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吃东西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它不是一个填饱肚子的任务,而是一件让人幸福到想要再活一万年的美事。
“你这庖艺哪里学的?”薳东杨问道,“竟然比我家的疱师还要好。”
子玉擦擦汗,切着羊腿:“不是我的手艺更好,而是你吃惯他做的菜了,如果你吃惯我的菜,突然吃他的,也会觉得他更好。”
“啧,我发现你这小子话虽不多,但一开口就能终结对谈,得,我不问了。”
我低头忍笑,没想到薳东杨也有让人堵住嘴的时候。
我烫了一片鱼夹到子玉碗里:“你忙活了一天,快吃吧,我来切。”
子玉摇摇头:“没事,我弄完再吃,你别管我,你多吃点有助于恢复。”
扑哧一声笑,薳东杨这厮看着我们,目光意味深长。
“怎么?好笑吗?”我礼貌问道。
“没有,不好笑,你们继续。”
一句话,说得我和子玉都尴尬了,子玉看了我一下,又专心切羊腿,我也专心吃起了鱼片,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子玉切好后,薳东杨终于进入了正题。
“今日朝堂上,可是上演了几出好戏。”
薳东杨看看我,又看看子玉:“你们要是在朝堂上观战就好了,我今天差点憋出了内伤。”
“哼,反正与你们薳氏无关对吧,所以看屈氏和若敖氏互撕挺爽,对吧?”
“你小子,不要把我想的这么不堪,我对氏族之间的不睦可是深感忧虑的。”
我看他那张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脸,半点看不出他忧虑在哪里。
“莫氏的家老今日一起上朝,要求子湘大夫归还子玉,结果子湘大夫反问屈云池说‘你儿子将子玉藏在了何方’,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尽皆无言,屈云池立马跪在地上抱着大王的腿哭,说已经将你打得只剩最后一口气,如今关在屈氏老宅,子湘大夫不信大可派人去查,再说你一个连走路都困难的半死之人如何藏人,与其问屈氏要人,不如搜一下若敖氏军营,毕竟子湘大夫可是藏了子玉十几年啊。”
“其他搅浑水的臣子立马反击道,说屈云笙喜好男风人尽皆知,与他牵扯不清的男子除了公子玦,薳东杨,如今还多了莫氏子玉,像他这样的臣子乃朝中毒瘤,搅得大家不得安宁,不该再担任左徒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