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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的装束。“月泉淮……”裴玉危一眼便认出了为首笑盈盈的那人。他当初与同行人在范阳遇险,是迟驻最后相救,与顾锋一同挡在他们身前抵抗月泉淮。另外两人他也认得,史思明和谢采。“谢采居然还穿着蓬莱装束,他的良心如何苟安……”他心中默道。他们走到被狼牙士兵架住的残红面前。“竟用这般仇恨的目光望着我,”月泉淮居高临下,用折扇轻点残红的脸颊,“所以我就说,凌雪阁的人很无趣,他们除了摆出这样穷凶极恶的模样,就没有其他的表情。”“至少他们痛苦的表情很好看。”谢采含笑,悠闲地晃晃扇子,两鬓的长发随之扬起。“无趣,”月泉淮转身坐上屏风前的座椅,大手挥开一张棋盘。待棋盘落下,一颗黑子已稳稳落于其上,“思明,同我下棋。”“是,老师,”史思明恭敬地坐在月泉淮对面,手捏白子,头颅半低,目光谨慎地窥测老师的表情,“那……老师,那个凌雪阁的要不要处理了?”月泉淮摇摇头,专心顾着棋局:“思明,我说过什么?”“……”史思明心惊,“下棋时,不可分心。”棋子落在棋盘上,奏出轻而脆的玉声。谢采站在史思明身后观棋,他将勾唇的笑意藏在折扇之下,用冰冷至极的目光直射向架着残红的几个狼牙。他们霎时间被吓得腿软,手心泌出冷汗。他们懂这位大人的意思,把残红丢在营帐地上便仓皇而逃。“心乱如何布局?你第一步便乱了,”月泉淮背靠木椅,不再下子,“重来。”“是……”史思明收回余光,把交错的黑白棋子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拾回罐中,心里却依然在意为何老师要指名道姓地让他们带来一个小小的凌雪阁俘虏。残红被扔在帐前,夜风清扬却冰冷,从他跪地的双腿之间不断寻隙贴上肌肤。他不住地打颤,不是害怕,是有人暗中施了一个小法术,让他的臀中多了一根冰凉圆长的东西。月泉淮微侧过身,支起一条腿,对着谢采调笑道:“你也不用如此欺负一个小朋友。”谢采如同恶作剧被揭穿的顽童,折扇下的笑意甚浓:“被发现了。”“帐中灯火幽微,不若让在下为你们添些光亮。”他对着残红隔空轻点折扇,跪住的那人顷刻间衣衫大敞,尽数挂在垂垂危矣的腰带上。碍事的下装被术法褪去,露出湿润的颤抖的股间。裴玉危cao纵自我轻盈的魂体,往残红的方向飘去,发现他不知何时被插入了一根三指粗的红蜡烛。谢采又一点扇,残红双手被围困于背后,上身失去平衡,整个人面向地面倒去,臀间红蜡顶端的灯芯“呲”地一声开始燃烧。谢采施法引他一步步跪地爬行,每往前爬行一寸,淡粉色的蜡油便从尖端淌下,滴落在残红雪白的皮rou上,有些凝固在臀瓣,有些还未来得及凝固的便顺着两颗下坠的圆润囊袋一路流至guitou顶端。尖锐的炽热感在胯下的皮rou之上蔓延,他深觉痛苦,但自尊让他死死咬住下唇,绝不发出一点声音。史思明能感觉到一团白而灼着烛光的rou体正在微微颤抖地接近,但他不敢看,一分一毫的余光都不敢分与那凌雪阁小子,只专注地将棋子拾回后,恭恭敬敬把棋罐推到老师面前。月泉淮自然满意,从罐中夹出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语气十分轻松愉快:“在这种事上,还是你懂。”谢采微笑挥扇。“这盘棋,下到此烛燃尽,然后……”月泉淮斜乜跪在地上高抬屁股的残红,“让这位凌雪阁小兄弟,来判一判,你我师徒是谁胜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夜色中,风波停息,只有子落棋盘的玎珰脆响和灯芯滋啦啦燃烧的轻灼。烫软的蜡油沉默地附在rou躯上,却带给受者最为炙热guntang的疼痛与麻木。臀中状况最为惨烈,姹紫嫣红未开遍,倒也在他后庭边缀了数朵殷红张狂的蜡花,一朵朵凝结成花瀑,坠在两座洁白的玉峰之间。裴玉危的魂体飘在半空,将此状一览无余。他咬着牙,怒火中烧,仿佛他的魂体也被架在火上炙烤,从内而外地散发出愠怒的火气来。这老不死的……他很少口出粗语,但看到月泉淮和谢采,便觉是人是狗都得停下来啐他一口。残红塌腰趴着,下半身已经连着思绪一起麻木,却如同成了习惯似的,仍然倔强地仰着头,嘴角的唾液垂地。他眼前迷蒙,只见得那双黑皮靴尖端', '')('陆 (第3/3页)
的烫金纹饰一步步朝自己的脸逼近。“…”月泉淮一脚踩在他仰起的头上,嘴角谑笑,脚尖轻压,将他面朝下,五官都踩入厚厚的脏羊毛地毯中,“想来你们凌雪阁也不是什么高雅之人,不配为老夫判决胜负…”残红双肘撑地意欲抵抗他的威压,可无论他怎么竭力挣脱,月泉淮的脚力都方法千斤顶一般纹丝不动。蜡烛还未燃尽,微小的火光在残红被踹翻的过程中化成一缕青烟,剩下小半截蜡烛被他guntang的后xue吸了进去,烧得他xue壁连带着小腹都热得发痛。“师…父?”残红浑身颤栗,小心翼翼地蜷成一团,用手掌捂着小腹,“你们把他…”“怎么了?崔玉时不是你们杀的吗?”谢采缓步走到他身边,弯下腰来,似是诚心发问。崔玉时……!裴玉危一听到这个名字,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凝固、仿佛倒流,仿佛被一瞬间抽干。他日思夜想的名字,他闭口不谈的名字,他曾相依为命的名字,他曾一同隐姓埋名的名字。他死了多久了?骨灰安置了吗?有人将他“催时”的代号延续下去吗?他这段时间以来想要深埋的记忆,被谢采口中那轻贱的三个字悉数吊起,悲伤苦痛瞬间席卷他的头脑,他有哭的冲动,甚至觉得自己早已条件反射地让泪肆意地、仅仅因为他那可怜的胞弟而决堤。他现在是魂体,就像一团迷雾,连手脚都不完全,自然流不出眼泪。这郁结的泪,化成胸中的石,重重叠叠地、轻轻松松地击碎他垒起来的坚壁。“崔玉时…?”残红呢喃着,反复咀嚼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崔玉时?催时?“啧,”月泉淮从座位上站起,面露愠色,“这么久了,除了知道他是个狼牙走狗,其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连你们师父的大名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崔玉时他在地下,应该会很伤心……”“月泉淮!你胆敢!?”残红单手撑起上半身,怒焰燃遍全身,竟是连下身的疼痛都忘记了。“催时”这个代号,至今,至少是他前几个月离开凌雪阁时,还完好地挂在墓林。说明凌雪阁还把他当作同伴,他仍是一众人的大师兄,他仍是一众人可敬可亲的师父。既然如此,他就不允许月泉淮用走狗间谍来形容这个用生命教导他的人。“无趣,无趣,”月泉淮背过身,“本还打算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事情……现在看来,不必了。”“思明,把他身上那些东西都撕下来。”月泉淮挥挥手,命令史思明去清理黏在他身上那些仍guntang的蜡油。史思明吞了口口水,只得照做。他可没有断袖之癖,但老师总会让他做很多这样的事。之前是迟驻,老师将他收为养子,没有在这种方面虐待过他,但也用了不少血腥的刑法使他降服,最后那小子倒也如了老师的愿,成了一只嗜血的怪物。“他跟迟家小子有点像。”谢采站在月泉淮身旁,史思明听到这话,也默默地赞同,蹲下来用手指扣弄他皮肤上的蜡油。惊心的灼热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摸到的蜡油只有温温热,并不算烫手,但要一块块地从凌雪阁小子身上撕下来还真有些困难,因为它们已经连粘在一起。老师用的,都不是普通的蜡烛和道具。他还曾见过与rou身长在一起的枷锁,血rou白骨与冰冷的锁链绞在一起,与人身合为一体,施法者略施法术,便可在无形牵制、惩罚受者身体,痛苦至极。“不如将他当做第二个迟……”谢采见月泉淮不说话,迟疑片刻,试探道。“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会相信他人?”月泉淮眯起的笑眼扫过谢采和史思明,似在审视询问,又似讲了一个轻松的笑话。谢采也只是笑笑,避开他的目光,怜爱道:“这孩子是硬骨头,不好啃。”“哈哈哈,硬骨头?那红衣教针法,他才施过一次,就已经软成这样。啧,崔玉时死了以后,就没什么有趣的人了。”月泉淮平静地看着跪在地上抽搐的残红,语气惋惜,双手抱在胸前,食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臂弯。“崔玉时后来是不是……”谢采没继续说下去。“老师……好了。”史思明把拳头从残红淌着残油的xue中抽出,站起身来,一阵晕眩恶心。他费劲力气把蜡油全部生拖硬拽出来扔在地上,有些附在皮肤上的蜡块还裹着鲜红的皮rou,看来触目惊心。“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月泉淮双手别在背后,摇摇晃晃,嘴里哼着悠扬绵长的曲调,“长夜寂冷,不妨陪我们玩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