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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慈判断了一下当下的时间,觉得不能再任由崔迎之睡去。
他一只手臂被崔迎之压着,动弹不得。于是只能动用搭在腰肢上的手,上挪,划过肩颈,落到后发上,指缝穿过挡住崔迎之半脸的墨发,揭开,露出睡得毫无防备的面容。
屈慈在心里叹了口气。
指腹划过红润的肌肤,擦过昨夜交缠得难舍难分的唇瓣。他垂首,双唇再度贴合,灵活的舌伺机撬开本就微张的唇齿,叫意识朦胧的人也被搅醒。
下意识的后缩并无用处,因为那只被墨发纠缠的手已然掌住后脑,将后路封锁。
崔迎之再度睁开眼,睡眼中的朦胧与惺忪渐消,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燥意。
她伸手,扯住屈慈本来就半穿不穿跟挂在身上没区别的里衣领口,而后提膝,重重顶到屈慈的小腹。
屈慈闷哼一声,迷蒙的眼微微眯起。
这一脚的效果显然不错,控住后脑的手收了力,屈慈总算肯松口了。
而崔迎之的一串连招并没有结束,她攥着手上的衣领不放,用臂膀半支起身,想把屈慈按下,让他老实一点儿。可还未完全坐起,头皮传来被扯动的刺痛,她又摔回床榻上,落回屈慈怀中。
松开屈慈的衣领,崔迎之缩成一团,捂住自己的脑袋,烦躁气焰消了大半,只余下满腹抱怨,幽幽控诉:“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两人散着发挨在一块儿,墨发铺了满床,穿插于被褥枕间,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
屈慈心安理得地回:“你也压到我头发了。还有,你踢得我好痛。”
躺在榻上压根使不出什么力道。这脚对屈慈来说还没他切菜切划破手指严重。
跟她演什么呢。
崔迎之瞪了他一眼,转过身,也没想着解救自己被压住的长发,只是把被褥拉过头顶,一副倒头又要睡去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但是屈慈仍然坚持不懈地骚扰她,叫魂似的叨叨。
“崔迎之。”
“三娘。”
“崔三娘,醒一醒,再晚点儿起都该能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