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点不娘。
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不光身高还腿长,宽肩窄腰,穿衣服显瘦,脱完后一身腱子肉,比草原上最擅跑的黄羊肉更线条分明。
格日乐不是盲目攀比之人,但对简文笙就是不服气,于是,这两年一直在偷偷地擦雪花膏。
皮肤终于养回来一些,加上他留在了边岸部队,不像林一杨和简文笙在海上部队,时常出任务漂在海上。
林一杨这两年就晒黑了好多,每次碰面,他像小时候那样飞奔地扑向他,格日乐都仿佛看见了一只大黑耗子。
简文笙出海比林一杨还要勤,肯定更是一只特大黑耗子。
格日乐带着几分期许,在看到简文笙的脸后,眼里顿时没了光,这老小子怎么还这么白?
“哇塞!好久不见,简团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帅!”林一杨上完厕所回来,看到简文笙脸上没再盖海军帽,立马凑上去拍马屁。
简文笙懒洋洋地转过脸,扫向他们两个的脸,嘴角带着淡淡的弧线,“你们变了不少,都黑成耗子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格日乐咬紧后槽牙,林一杨有句话没说错,简文笙一点没变,但不是帅气,而是嘴还是那么欠!
不然就他这条件,也不能到这把年纪也没个对象。
简文笙在海岛军属大院可是香饽饽,最受东家嫂子西家婶子欢迎,每个人都争着抢着要跟他介绍对象。
组织也有意撮合,直接下指令,简文笙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和小姑娘相看,一个两个三四个……最后一个没成,听说就是叫他那张嘴给活活气跑了。
被人说黑了,林一杨也不生气,还傻呵呵直乐,格日乐一副兄弟你没毛病的表情,“他说你黑。”
林一杨摸摸自己的脸,不可否认:“我是黑啊,你每次不也说我像大黑耗子吗?还拿你的雪花膏给我……”
格日乐要脸,捂住林一杨的嘴。
简文笙半眯着眼睛,审视地再在格日乐的脸扫了一圈,嘴角的弧线越来越深,意味不明。
格日乐厚脸皮惯了,也抵不住地被他盯得眼红脖子粗,岔开话题:“简团,你怎么在这?”
林一杨扒开格日乐的手,“是啊,简团您不是有任务吗?”
“提前完成了,组织批了长假,回家休息。”简文笙拿回自己海军帽,重新盖脸上,为赶时间,他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过了。
格日乐眉眼一动,贼笑道:“组织批假,不是让回去休息吧?”
“那是干啥?”林一杨接话。
“相亲,”格日乐挑眉,说话阴阳怪气,“家属院的小姑娘,都相看完了,只能往别处找了。”
林一杨赞同地点头,“别说,我们大院还真有好几个姐姐和简团登对着呢。”
“你说万琴琴姐姐吗?”格日乐三年前寄住在大舅舅家,对他们大院的万琴琴印象最深,一家子娇宠过头,性子养得飞扬跋扈,对谁都趾高气扬,觉得所有人都该围着她转,要是两人成了,简文笙老小子以后就有得受了,光是想想,格日乐都浑身舒爽,“她是你们大院之花,简团是你们大院之光,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万琴琴长得是不错,就是脾气……”林一杨话没说完,又被格日乐捂住嘴,他莫名其妙地扒开,“格日乐,你干嘛呀?”
格日乐冲他挤眼睛,林一杨不明所以,“咋了?眼睛进东西了?”
格日乐:“……”
“万琴琴还是算了,从小看着长大。”简文笙冷不丁接了一句。
林一杨不由地瞪大眼睛,要知道在团里的时候,每次有人问及简文笙的个人问题,他都是一副爱搭不理样。
今天居然回应了!
看来是想通了,真要回去相亲了。
林一杨比简文笙和格日乐还激动,“简团有心仪的对象了?是谁呀?我认识吗?”
简文笙沉默片刻后,回答:“没有。”
林一杨有些失落,更着急,“要不我跟您介绍一位?我家妹妹怎么样?”
“你啥时候有个妹妹了?你妈又给你添了一个?”格日乐还没反应,所以笑得可开心了,打趣道,“表哥表嫂还挺能折腾啊。”
“哦,不是妹妹,”林一杨看格日乐一眼,随即改口:“是表姨。”
表姨?!
格日乐:“???!!!”
那不是他妹妹吗?
格日乐别说笑,天都塌了,林一杨居然要把小叮当介绍给简文笙?!
格日乐箍住林一杨的脖子,往后拽,“疯了你!我妹才多大,你打她主意?回去我就告诉大舅舅,看他打不打死你!”
“啥叫我打她主意?格日乐,你别乱冤枉人,我是把她介绍给简团,还有,小叮当不小了,马上就十八了。”林一杨多少有些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可叮才八岁,他就把她卖了,他有这么丧心病狂吗?
再过两天,林可叮就成年了,他给她介绍好对象,格日乐作为哥哥该感谢他才对。
这年头,四条腿的蛤蟆遍地是,两条腿的好男人不好找。
简文笙自己摘下脸上的海军帽,问厮打成一团的格日乐和林一杨,“你们说的林可叮?”
林一杨满心欢喜,“是呀,简团,原来你还记得小叮当啊。”
格日乐如五雷轰顶,看简文笙的样子,似乎对他妹妹很有兴趣,着急:“不是,小叮当比万琴琴还小,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你对万琴琴下不了手,对小叮当就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