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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屈氏的家主令,三哥,就由你亲自跑一趟,我们新建的那支队伍并上屈氏剩下的两万人马,一个不留,全部带来。”
屈云庸眼睛张得老大,发懵似的看着我说:“私扩军队是重罪,轻则流放,重则腰斩,你之前不是说要留到最危急之时才用么?”
“现在就是最危急的时刻。”我目光锋利盯着他道,“让那些扩充的士兵在盔甲之外套上农人的衣裳,此处离屈氏封地较近,你将那两支队伍带来后立刻布守在此处回郢都的驰道上,不能让任何一个若敖氏和王氏的士兵通过驰道,就算是传令兵也给我全数扣下。”
“三哥,我要替那些死在乾江的冤魂讨公道。”
屈云庸看了我片刻,震惊的脸孔慢慢恢复了冷静,他拿起令牌拱手道:“是,四弟,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你是我屈氏族长,三哥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他拿了令牌转身出去,我把目光转向面前桌案上若敖氏的令牌。
“孟阳,拿上我的令尹令,将距离乾溪最近的五座城池的驻防军全数调来,给我围住此处,我要让有些人血债血偿。”
孟阳什么也没问,拿起令尹令便拱手道:“是,属下即刻去办,只是子玉大哥下落不明,属下很担心。”
“我会带着屈氏的兵去找他,你调兵的速度越快,他就越安全,倘若他被若敖氏和王军的人先找到,到那时,可能就会是一场生死之战,蚕好一个人在林地……”
“大人!”孟阳面色端肃道,“子玉大哥于我有救命之恩,你于我有再生之恩,再说了,我是令尹大人的兵!做一名士兵自然要有战死疆场的觉悟!大人勿要婆婆妈妈了,属下这就去了。”
他转身便走,刮起了一阵风,我看着空荡荡的军营,手心紧握,站起身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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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屈氏的兵沿着河岸搜寻了一天,什么都没发现,若敖氏和王氏的人发现我来了,也只是装模作样见个礼,随即便走了,我和他们什么话也没说,但到了夜里,最近的城池驻防军赶到时,他们终于嗅出了不对劲。
他们派人来问,我只说是调来找子玉的,但当天夜里,若敖氏和王军便有了整军动向。
我一直在军营里坐到天亮,五座城池的驻防军尽皆到达,包围在营地各个方向,若敖氏和王军这次也不派人来问了,直接拔营上了驰道,和驻防军避而不战。
但很快,他们就被一群从天而降的农人挡住了去路,农人个个手持兵器,足足有三万众,再加上从另一方向围堵而来的两万屈氏兵,他们一个不防被打得懵圈,被迫回撤。
终于在前后夹击中,若敖氏和王军被困在一个山上,断水绝粮,他们派人向我质问,我则请他们的首领和从属下山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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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下的空旷地,四周已被手持火把的士兵团团围住,弓箭手在高台之上严阵以待,五城驻防军将领有些不明所以,都站在我身侧看着,孟阳和屈云庸则将手按在剑柄上,护我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