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澜远作为著名的家族企业,发展了多少年,根基稳固,就算是恒达也要低一头。 徐年父亲找了他过来,显然是有利于几方之间的合作的。 何圣元早就留了个心眼,今天这顿饭,一是为了跟华森的合作,二是为了撮合周最徐年,第二条路行不通,第一条路也走得下去。 三位老人家一直在聊,周最和徐年默默地听,他们也不交流,这顿饭的意味,他们心里都清楚了,不交流就是最好的,免得尴尬。 他们两人虽然是挨着坐,可中间空了好大一片出来,生怕划不清界限。 周最不用多说,徐年现在羞愤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老爹跟她说的是,要带她去见见生意场上的人,顺便相看那边的外甥,徐年想着吃顿饭,看看也行,谁知道过来见到的人是周最。 她当时整个人都不对劲。 周最是恒达的外甥跟她的相看对象是个已婚人士,这两件事对她冲击太大。 要不是被她老爹强按下来,徐年都要掀桌子走人的。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好在场上谈论的都是他们生意上的事情,完全没扯到两个年轻人身上来。 偶尔有一两句,何圣元提到周最,也是说一些文件合同之类的,他们这些律师可以提建议的东西,也不至于让人完全没存在感。 华森的董事长不甘示弱,立马也把自己女儿推出去,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 澜远的董事长就很感兴趣了,“你们两个是一个律所的啊?” “对。” 话题戛然而止,老爷子没继续往下问,纯属好奇而已。 后面周最去洗手间,在外面透气那一阵,徐年过来找了他。 她上来第一句是道歉:“那个,真的不好意思,我爸没跟我说今天见的人是你。” 她确实毫不知情,周最这火是怎么也不可能发到她身上的。 他回答道:“跟你没有关系,我也没想到。” 场面有些过于难堪了。 徐年以前是喜欢过周最,那时候都单身,喜欢也不犯法,她只是没那个胆子主动去说,周最对于办公室恋情不感冒,即便她开口,两人也没可能。 徐年知道周最结婚以后,再不甘心,也把情绪给克制住了,人家都结婚了,她还要干什么,怪也只能怪自己,留下点遗憾。 距离这段单相思已经过去很久了,徐年完全看开,谁知道今天闹成这样。 她满脸涨红,再次跟周最道歉过后,回了包厢里面去,落荒而逃。 周最叹了口气,看下时间,八点多,这饭也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去。 他靠着旁边的墙壁,揉了揉眉心,调解好情绪后,正准备往包厢里走,看见徐年把她爸给拉了出来。 她讪讪道:“那个,我跟我爸有点话要说。” “嗯。”周最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默默的往回走。 他步子慢,徐年异常得快。 所以徐年教训她爸的时候,周最听得清清楚楚。 “你在想什么,周最都结婚了你还叫我来?” “那个何董跟我说他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啊,我想着你以前不是喜欢他吗,叫你结婚你又不愿意,找个你喜欢的还要闹?” 徐年开始抓狂,“你能不能别听他忽悠了啊!” 实在气不过,徐年揪住她爸,狠狠在他背上拍了几下。 “上赶着让自己女儿去当小三,你是不是有病啊!” “啊啊啊啊啊!” “退一万步来讲,他真要离婚了,你就让我嫁给一个二婚男,你是不是我亲爹?” “就是吃个饭你话说这么难听,行行行,咱们再换一个,行吧?” 换来的是徐年新一轮的攻击。 看上去有种亲子关系很和谐的感觉。 姜弥是突然被叶子叫出去吃饭的。 姜弥那会儿都回家了,刚换身衣服出来,家里就有人敲门,一看,这位大小姐穿得很凉快,吊带阔腿裤加件卡其色外套,姜弥都替她觉得冷。 她把人拉进来,空调给开开,忍不住说:“这才几月份,你也不怕感冒了?” “心疼我呀?” “废话。” 姜弥给她倒了杯开水,说:“我现在对身体健康看的特别重要,之前跟周最去做体检,查出来一身毛病,可不敢胡来了,你有空也去做一个吧。“ 叶子的身体状况,比她要差的。 她这样说,叶子抿了口开水,舌尖烫了下,她捂着嘴道:“你都开口了,那我就去呗。” “你怎么突然来了?” “请你吃饭啊。” “什么好事让你请我?” 叶子眼睛往上翻,想了想,道:“准确来说,是请你喝酒。” 姜弥立马摆手,“我现在很养生,除非必要,我不会再沾酒的。” 这要是叫周最知道了,他能跟她甩好几天的脸子。 周最不会冷暴力,只会阴阳怪气,然后摆出可怜的样子,勾的姜弥心疼了,又接着开始管束,这是他的惯用套路。 叶子啧了声,“果酒。” “那也不行。” “那我喝,你在旁边陪我,喝白开水总行了吧?” 她这样纠缠,姜弥真觉得她可能有什么事,叶子心情不好也不会叫别人看出来,所以姜弥猜得有些废劲,干脆就去了。 好在她选的是个挺安静的地方,点的酒度数也不高。 姜弥要白开水的时候,侍应生明显愣了下。 见过来喝饮料的,喝白开水真是太玄乎。 没办法,周最为了督促姜弥,自己也把碳酸饮料戒了,家里的水只有矿泉水和白开水。 喝了好长一段时间,姜弥已经习惯。 两人坐在一处,聊天聊了没几句,姜弥身边就有个男人坐下。 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各种微表情上演,最后他跟姜弥来了句:“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姜弥头一次见这种阵仗,毕竟以前她异性缘差到离谱的境界,第一次被搭讪,有点不适应。 她侧首看了眼叶子,大小姐撑着头,笑得高深莫测,还给她递眼神,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姜弥指关节碰了碰鼻子,尴尬的笑着,对着那人道了个歉。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已婚。” 然后,她对面的男士,脸上那种志满意得自信从容的笑容,一点点凝固破裂消失。 “你误会了,我就是单纯的想跟你喝一杯,你喝的什么?” “白开水。” “……” 那个男人走了以后,叶子趴在那里笑得十分猖狂。 姜弥轻轻推搡了她一下:“你不要笑。” 折腾了一番,叶子头发乱糟糟的,她甚至还捏了捏姜弥的脸。 “我们弥弥怎么这么有意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