钟逾白已经松弛地在红木沙发坐下,闻言,轻淡地勾了下唇角,他浅声说:“既来之,则安之。” 她胆大包天地笑:“听说你做事情非常谨慎,戒备武装,不怕我夺权啊?” 钟逾白往唇缝里塞了一根烟,从口袋里摸火,没找到,又将烟取下,短暂地夹在指间,说道:“最坏的可能,江山毁在你手中。” 纪珍棠觉得神奇:“你好像真的一点也不怕。” 他却不露声色地说:“这样听起来,其实也没有那么坏。” 她笑深了一点,这话危险,但悦耳。 钟逾白说:“不是什么大事,想坐着就坐着吧,今天迦陵不在,我正好缺个参谋。” 纪珍棠根本没有夺权的野心:“可是讲生意好枯燥啊,我都懒得参与。” 他便又改口:“外面有人唱曲,听一听也不错。在这里待久些,难免会拘束。” 她怎么说,他总能顺她的话讲。 沈束是在这时进来的,一个戴眼镜的儒雅男士,钟逾白起身打招呼,被慈眉善目地问:“这位是?” 钟逾白答:“家里的小朋友。” 一句简单的介绍,让她的多余存在登时变得天真无害。 纪珍棠也说了两句寒暄话,接着便识趣地去外面听曲。 隔一扇门,底下大堂一男一女在表演评弹。 屋里的谈话声隐隐传来——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想开间分店吗?但是这茶座模式太简单了,这回打算壮大一些,想搞个茶庄。”这是沈束的声音。 “在哪里?”是她熟悉的,钟逾白的声音。 “还在物色地皮呢,我想搞在那种旅游度假村附近,买地贵,不过钱倒不是什么问题。” 钟逾白说:“景区的地普遍比较荒。” 沈束说:“我想着也是,我这小店的客户基本都挺固定了,到偏僻处,基本相当于放弃本地客户了。游客呢也拿不准,我就怕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钟逾白说:“可以往苏市那头挑一挑,茶商多些,人气也旺。” 沈束嗯了声:“这点没问题,我打算到时候江浙一带的茶商都能联系联系,平时给我们供供茶,我一个誉云楼就养活了不少厂子呢,总不至于断了货源。” 纪珍棠托着下巴坐在过道,百无聊赖地看底下女人弹琵琶,心里腹诽,果然是枯燥无聊的生意事。 还是曲子好听。 也是渐渐地,唱曲的女声大了些,盖过耳畔两个男人的谈话声。 唱的是《杜十娘》。 窈窕风流杜十娘,自怜身落在平康。她是落花无主随风舞,飞絮飘零泪数行。 表演艺术家的背后挂了两行应景的书法字:倘见玉皇先跪奏,他生永不落红尘。 纪珍棠一身阔太打扮,坐在高阁,孤单地陷入曲中,好像真的在流落,迎了一场深冬的凄风苦雨。 直到许久后身后的门敞开,男人的声音将她徐徐拉回了地上。 到钟逾白的车上,天黑得很早。 纪珍棠没看时间,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也没说去哪,陪同他坐在车里副驾,等着钟逾白将车暖一暖。 他没急着开,毛衣上落了些烟气,不拘地将黑色大衣一折,丢在后座。 纪珍棠的外套没脱,因为她里头的旗袍是短袖。 钟逾白望着她平静无澜的侧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