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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方长,往后还有的是相处的时间。
于是一行人就各自回房洗漱歇息了。
商时迁已经洗过澡了。
她换了身睡衣,趁着商小五去洗澡,悄悄走到廊庑下给卫以衔打电话。
铃声才响了一秒就被接通了。
商时迁笑说:“阿衔,你果然还没睡。”
卫以衔不吭声,但是商时迁能听到她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你酒醒了吗?有没有头晕想吐?”商时迁又问。
这次卫以衔回答了,但语气寂寥:“没有。”
“多喝点水,多上几次厕所,能促进酒精排出,减少醉酒带来的不适。”
卫以衔问她:“你回到商家了?”
“嗯,刚回到。”
卫以衔又没说话了。
忽然,商时迁感觉有一团软软的,还有些毛茸茸的东西从自己的脚边钻过。
她低头一看,非常惊喜:“烂柯!?”
“喵~”烂柯停下来,养着脑袋冲她老声老气地叫。
商时迁原本还有些不确定,毕竟她死那会儿,烂柯才两岁。
要不是认出了这身毛色,还有那双眼睛,她也不敢确定。
如今的烂柯,看起来瘦了些,也没有从前那么活泼了。
她很意外,时隔八年,烂柯还能认出自己。
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中,商时迁双手抱起了烂柯。
它趴在她的怀中,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臂弯,然后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打瞌睡。
商时迁坐下,让它枕着自己,然后重新腾出手来拿手机。
“阿衔,烂柯老了。”商时迁有些伤感。
十岁的猫已经算是步入老年期了。
长毛猫的寿命更长一些,但是烂柯的老去也是肉眼可见的。
商时迁还记得它经常趁自己下棋时,跟进棋室玩耍。
因捣乱而被赶出去后,就在外面挠门。
回忆起这段往事,商时迁的一些记忆片段跟着被触发。
她说:“我记得烂柯也挺喜欢你的。”
手机那头,卫以衔也露出了浅笑。
她第一次去商家见商时迁时,就是烂柯带的路。
那时候她以为烂柯听得懂人话,实则是商与凤知道,一旦没有人辖制它,它必然会往棋室跑。
烂柯不太喜欢被生人抱,像商韫玉和祝复这样不常回家的人,只是抱一下它,它就挣扎着跳出来。
但是卫以衔抱着它,坐在棋室看窗外风景时,它偶尔也会有安静的时候。
商时迁抬头就看到一人一猫坐在蒲团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有时候商时迁看了会儿,就低头继续自己的围棋修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