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南次郎回国差不多已经有两个月了,但一直到两天前他才联系迹部,倒不是不打算兑现承诺,而是他忘记了迹部的联系方式,以及,太懒,不愿去冰帝找人,遂拖了很久,直到越前龙马“不经意”问起,他说明没指点迹部的原因,才从越前龙马那里得来迹部手机号码。
约好时间,迹部准时赴约。
迹部跟随越前南次郎往寺院里走,这是一间并不大的寺院,但却有一块特地开辟出的网球场,还有一面可用作网球训练墙的墙壁,此时正有一名小少年在网球墙前训练。
……越前龙马。
“龙马,迹部来了,你帮我招待他,我去洗把脸,哈啊……”越前南次郎打着哈欠游魂似的往住处走去。
越前龙马的“招待”是陡然转身并送上一球给迹部。
迹部抬手接住那颗球,捏在手里转了两下,不紧不慢道:“今天地区预选赛开幕,手冢没带你去感受下比赛前的宁静?”
越前龙马傲慢回:“开幕式而已,有什么好感受。”别说区区开幕式,就算是正式比赛,他也不会特地感受赛场氛围,从能参加比赛的年龄开始,他打过的比赛不知凡几。
“啧,还是这么傲慢呐。”迹部轻哼一声,又扬了扬下巴,道:“打一场。”
“来。”越前龙马应得毫不迟疑,他自然也不会告诉迹部,他克服休息日早上的困顿起床热身,就为等迹部到来能和他打一场,一雪前耻。
几个月前在美国的那一场比赛,把他弄得都有些不自信,以至于他每天找父亲求虐,连带在美国青少年网球大赛16岁组大杀四方,这才又找回了信心。
结果跟随家人来到日本后,信心又被打击了,并且一度怀疑自己曾经拿过的那些奖项是他的错觉,否则他在美国青少年组能游刃有余,怎么回日本后遇到的对手都那么难缠?
然而他很快就会知道,最难缠的还不是青学的那些前辈,迹部才是,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一局之后,迹部直接说了一句极扎心的话。
“你的球怎么那么弱了?这段时间都没打球吗?”一局结束太快,迹部都不禁怀疑越前龙马是不是没睡醒。
越前龙马闻言顿时气鼓了脸:“刚刚不过是我的热身。”
说是这么说,可“热身”完之后,越前龙马仍然是被虐得很惨,迹部的眉头随着越前龙马失分越来越多皱得越来越紧,眼前的越前龙马和几个月前的越前龙马不说判若两人,球技却完全没法和当初的他比。
可奇怪的是,他又在现在的越前龙马身上找到了熟悉感……源于上辈子的那种熟悉感,能够被真田、幸村轻易打到无法还手,可偏偏又能在关键时刻突破自我,一举爆发。
这是什么奇怪的藏拙招式吗?迹部疑惑地想。
越前南次郎吃了个早饭又打着哈欠溜溜达达回来后,看到的就是一个失魂落魄的儿子和满脸疑惑的迹部,两人脸上表情太好懂,他猜测迹部是不是说什么话刺激到了他傲娇的儿子,遂走到越前龙马身边,拍拍他肩膀,鼓励道:“龙马,好好打,争取这次逆转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