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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1 / 1)

用机器人居多,于是做早餐的活都是他亲自上阵。 要说厨艺,他也没什么厨艺,不过做点餐,保证能吃。不精致但很务实。 他还给她准备了一份醒酒汤。 “我的蝴蝶呢。”纪珍棠刚刚洗了头发,没找到她的簪子。吃早餐的时候问他要。 钟逾白给她装好了,用一只全新的紫檀匣。 纪珍棠其实想说,不用这么贵重的盒子啦,她揣包里就能带走,但想到他昨天说的大小之区别,想这盒子大概跟她眼里的塑料袋同等分量,于是悦纳了他的好意。 “我的账号最近进入瓶颈期了,还是不具备一个合格的品牌规模。” 她吃早饭时,翻了翻自己的主页,全是设计稿,显得有些单调:“我觉得我得找个团队拍点广告,或者让模特帮我拍写真,做代言。不然每次只发点项链戒指,好无聊。” 钟逾白沉默听着。 她怕被曲解为这是找他要赞助的意思,急忙又摆手说:“没有让你帮忙的意思,我自己可以解决。” 他表示不插手:“工作过后的成就感,也让人幸福。” 纪珍棠好奇问他:“你希望我凡事自己上阵吗?” 钟逾白:“没有什么希不希望,看你意愿。” 他想了一想,又说:“不过我鼓励你动手,不为功利,能够对抗空虚,这一点很重要。” 不为功利,对抗空虚。也算是一种精神追求了。她深以为然说:“不然就像《长恨歌》里的王琦瑶,李主任的金丝笼就是她走向毁灭的起点。” 他答应过她的,他们的开始和书里写的都不一样。 说到这个,钟逾白一边帮她往杯子里倒热好的牛奶,一边问道:“后面的部分还演不演?” 纪珍棠摇头说:“没有啦,社长说我最符合她做上海小姐时的形象,到后面多灾多难,变得沧桑,凄苦,就不适合我来演了。” 钟逾白打量她漂亮的脸蛋,笑了一笑:“你很光鲜。” 她托着腮:“只是脸而已啊,其实本人呢,很沧桑很凄凉,像一朵蔫掉的小花。” “那这样的小花,要活在理想国里。”钟逾白说。 她微笑着看他,想听他说下去。 这样静谧的早晨,舒适的聊天环境,让纪珍棠动容,分明昨天还否认了永垂不朽的真实性,这一秒钟,却又想将这一份安宁延续到地老天荒。 他继续说:“需要一个贴心的园丁,辛勤灌溉,还能长得漂亮。” “理想国只在书里有。” 钟逾白没有直接回答,却说一句:“我可以让你一帆风顺。” 如果她愿意,他可以为她量身打造一座童话里的国度,让她无忧,让她体验。 但这理想国不是金丝笼。她有成长的空间,也有展翅的自由。 纪珍棠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喝完这杯热度刚刚好的牛奶,说道:“钟逾白,在你身边时,我偶尔会觉得,输赢也没那么重要。一直以来,我给自己设了很多的假想敌,我想要赢我弟弟,我想要赢赵,我想要赢所有人,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 说到这里,她的喉咙口微微哽塞。 没有讲下去的台词:原来不缺爱的人,是这样的感受啊…… 她往窗外看,又胡乱切掉话题:“你那天说,这个俱乐部,一百年前是英国人的地方,一百年后又不知道是谁的地方。怎么一点没有统治者的自信?要我说,就在这块地上刻上你的名字。” 纪珍棠撕着面包往嘴里塞,调侃似的说。 钟逾白随之望去,说道:“光荣和繁华,就像潮涨潮落。” 又望向她懵懂愣住的眼:“只不过人生的潮水,周期长一些,不在朝夕之间,所以三年五载,难以领会。” 他说这些话,让她感觉他不像三十岁,像提前过完了一生,有种根本没有在争名夺利的豁达。 三百岁吧! 纪珍棠笑了:“这个想法听起来,简直可以往四大皆空的境界修炼了。” 他说:“不是想法,这是规律。” 她歪着脑袋,认真打量:“你好像也不相信永远。” 钟逾白知道她什么意思,强调:“我说的是命运,不是爱情。” “有什么区别?”她露出一副天真的眼睛。 他说:“一个由规律掌控,一个由内心遵循。” 纪珍棠缄默了片刻,问他:“那你觉得爱情怎么样呢?” 他说:“我相信永恒的爱。” 纪珍棠微愣,诧异于他的坚定,随后干干地笑一下:“那我们还挺不一样的。” 她说完这句,两人聊天结束,纪珍棠又回想了一下,钟逾白说自己很少有不开心,也许到他这般境界,情绪已经不由简单的开不开心来定义了。 她望着他沉默安静的眼,忽然想,他是不是不太喜欢如今的生活?哪怕他命里的这一波浪潮已经涨到了高点。 那还在坚持什么呢?为了不能跌落,为了对抗空虚吗? 可她偶尔会在他眼里看出一点空,在极度孤寂的状态里,流露微妙的枯涩之意。 他说灵魂如灯盏,要自我照亮。他为她做合格的引路人,到头来仿佛照不亮自己——是这样的孤寂与枯涩。 钟逾白亲自开车把她送到学校,分别时,没再叫她好好读书,只叫她好好休息。 - 回到学校,纪珍棠一直在想怎么招募演员拍广告的事,她在课上有时会看着空荡的手腕愣神。 旁边的苏云梨一身轻奢品牌,纪珍棠原以为一只蓝气球也能承载住她的一点虚荣。 却没想到,没戴几天就拆下了。 那只手表太沉,装着纪桓假惺惺的爱意,压得她喘不过气。 纪珍棠本想给它取个名字,可怎么都取不好,现在丢给钟逾白,她总算舒服了,来去一身轻。 丢了个包袱似的。 有一阵子,爱情和永恒这两个词落在她心坎上,让她反复思索,不得答案。 后来她去问苏云梨,究竟怎么判断爱是否存在。 苏云梨给她的回答是:“当你进入一段感情,慢慢发现,不只有愉快,你开始幻想和他分开时候的难过,甚至想到了挽留,依恋。那大概就是爱上这个人了。” 纪珍棠说:“可以克制不去想啊。” “克制的了,就不是爱了。”她说,“从相恋到失恋,不爱的人觉得是游戏,对爱的人来说,跟历劫差不多吧。” 游戏和历劫,残忍而不对等的两种生命经验。 纪珍棠说:“如果很平衡呢?我很爱,他也很爱。” “那为什么还会分开?”苏云梨也不理解。 “就,总有很多不得已的原因?” “家世吗?”苏云梨笑了,“如果是这些,我从来都不相信,真的有那么不得已。说到底还是不平衡。” 是家世或是什么,导致关系的不长久。她也说不清道不明,只在心底时刻伴随着不信任之感,毕竟亲情都说散就散,爱情要怎么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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