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宋公指着薳东杨手指直颤,“奸诈小人,无仁无德,你迟早遭报应。”
薳东杨讽刺一笑:“比不上宋公满口仁义,却不干人事。”
“你胡说什么!寡人哪一件……”
“哪一件?你护送齐侯回齐夺位,以扶持之名处处挟制他,妄图将他做为你控制齐国的傀儡,请问,仁在哪里,德在哪里?还有陈国,你宋兵在陈国欺男霸女这么多年,我就不信你一无所知,还是你私心认为陈国不过是你的附属国,理应无条件服从……宋公,你可真是好仁义啊。”
宋公听了,从脸到脖子红成一片,终于不再出声,低垂眉目。
公子玦见他消停了,便问道:“父王,是今夜攻城,还是?”
“不急,明日一早我们再去城外叫阵,你先让三军原地休整,吃饱喝足。”
“是,儿臣遵命!”公子玦拜完,却不离开,“还有一事,儿臣觉得大战之前,必须要禀告父王。”
“何事?”
公子玦看了宋公一眼,楚王便让侍卫守好宋公,随公子玦走出营帐。
“父王,军中出了一件大事,有一新兵被千夫长熊渠凌辱,反抗之时失手杀了熊渠,我已命人扣下该新兵,却不知如何处置。”
楚王皱眉道:“荒唐,无论事出何因,都不该军中杀人,更何况杀的还是一名千夫长,不就地正法还带来干什么?”
“父王,若是别人,儿臣早已处置了,但这个新兵不是别人,是莫昱将军之后……莫氏子玉,儿臣不知该如何罚?”
这一下,楚王和薳东杨都变了脸色。
楚王沉吟片刻,厉声道:“带他到这里见本王,要绑着来!”
“是!”
没过多久,子玉双手被捆在后面,在众人的注视中走来。
跟着他来的,还有二十多名为他作证的士兵。
子玉跪在楚王面前,面色冷峻,丝毫不乱:“莫氏子玉,参加大王。”
楚王沉着眼看他:“当初本王答应令尹,要让你在王军中磨砺,你就是这么磨砺的?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在军营里杀害上级就是诛九族的重罪,难道你觉得如今有莫氏做靠山,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子玉磕头道:“那就请大王赐死子玉,也赐死我身后这些被熊渠凌辱过的人,从此告诉众人,在军营中,尊卑就是一切!哪怕世子渊和熊渠狼狈为奸,秽乱军营,但因为他们地位尊贵,所以反抗者,必须死。”
楚王被噎了一下,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竟敢攀扯出世子渊,你是怕自己死得太慢,催本王赶紧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