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知道陈执和梁舒各自是个什么情况。 陈执的家庭是他心上的一道疤,也是他成家最大的阻碍,梁舒是个好姑娘,但是这种事,她的想法至关重要,姜弥站在哪一边都觉得为难。 她纠结了许久,周最在一旁看着,说道:“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做为外人,其实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以后不管怎么样,路都是靠他们自己去走的。” 他开导了几句,姜弥也是懂道理的,再怎么样,那是人家的事,她插手不了。 姜弥放宽心,跟周最回家之后,已经太累了,她准备洗漱睡觉。 这会儿十一点多,家里面到处静悄悄,往窗外看,小区也没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周最把花放进花瓶里养着,把晚上姜弥买的一些熟食都塞进冰箱里后,周最去阳台收了衣服。 其中一大半衣服都是姜弥的,她衣服太多,洗得也勤,衣服干了之后,周最要收的时候,先去她房间里看一眼有没有位置放,大多数时候都是没有的,这时候他就把衣服放到自己的房间去。 没错,他的衣柜已经被姜弥侵占了。 周最想,再过几年,房子可以重新装修一下,那时候一定要把姜弥的衣柜做大一点,或者干脆把客卧空出来,专门给她做衣帽间。 有姜弥在的日子,他都变得格外忙碌。 今天照常,周最先是把洗衣机的礼服拿出来晾,干衣服收起来,他往姜弥房间里去。 因为房间里还有水声,周最以为姜弥在洗澡,没敲门就直接进去了。 入眼是一片白皙纤瘦的背,周最只看了一眼,那片白,像是最精美的瓷器。 意识到姜弥还在换衣服后,周最立马退出去。 他耳根子红了一片,嗓音也变得不正常,“对不起,我以为你在卫生间。” 后面没什么动静,等到他感觉门又开了,抬头去望,看见的就是姜弥带着坏笑的脸。 “想看你就直说嘛,我又不是不同意。”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还想跟周最抬杠。 两人的相处模式像是回到过年前那阵,周最调侃姜弥一次,今天姜弥扳回一城。 周最又气着了,把怀里的衣服往姜弥那一塞,道:“我来给你拿衣服,但愿你的衣柜还放得下。” “放不下,”姜弥一点没迟疑,直接开了口。 “你拿去你房间放着。” “姜弥,你知道我那有几件你的衣服吗?” “不知道。” “你正经一点。” 姜弥此刻倚在门边,身上就随便套了件家居服,头发半扎不扎的,总没有太端庄。 这话她就不爱听,她回了句:“要正经,那你晚上挤兑我就正经了?” 周最和她没法讲,那她后来说陈执,不是扳平吗。 不管怎么算,他们目前都是平的,谁也不欠谁。 “衣服不要我丢了。” “你敢。”姜弥直愣愣看着他,周最和她僵持一分钟,最终退让。 “我去睡了。” 认命般回了房间,周最打开衣柜,里面完全两种形态。 属于他的那一边,黑白灰冷冷清清,属于姜弥的那一边,花花绿绿什么颜色都找得到。 把姜弥的衣服该挂的挂,该叠的叠好以后,周最去洗了个澡。 越洗越不对劲。 这口气咽不下去。 将近十二点,姜弥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时,听见房门被敲响。 她光着脚下床,走到门边,开门见周最站在外面。 “怎么了?” “姜弥,我们晚上,要不一起睡吧。” 姜弥愣了有一会儿,她仔细盯着周最的脸,半天憋出来一句:“周律师,你进度条是不是拉得有点太快了。” 姜弥不认为,这个睡和过年在家的睡,是一码事。 第34章 ◎我想来你这儿睡◎ 凌晨的夜, 外面寂静到丝毫音响都听不见,空荡的房间里,一阵阵呼吸声显得不太均匀。 姜弥闭着眼睛, 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 平躺侧卧,不管怎么变, 她一点困意都没有,理智告诉她这个点该睡觉了,脑子里的杂念却始终挥之不去。 这一晚上,姜弥要把自己给折腾坏了,一会儿嫌空调吵,把空调关掉, 一会儿觉得手机时不时的无聊信息震动很烦人,干脆调个静音。 眼看着要两点了, 她还是没能进入梦乡, 反倒把自己折腾出来一身汗。 被子被姜弥蹬开,她大剌剌躺在床上,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忍不住直接坐起来。 两个小时前,在她的房门外, 她跟周最就睡觉的问题展开了简短的谈论。 姜弥:“你进度条是不是拉得有点太快了?” 周最:“这有什么关系, 我们过年在家不也是一起睡的吗?” 姜弥:“那情况能一样吗?” 过年那时候是当着长辈的面, 怕分居让他们觉得不好,同床共枕只是为了应付,现在私下两个人在家里, 又不用做戏给谁看。 姜弥干巴巴解释道:“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你说这大冬天的, 擦枪走火就不好了。” 说罢姜弥简直想给自己一拳,她解释了个什么东西,抬头一看,周最的表情显得有些微妙。 她连忙给自己找补:“那你也是知道的,我睡觉不是很规矩,打扰到你睡眠就不好了。” 似乎周最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他有自己的节奏,还想把姜弥往坑里带。 “擦枪走火,你指什么?” 姜弥:“你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还笑得别有深意的样子,姜弥真想打他。 周最仿佛就是来气她一样,什么话都给她堵住,自己却有一堆说辞。 “哦,我知道你说什么了,不过没什么关系,我们就算擦枪走火,那也是合法的呀。” 谁跟他讨论合不合法的问题了…… “至于你睡觉不规矩这事,我已经习惯了,我不怎么介意,你这么介意吗,还是说,”越往后,周最的声音越低,他眼角眉梢都染上暧昧气息,只是身体没动,依旧那样直愣愣看着姜弥:“你是不是害羞了?” 像是被踩着尾巴一样,姜弥脸上热度一下子飞涨,大概是红了一整片,幸好家里面灯开得不够多,没那么亮,她还能有所遮掩。 姜弥勉强沉住气,平和说道:“我没有,你不要造谣,我要睡了。” 说罢她就退回房间里去,把房门直接关上,不再理会周最的任何发言。 空无一人的时候,姜弥都快要气哭了。 她一头栽在床上,默默想,这一天其实过得也挺煎熬。 她怎么能输给周最,她怎么连个著名闷葫芦都拿捏不了…… 姜弥总感觉,周最有种隐藏属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