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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帝王的偏爱(1 / 1)

桑梓与舟行一夜五次冲上顶峰,才堪堪解去他体内的猛药。两个人双双昏厥沉睡,桑梓的幻肢还留在法师体内。

天刚蒙蒙亮,习惯三更便起做早课的舟行从睡梦中醒来,睁开沉重的眼皮。他稍微一动,下腹传来一阵销魂蚀骨的酥麻。他的腰上还搭着一只玉臂,温热的胴体紧紧贴着他的赤背。

昨夜种种,犹如潮水般冲进他的脑中,让他羞愤得想要立刻死去!

他挣扎着起身,可是后庭刚脱离大棒的阻塞,腹中满满当当的那物便要倾泻而出,吓得他又坐了回去,不由得头皮一麻。

桑梓感觉怀中一空,她阿爹将要起身,却不知何故,又将后xue递了过来。她睁开朦胧睡眼,便看到他连后颈都羞红了,浑身颤抖,蜷缩着像只鸵鸟。

桑梓忍不住在他颈上咬了一口,唤来舟行一声低哼,他呵斥道:“你做什么?”

桑梓无辜地唤他,“阿爹……”

舟行无法面对养女,更无法面对此刻他们裸身相对,还有部位连接在一处。“都说了,不要再叫我阿爹!”

桑梓抚摸他隆起的小腹,“度念之,你肚子怎么大了?”

舟行愤慨道:“闭嘴!”他心知不能再与她纠缠下去,遂一点点将自己挪到榻边,抓起床下的僧衣,相交的部位从桑梓身上拔出,用衣服掩住腰臀,踉跄走到床后恭桶。

虽然他姿态未显多慌乱,桑梓还是看到他未及穿鞋,还有,小腿蜿蜒而下的白浊。啊,是她昨夜太莽撞,将他们二人弄得汁水涟涟。阿爹在她的冲撞下潮起五次,腹内灌满他们俩的水物。

想到这里,她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们本是父女,不想阿爹被人算计,阴差阳错间,才得知,她只是他抱来的孩子。那时,她只想为他解药,救他性命。而如今,她竟不知是该恨他还是继续爱他。

桑梓听床后没了动静,也知舟行没脸见她。她默默穿好衣服,想要说些什么,犹豫半响,还是未说一句,转身出门。

出去之前,她特意查看院里是否有人。昨夜,云辞公主为了方便行事,将舟行坐下弟子悉数迷晕,此刻还未醒来。桑梓无瑕看顾其他人,料想公主不会闹出人命,便悄悄逃离此地。

她回到自己院子,洗漱一番,越想越气。若是没有她及时出现,她爹就要被公主害死了!

桑梓气冲冲地跑到公主寝院。彼时,公主还在酣睡。宫人们见到桑梓,虽然知道她与公主素来交好,但也没有将长公主堵在被窝的道理,便上前阻拦。

桑梓在定西曾上阵杀敌,也曾亲手斩杀过贼人首级,身染怒意的时候,自有一股骁勇。只是怒目而视,便将近前的宫人拨到一旁,一脚踹开公主的房门。

公主从床上惊醒,悚然坐起,她看到桑梓两眼赤红的杀将过来。她忙不迭地说:“嫂嫂……嫂嫂,你这是做什么?”

桑梓气势如虹地拽开纱帐,揪住公主前襟,“你为何要害我阿爹?”不是她从中作怪,他们父女也不会闹到如今无法收拾的局面。

云辞公主瞳孔骤然放大,“舟行法师他……他……”看桑梓这个样子,莫不是法师已经坐化?都怪她贪恋大师美貌,害了出家人性命。

她双眼蓄满泪水,“舟行啊!”

桑梓喝止住她,“我阿爹还没死呢!”

云辞张大嘴,“啊?”她那药那么猛烈,昨晚,舟行法师毅然决然将她推开,怎可能生还?

桑梓喘了口气,不想败坏舟行名声,“法师他法力精深,念经挨过了药性!”

云辞公主双唇颤抖,“幸好大师功力深厚,不然……”她便罪孽深重了!她回过味来,人家女儿找她算账了,她自知理亏,哭道:“都怪我一时意气,哪知大师佛心坚定,险些铸成大错!桑梓……嫂嫂……你要怎么罚我,我都认!”

桑梓俯视着她,“我阿爹昨晚九死一生,你要怎么偿还?”

云辞公主:“本宫认打,也认罚!”父皇曾经教导他们,知错而改,善莫大焉。不怕做错事,但是不敢承担后果便枉为人身了。

桑梓点点头,“好。”

“好”字刚出口,扬起一掌扇到云辞公主娇嫩的脸颊上。

公主应声而倒。门外侍从想要进门,被公主喝止,“都不许进来!”她仰头对上桑梓,“你打便是!”

桑梓面对这样的公主,却再难下手,遂道:“今后,你不许再纠缠我阿爹!”

云辞抿唇答应。用了猛药都不能让舟行动摇,她只能死心。

桑梓:“还有,我不会嫁给太子殿下。以后不要再唤我嫂嫂了!”

云辞抬头,拉住欲走的桑梓,“太子哥哥对你是真心的,你不要因为昨晚之事,迁怒于他!”

桑梓回头,“我已与太子殿下结为异姓兄妹,此事再无转圜。”

桑梓快意恩仇,云辞敢作敢为。但公主院中的人还是将清晨雍城县主闯进长公主寝院,将人打伤的消息,传进公主生母薛贵妃的耳中。

贵妃来到公主房中,查看女儿伤势,见她右脸高高肿起,不禁心疼。可是,任她怎样追问,公主都不肯说出原由,更不肯供出桑梓。

薛贵妃无奈,只得宣桑梓觐见。

她作为圣上的宠妃,头上只有王皇后一人。皇后出自金陵王家,家世比不得手握兵权的薛国公。所以,在宫中,她与皇后平分秋色,还从未受过这等窝囊气,就算是今上也会看在老国公的面上,对她礼遇有加。

薛贵妃看着跪在殿中的雍城县主,眯了眯凤目,“你可知,本宫召你过来,是为着何事?”

桑梓自然清楚,“臣女知道。”

薛贵妃:“你且说来听听!”

桑梓:“臣女与长公主的私交与过结,请贵妃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薛贵妃一拍案几,“你打了当朝长公主,还让本宫不要放在心上?”这说的是人话吗?就算她是未来的太子妃,也没有殴打长公主的道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将长公主打成重伤,还让本宫不要过问!”

桑梓垂首,“贵妃娘娘,臣女无话可说。”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泄露舟行被公主下药的事。

薛贵妃冷笑道:“本宫这里,还没有开不了的口!吴宫使!”

一名上了年纪的宫女,拿着刑具,走入房中。

桑梓也曾耳闻宫中见不得人的刑罚,不想,今日便让她见识了。

老宫女一步步靠近她,“贵妃娘娘问话,你且直说,不然的话,你还想走出这座院子吗?”

桑梓心中挣扎,是反抗还是束手就擒。她自然有反抗脱困的法子,却做实了戕害公主、贵妃的罪名,就算圣上再护着她,也难逃活罪。若是任她们鱼rou,今天绝不能善了。

恰在此时,门外一声高喝:“圣上驾到!”

洛君枢身着明黄色皇帝便服,被众人簇拥着,步入贵妃寝院。

薛贵妃赶忙出去跪迎。圣上没有像往常那般亲自将她扶起,而是虚抬了抬手,“贵妃免礼平身吧!”便从她身旁走过。

皇帝端坐上位,没有他的恩许,薛贵妃不得入座,只好垂首侍立。

洛君枢指了指下跪的桑梓,“爱妃,为何雍城县主跪在此处?她犯了何等大错?”

薛贵妃垂首道:“今日清晨,云辞院里有人来报,雍城县主闯入长公主房中,将她打伤!”

洛君枢一惊,他知道桑梓少年心性,但她与太子、长公主素来交好,绝不会无故伤人。便问桑梓,“县主,贵妃说的可是实情?”

桑梓点头,没有做声。

洛君枢皱眉,“你为何打伤长公主?”

桑梓抬头,看了一眼年长的情人,委屈又倔强,“恕臣女不能说。”

洛君枢一惊,他也是听说,薛贵妃院里的人,火急火燎将桑梓带来。他怕心上人吃亏,才纡尊驾临,她竟不肯说出原委。是不信任自己么?

洛君枢问贵妃,“爱妃,长公主怎么说?”

薛贵妃摇头,“云辞连伤人者都不愿说出。”

桑梓又道:“启禀圣上、贵妃娘娘,此事关乎长公主清誉,臣女不便相告。”

薛贵妃一听,更生气了,“雍城县主,你不要血口喷人!”

洛君枢抬手,让贵妃稍安勿躁。他想了想,云辞清誉,是否与舟行法师有关?本来此次移居行宫,便是为了让长公主同舟行多加亲近。思及此,他遣退薛贵妃等人,要单独同桑梓说话。

薛贵妃不甘心,又不敢违抗圣命,毕竟,她的夫君是这天下最为尊贵的男子,不容旁人置喙。

众人退去,洛君枢起身,捞起地上的桑梓,“你呀,真是让人不省心!此事,关乎舟行法师吧?”

桑梓知道瞒不住眼前睿智的男人,点点头,“公主求欢不成,对我阿爹用了药。”

圣上一惊,“云辞竟如此荒唐!舟行法师此刻怎样了?”

桑梓:“幸亏发爹定力十足,灌下五桶冷水,将药力逼出体外。此刻,已无生命之忧。”

洛君枢:“云辞该打!”

桑梓:“早晨,我怒打公主,她并未说什么。我对她说清楚了,以后不会做她嫂嫂。”

洛君枢目光柔和地看向桑梓,“桑桑,让你受委屈了!”薛贵妃在宫中素来跋扈,也该令其收敛心性了。

随即,洛君枢下旨:云辞长公主扰乱佛门清静,遣送回宫禁足三月,罚俸半年;其母薛贵妃教女无方,亦禁足三月,罚俸一年,二人即刻启程,不得延误。

洛君枢在位期间的宫中罚俸,不仅是不发俸银供给,而是受罚人像宫奴一般着素衣、吃素食,每日洒扫庭院,起居不得有人侍候,是针对宫中贵人极为严重的处罚。

此举震慑了六宫,让后宫知道,帝王的偏爱。

直到此时,王皇后才惊觉不对。就算圣上喜爱桑梓这个准太子妃,也不至到这个地步。况且,皇帝迟迟没有下旨赐婚。最近,太子与桑梓全无往日亲近。长公主得罪桑梓,被她打了脸面,人家母亲教训桑梓,再正常不过,圣上却亲自相救,并处罚了薛贵妃与长公主。虽然桑梓之父莫国公也是国公,却不如薛国公手握重兵位高权重。圣上竟为了雍城县主重罚了贵妃母女,实在是蹊跷。这已经不是宠爱的程度了!

到了下午,桑梓前去舟行法师的禅院探望,他的弟子却将她拦在院外,声称法师病重,不见外人。桑梓说,我不是外人,我是他的女儿。弟子回,方外人早已断绝情爱,更无父母子女。

一连三日,舟行都将桑梓拒之门外。桑梓实在担心他,便趁夜翻墙进院。

是夜,明月高悬,洒下一片清晖。舟行法师的弟子皆已熄灯休息。桑梓悄无声息翻过高墙,来到法师窗下。

舟行的房间还留有一盏昏暗的小灯。桑梓不知他是睡着还是醒着,轻推房门,里面没有上门栓,她蹑着手脚走进内室。

舟行正在打坐,听到动静,不由睁眼观瞧。看到是桑梓,他全身一抖,惊惧的向后退去,仿佛想要躲到床里。

桑梓被他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她站在榻边,“阿爹……”

听到这个称呼,舟行几欲抓狂,低声嘶哑地说:“不许这样叫我!”

桑梓只得退后三步,“好好,我只是叫顺口了。度念之……你要一辈子都不见我吗?”

舟行沮丧地说:“小桑,我是没脸见你。”那晚的事,确实不能怪她。他为了求生,说出藏在心底的秘密,他是无法面对如此宵小的自己。

桑梓:“度念之……你将我抱到国公府,这笔账,我不知该怎样同你算……但你有难,我能救你,我很愿意。我不想,一觉醒来,念了二十年的阿爹,忽然爆体而亡……”

舟行缩在墙角,“小桑,是我对不住你!”

桑梓:“度念之……别不见我!毕竟,我敬你爱你二十年了啊!”

舟行无地自容,“我不配!”

桑梓一步跪到床上,抓住舟行软嫩的脚腕,将人用力拉到身前,一把抱住。怀里的人惊恐不已,簌簌发抖。

桑梓箍紧舟行的身体,“一夜之间,你让我变成没有父亲,也没有阿爹的孤儿!”

舟行小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小桑,是我不对!”他愿用余生严持戒律,为女儿祈福。

桑梓枕上他的肩头,“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要他怎样,她却说不出。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是她心底的白月光。更何况,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便别想再抛弃自己。

舟行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落下,“小桑,你怎么这么傻……”

桑梓再次吻上舟行那张颤抖又凉薄的嘴唇,“这一次,不是因为解药……而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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