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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王志刚:“你要是想起什么,随时打电话给我。”
王志刚拿着名片,来回翻看,忽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
“我想起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警察同志想听什么。”他捻动三个指尖,比出数钱的动作,“你想听什么,我就能想起什么。”
齐莫扬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就走。
时间很快到了六月二十日,朱小田的飞机就在今天。
俞茵、方萌和周欣悦提前一晚住到朱小田家,帮她收拾行李,打起地铺彻夜长谈。
早上出发时,四个人都困得蔫头耷脑,一路睡到机场。到了停车场,俞茵下车,伸了个懒腰,精神恢复了不少。
朱小田只有两个箱子,方萌和周欣悦一人拉一个,俞茵就空了手。她索性挽着朱小田走在最后,朱爸朱妈在前面带队。
早上八点多,机场的出站口已经排了不少等待出租车的人。这些人都是乘坐红眼航班刚刚到达的旅客,个个精神萎靡,脸上写满了长途旅行的疲惫。
走过这排队伍,进入玻璃门内,下一个长长的坡道,就到了电梯口。出发楼位于四层,几人等待着电梯下降。
就在这时,一声女人的惊呼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俞茵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辆装着行李箱的推车正从长长的坡道往下滑,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裙的女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行李车上坐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叫。
随着惯性的作用,推车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冲着玻璃门而去。
俞茵想都没想,松开方萌,紧跑几步朝着推车伸出双手。
推车带着上面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重重地撞在俞茵身上,她往后退了一米多,堪堪将推车停住。
车上的小男孩因为惯性往前一冲,险些摔下来,额头撞在俞茵下巴上,两人都痛呼出声。
小男孩的妈妈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又急又气,将男孩从车上抱下,嘴里叽里呱啦地输出一串英语,语速飞快。
俞茵连听带猜,知道她在批评小男孩的行为。
女人批评完自家的淘气孩子后,转头看向俞茵,操着不太熟练的中文连声说“谢谢”。
她一低头,发现俞茵的手指被划了一个口子,正往外渗出血丝。
女人夸张地掩嘴惊呼,随即打开随身小包,取出一张创口贴。
创口贴上都是英文,印着蓝色卡通图案,个头也偏小,一看就是给孩子用的。
她小心翼翼地帮俞茵贴好创口,脸上仍是一副十分抱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