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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被赶出去,不希望弟弟挨饿受冻。
“婢子……”
“你不是婢子,按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小叔。我没猜错的话,我爹许有才就是你口中的叔公。爹,她说她爷爷叫许有功。”
“有功?四哥、真的是四哥?”许有才激动得微微发抖,他急急问丫丫,“那我四哥他人呢?孩子,你爷爷呢?”
丫丫很震惊,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她怎么就成了公子的侄女了?
“爹,你先冷静。”许霖伏拉住他,“别吓到丫丫了。”
“小伏,真的是你四叔来了吗?在哪儿?快让我见见他。”
许有才使劲往屋里探头,企图找到那久违的身影。
“我爷爷已经去世了。”丫丫轻声道。
“啊,去世了啊……”许有才下意识地觉得遗憾,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猛地瞪大眼睛,“什么,去世了?”
“嗯,爷爷去世已经快三年了。”
“怎么会?”
许有才难以接受这样的消息。
“他上山打柴摔了一跤伤得很重,当天夜里就走了。”丫丫红着眼说道,随后抬头望着许有才,“你真的是我叔公吗?你跟爷爷真的好像。”
“孩子,我是你叔公。”许有才强忍着悲痛,“那你的爹娘呢?现在哪儿?”
“爹,他们现在是孤儿了。”许霖伏轻声开口,“姐弟两人相依为命,在京城行乞为生。若非我今日去牙行遇上他们见他们可怜带回来,我都不知道他们竟是四叔的孩子。”
“姐弟?还有个弟弟?人呢?”许有才抓住重点。
“弟弟在里面,我去抱他出来。”丫丫转身蹭蹭跑进去。
许有才以为还是个在襁褓里的孩子,结果当他看到两腿膝盖以下空荡荡的孩子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这……”许有才只觉得人都要呼吸不过来。
“豆豆双腿没了,喉咙也伤到不能说话。”丫丫泪如雨下,两年来不管怎么被人欺负她都硬抗着,可现在被许有才一问,满腹委屈涌了上来,“豆豆他、他差点连命都没了,呜呜呜……”
许有才心如刀绞,他上前想要从丫丫手中接过豆豆来抱,但他却又不敢,饶是他这么个老男人,也止不住往下掉的眼泪。
“都怪叔公,如果叔公回去看看你们,也不至于叫你们姐弟落到这种田地,我对不起你爷爷,对不起你们……”许有才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