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送往过去本就是走了一个悖线,当我的进程走到2001年的生日那一天,终有一秒是过去与现在(十二岁与零岁)的我重合。
但这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当时“错误”的那个我必将会消失,而“正确”的那一个又会被送往“错误”的时间上,如此只能循环反复。对此最好最好的猜测就是,我会落入一个永远十二岁灭亡的轮回。
所以为了能让我在原本不该存在的时间线上安全存活,并能变成“正确”的向前走,我的父亲毅然决然的献祭了自己,一命换一命。
所以那一天我才会心脏骤痛,深陷昏迷,也所以那一天我才会平安无事,照常苏醒。
因为在我还不曾知道的“未来”,有一个人用自己的生命延续了我能继续向前进的道路。
我捧着热茶打了个颤,不是害怕,而是……我已经不知道我的感觉了,是震撼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只是我的鼻头猛地一阵发酸。
许久才像发条老旧了的玩具一样,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他,我是说……父亲?他……”我的语言组织系统像是宕机了一般,开始语无伦次。
“苍吉的话,或许会更希望你称呼他为‘爸爸’哦?”美智子温柔且耐心地话语让我缓下神来。
“……爸爸他,”我好像能很好的喊出这些令我感到陌生的称呼了。“不是,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什么要把我送回过去呢,甚至不惜以生命为代价。
“因为有人想要伤害你。”妈妈回答的很坚定,甚至还能从已经平静得语气中读出她对那个人的厌恨。
但她却没接着说那个想伤害我的人了,而是转而从别的方面解释道:“奈奈,其实不仅是小野寺家,朝仓家的咒力也很特殊。”
“朝仓?”妈妈提起了我没想到方向,而我明明不久前才看过朝仓家的情报。“朝仓不是普通人吗?”
“从外在上看,是的。”她认可了我的话。
“但内里其实是被压制着咒力吧。”悟开口说道,我从来都相信他的眼睛,能这么说,他就一定是弄明白了。
果然妈妈肯定的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没错,其实我们只是咒力被压制在体内不得施展,除了知道得多一点之外和普通人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