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时间不多,只用了半个时辰,两人便就寝了。
翌日,云浅按照朱夫人给的地址,前往一处不起眼的茶肆。
朱夫人身上有孝,且朱大人刚出殡,她不宜抛头露面。云浅也没有为难她。下朝后换了一身锦衣,带上三个个侍卫,又换了一辆青布马车,悄悄出行。
茶肆分为二楼,一楼有人说书,她掐着时间前往二楼,侍卫们埋在外间,听到动静就会及时冲进去。
另外,她身边还有个女侍卫,不怕对方耍无赖。
门推开后,映入眼帘的一面落地屏风,绕过屏风,才见一中年男子坐在桌旁。
男子下颚三寸胡须,胡须乌黑厚重,他看向云浅,眼中闪过惊艳,像是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打得人措手不及。
你是朱夫人推荐的秦夫人?男子操着不利索的京话出声。
云浅颔首,开门见山询问:人呢?
夫人有些心急了,你这么美丽,丈夫还不满足?男子调侃。
多说一句,我便不要了。云浅凝眸,语气冰冷,身子侧过半边身子,装出抬脚就走的姿态。
男子慌了,忙改口:不与夫人玩笑了,人在我的家里,您想要什么样的?
朱夫人与我说过了,花信年岁最好。
这个没有,但我有更为年轻的,价格可以便宜些。男子皱眉,心中埋怨朱夫人胡言乱语,你不要听她说,自然是年岁越小越好。
云浅问道:可是真的,莫用假的糊弄我。
自然是真,是我亲自带出来的,一步不离,都没离开过我的眼皮。男子自信地拍着胸脯。
话刚说完,云浅拿起桌上的茶盏,抬手狠狠地摔下,男子大惊失色:你做什么?
跟随云浅而来的女侍卫立即将她护在身后,这时,门被狠狠踹开,涌进来三五个侍卫,顷刻间就将男子拿下,不等他开口叫喊,一块黑布塞进他的嘴里,彻底堵住他的声音。
带回相府。云浅轻轻启唇。
侍卫们闻言将人带出了雅间,从后门而出,直接塞进了提前准备好的马车里。
待马车走后,云浅才慢悠悠地走出茶肆,站于门口,淡然整理自己的衣襟,见无人在意后才登上自己的马车离开。
一路上无波无澜。
从后门回家,云浅撇开婢女管事,悄然进入关押男子的院落。
院落在西北角,靠近后门,距离前院与望澜阁甚远,秦湘几乎没有来过。
屋门打开后,云浅缓步走进去,男子被绑在椅子上,侍卫上前撤下他嘴里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