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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对房价的怨念,在别的方面,我一向自诩自己是个绝佳的社会螺丝钉,心安理得甚至自得其乐为社会搬砖添瓦。
我这种男人,不算绝佳,但也没有差劲到和狗屎媲美的程度吧。
所以对子玉的眼神,我很计较。
喝完了一壶烧喉的酒,我给自己抹上药膏,晕晕乎乎回屋里睡了,到第二天太阳高照之时,我睁开眼,才发现有人在居高临下皱着眉看我。
熟悉的眉眼,换了第一次遇见他时那件蓝色的衣裳,裹挟着清晨的气息,看我的人是子玉。
他抬了抬下巴,转向一边:“早饭端来了,如果你不想练剑,那我就走了,我会跟师父说清楚,今后各不相扰。”
他转身便走,我一口热血上涌,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等等。”
他侧身看我,凝眉问道:“还有何事?”
我道:“我想练剑,还请子玉师弟别嫌弃,继续教我。”
子玉皱着眉头,眼里全是“怀疑”和“厌恶”二字。
我被他的神情着实噎了一下,掀被起身,一个酒壶从被子里滚出来,咕噜噜滚了几圈。
子玉瞥了酒壶一眼,又要离开,我被气得急了,一不做二不休,快步走上前将大门一关,门闩一合,双手大展挡住门扇。
子玉道:“你做什么?”
我道:“想和你解释一些事。”
子玉冷着脸道:“不必,我不在乎。”
“……”
我脸皮刷地热了,急忙说道:“你若不教我,我必死无疑,难道你也不在乎?”
“我们毕竟同门一场,你就这么铁石心肠?”
子玉看着我说不出话来,眼中神光闪动,我知道奏效了,赶紧补充道:“到时候我与那百濮王对战,我的死活还是小事,但是我若输了,士气也会被动摇三分,你读那么多兵书,不会不知道士气二字有多重要,难道你想看楚军再输一次?”
子玉欲言,我截住他的话头不让他开口:“我躲避的原因确实是因为我怕,但我不是怕死,而是怕我如今的身体状况恐怕很难和百濮王抗衡,他们不知状况,却将三军胜败的关键压在我身上,我觉得实在太欠考虑了。我屈云笙死又何妨,但若是连累我大楚将士输了士气,这比捅我千刀还让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