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种[二]少年与歌 (第1/3页)
一位棕发青年。青年坐姿挺拔,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大开的窗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不对,这个气息……“老爷子!?”纪念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态,轻咳两声:“帝……帝君,您……”“无妨。”青年轻笑,语气中不无长辈对小辈的纵容:“我已不是璃月的神明,你且随意些便好。”纪念吐了吐舌头,虽然知道帝君没什么架子,但面对这位身份尊贵的大人,她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屋内还残留着酒气,纪念挠了挠脸,还是没忍住询问:“帝君刚才是在……?”她关上房门行至窗前,视线顺着屋内灯火往外看。某人大概是匆匆忙忙跳窗走的,空气中还有着风元素的气息。钟离颔首,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杯茶:“在与一位酒鬼诗人对饮罢了。”果然啊。纪念恍然,双手撑在窗沿,探出身子仔细探查风中残存的气息。“……”背后传来一声轻叹:“你且追去吧,他刚离开没多久,应该还未走远。”纪念犹豫一会,还是点了点头,向钟离道别后跳窗追去了。独留青年屋内静坐,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垂眸饮茶。他想起了当年被父母托付给自己的夜叉幼崽,原来不知不觉间,便长这么大了。小夜叉从小就没什么同龄玩伴,又因为长相凶冷,更没有人类孩童与她交好。这些年来,想必也是十分寂寞罢。只望那位酒鬼诗人能靠谱些,二人若能相互依偎,倒也不失为一庄美谈。……思绪纷扰间,茶微凉,青年随手放下,起身关窗,掩上了一室灯火。——另一头。纪念的脚程并不快,但风神的痕迹总留的恰到好处。兴许是知道少女有多墨迹,温迪也没有走远。刚出璃月港,纪念便看到了站在湖边的少年身影。少年人眉眼精致,垂眸浅笑,白皙纤细的手轻轻拨弄怀里的竖琴,轻盈叮铃的琴音回荡在夜空下。“我要说的故事,开始于数百年前。随风飘扬的风精灵,遇见了来自璃月的少女;少女乌发红唇,深邃眼眸仿佛漆黑的夜空;她追逐着风而来,胸腔跳动着灼人的烈阳;[请,为我留下吧!]少女吐露的爱语,宛若甜甜花酿就的蜜;如烈焰般火热的爱意融化了时间铸就的坚冰;[不如,就此停驻。]风精灵动摇,于是化作一道柔风,流连在少女指尖……然而欺瞒带来的爱情是易逝的流沙;人类紧逼的脚步触及了天理的逆鳞,神罚,降临于世…………”宛若一声轻叹,少年手腕微动,勾出最后几道音符:“怀着对少女的思念,风精灵陷入沉眠。”', '')('长生种[二]少年与歌 (第3/3页)
“……巴巴托斯。”如水夜色下,少女身姿挺拔,声音清冷:“找我有事?”她从头到尾听完了吟游诗人的表演,现在羞赧得只想转身就跑。“诶——不要这么生分嘛。”温迪从站着的巨石上跳下,浑身裹挟着夜风中的露气凑近纪念:“我更喜欢听你叫我温迪哦。”少女勾唇:“我可不敢如此冒犯风神……等等,”她握住了少年的肩膀,低下头轻轻嗅闻:“你的气息……怎么变弱了?”温迪的身上是清爽的风元素味道,掺杂着些许塞西利亚花的清香,或许还有一些莫名的酒味。但毋庸置疑的是,本应是神明的温迪,身上属于信仰的味道反而变薄弱了。这种感觉……似乎跟卸任后的帝君有些像,整个人少了些许神性。她伸手贴向温迪的胸口,感受手掌下有力的心跳:“你的神之心呢?”温迪被她的贴贴弄得有些舒服,闻言吐了吐舌头,侧头在她颈间蹭了蹭:“诶嘿,一些意外啦。”哼。纪念斜睨他,结合帝君的卸任,心里也知道这两个原初七神心里肯定有自己的小算盘。玩战术的心都脏,她这个小年轻揣摩不来。她随手放开温迪,转身想走,却不想被少年顺势攥住了双手。少年的手白皙软绵,指甲也修剪的圆润粉嫩,与她的手十指相扣,guntang的掌心紧紧贴着她的。“纪念……”温迪凑近了盯着她的眼睛,碧色的眸子里满是柔软与祈求:“不要生气啦,好不好嘛?”“!”纪念瞪圆了眼睛,他人眼里只显得冷漠危险的凤眸在温迪眼里却像只无辜小动物的可爱圆眼一样:“我没生气!”温迪没有松开纪念的手,反而合拢双手将她的捧在掌心,面上依旧挂着笑容,碧眸深处闪着狡黠的光:“好喔,没有生气。”他像只猫儿一样低头蹭了蹭纪念的手,软绵绵撒娇:“我错啦,阿念,原谅我好不好?”少女从鼻尖哼哼了一声,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憨,又赶紧正经道:“你没有错,是我一开始就没认出尊敬的风神大人来,我是笨蛋。”“不是哦,纪念不是笨蛋。”温迪语带笑意,从怀里掏出一朵花,踮着脚插入少女发间:“你是我的女孩,是我的塞西利亚花。”那是一朵塞西利亚花,用神力保存的很好,甚至还保持着刚摘下来时娇艳欲滴的样子。——也就天性浪漫不务正业的风神才干得出来这种事吧。纪念闻言更委屈了:“……那你不来找我?”是的,没有什么烦恼能存在千年。但是某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属于她的少年,五百多年来一次都没来找过她,纪念比起生气,更多是觉得委屈。“诶——对不起啦!”温迪没有急着解释,见少女没有反应,便凑前去环住她的腰,把脸埋入颈间汲取少女清冷的气息:“那你来惩罚我吧?好不好嘛?”“让我想想,罚我给你唱一晚上歌?嗯嗯,如果是诗歌的话,我可以为你即兴作好几首哦。或者,”少年清稚的嗓音宛如恶魔的低语:“如果你想的话,对我做什么都行哦……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