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梦寒鲜少让他帮忙,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尽自己的一份力。
冯刺史正在打量屋内的陈设,闻言,收回目光,道,“岑监察御史,您言重了,你我二人同在朝为官,平日里,对我又照顾有加,有什么需求您尽管说,我都会尽力而为。”
“冯刺史客气了,您的职位在我之上,按理说,是该我向您行礼。”说着,岑望秋站起身,对冯刺史拱手揖礼。
冯刺史站起身,“使不得使不得,岑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岑望秋坐下,他也明白,若不是因为自己和官家那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他们这些见风使舵的大臣们,恐怕也懒得搭理他。
“想让冯刺史给我打听一个人。”
“谁?”
“是位女子,叫褚痴旋。”
“褚痴旋……”冯刺史重复一遍名字,“这事您放心,我一定为您办妥。”
“那就有劳冯刺史了。”岑望秋说着,站起身,又对着冯刺史行礼,后者见状,也连忙起身,“客气了,只是有一件事,我实在不明白。”
岑望秋扶着冯刺史坐下,“冯刺史但说无妨。”
“虽说岑监察御史如今停职,可官家心里还是惦记着您的,这几日上朝,也不时夸赞大人,想来大人官复原职也是迟早的事。但是见您如今的穿着打扮,还有屋内的陈设,实在有些不符合您的身份。”
岑望秋愣住,眼眸低垂,看了看自己今日的衣装:青灰色的粗布披在身上,袖子和衣襟的长度看起来都不大符合他的尺寸,衣尾拖在地上,摩挲着卷起一道边,多出的袖子被他一层层卷起在手腕处,束发也不再用银饰或带玉的发冠,而是用灰白色的条布随意捆住,和他原来的模样着实不符。
除却衣裳,屋内的摆设也极其简单,只有两把椅子和一张抛光的桌案,甚至连茶壶茶盏都是用久了起了豁口的。
冯刺史又看了看那杯盏,他方才喝茶时,都小心避开,唯恐那道口把嘴唇磕破。
说到这个茶,他这么许多年,从未喝过茶味这样淡的,要不是茶叶不好,那就是已经泡过许多回不舍得扔的。
岑望秋笑出声,解释道,“从前是每日需要上朝,不得不穿得光鲜亮丽些,否则不只是丢了我的面子,更是损了官家的颜面。如今退朝在家,自然是怎么简单怎么来,只是有些薄待了冯刺史,还请大人见谅,改日,我定重新设宴款待大人。”
“哪里哪里,说到底,我还是挺佩服岑大人的。”他眼里有浓浓的赞许,原本因为他简陋的招待而有些不悦的情绪,此刻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两人聊着聊着,眼见着就是用午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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