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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名的基尔面不改色:“是。”
“借由采访的名义申请进入,我们可以作为工作人员一同入内。”
“可以倒是可以。”基尔微抬下巴,没有拒绝,“但是这个主持人的身份组织还有用处,不能在这里被废掉,如果是以水无怜奈的身份进入警察厅,我就不能参加你们救援的行动。”
“何必这么麻烦?”诸伏景光打断了他们。
“首先我们对警察厅的内部并不熟悉,万一人没救出来反倒搭进去几个就得不偿失了,而且……”他撑着下巴看向审讯室,“这里都有一个公安的人了,用他来直接跟公安换库拉索不就行了吗?”
“这个也不安全。”玛尔戈皱着眉反驳道,“一旦和公安约定了具体时间和位置、那么他们就能根据这个来制定计划。”
卡尔瓦多斯打断:“那就正好,两个一起。”
他摊开左手:“方案a。”
然后右手:“方案b。”
“先尝试潜入警察厅救出库拉索,如果没能成功,再和公安谈条件。”卡尔瓦多斯嘴角往上抽了一下,像是一个笑,“或者我们再抓几个公安,多增点砝码。”
琴酒一直站在一旁观察着,他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只是静静的抽着没有参与其中,他并不担心库拉索的生命安危或者泄露组织机密的问题。
他在观察,烟雾和帽檐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目光,他始终站在最好观察面前这几人表情的地方,无声地看着。
卡尔瓦多斯在刚才那一次意外后明显认真了不少,公安对他的反应固然可疑,但结合前后反应和卡尔瓦多斯的行为,琴酒并未直接认定。
苏格兰一如既往的谨慎,他对卧底明显没什么兴趣,所以把关注重点放在了解救库拉索的任务上。
玛尔戈中规中矩,他在焦虑卧底的事情,所以也在急于表现自己。
琴酒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身上。
莱伊。
高大的长发男人一直倚在墙边,他一如既往地像一头孤狼般,对于忽然将他扯入其中的事件,无所畏惧,莱伊明显没在听卡尔瓦多斯他们讨论,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琴酒的身后。
琴酒终于往侧后面看去。
然后皱起眉。
威士忌和波本正站在审讯室的玻璃墙前看里面的那个公安。
威士忌整个人都趴在了玻璃上,他微微歪着头,额头抵在玻璃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里面的男人。
“他在哭。”东云望着坐在审讯椅上的男人,随着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喷洒在面前的玻璃上,形成一小团白雾后又迅速消散。
男人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脑袋向后仰着,眼角不断有泪水溢出,他似乎没有察觉,嘴唇微微张开,表情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