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 说是来帮忙,实际上就是来赶人的。 华欣在外面好歹也是个以后头有脸的人物,是要面子的人,绝不会沦落到被人轰出去的田地。 这栋商务楼基本都是传媒相关的公司,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熟人,她丢不起这个人。 一个人的时候她会抓狂崩溃,但是在外人面前,绝对不会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毫不拖泥带水地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带着卓琦,趾高气昂的走出了严昱山的工作室。 一路审视和探究的视线被她们视若无物,还能和隔壁公司的人寒暄打招呼。 直到进入地下室,坐上自己的车以后,华欣才卸下了自己的微笑面具。 “平时说的好听,说我是她最信任的好姐妹,结果她就是这么对自己好姐妹的?严哥想跟我解约,她不帮我说两句好话就算了,还叫人来赶我走。” 她埋怨的人自然是陶子。 卓琦感觉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她妈妈最好的资源也没有了,她不免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 “妈妈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华欣的人脉是赶不上严昱山和陶子,不过也不是一点人脉没有,不至于完全无路可走,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手上的资金紧张。 上次给白芥穗拿的五千多万,是她能挪动的全部的身家,是她辛辛苦苦多年的累积,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赚回来。 华欣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赶紧把钱要回来。 白芥穗要是能主动把钱还回来拿最好不过了,要不然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把她害得这么惨,前夫进局子了,她工作没了,女儿在全网丢人,还想独吞她的钱,没那么便宜的事。 华欣给白芥穗打电话倒是很轻松,一打就通了。 只是她不知道,在电话那边,最先看到她来电的人是严昱山。 在严昱山态度坚硬的要求下,谭导被逼无奈加快行程。 这一周的时间里,他们几乎天天都在吵架,白天吵晚上吵,吵得谭导满嘴的燎泡。 最后竟然真的将严昱山的戏份在一周之内赶完了,成功了迎来了他个人的杀青,连谭导自己都不可思议。 而且即便是他再吹毛求疵,面对成片也找不出任何一出不满意的戏。 “你突然这么着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谭导问道。 戏虽然是拍完了,这个问题却困扰了谭导一周。 有些演员为了多拍几部戏,经常无缝对接,有的甚至还会轧戏,在行业里屡见不鲜。 但是这种情况从来没发生在严昱山身上,他拍戏重质不重量,选本子也很慎重,一旦进组了那绝对是全身心的投入拍摄,即使拍个一年半载,只要能呈现出最完美的效果,他就不会有任何异议。 正因如此谭导才会觉得匪夷所思,不光是他一个人想不明白,全剧组的人都好奇着。 之前谭导问过没问出来,他以为严昱山临走前能跟他说实话。 结果他一个转头的工夫,严昱山已经开着剧组的车回酒店了,留给了剧组一车屁股的滚滚扬尘。 工作人员手中的杀青捧花和红包都还没送出去。 “严老师连花跟红包都不要了吗?” “他连助理都不要了。”小楚欲哭无泪,他刚要拉开车门准备上车,他老板直接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一路风驰电掣,压根就没想到他的助理还没上车。 等小楚紧赶慢赶的赶回酒店,严昱山人早已经走了,大件的行李他没收拾,只带了重要证件和随身物品。 小楚忍不住再一次感叹,他老板回家心的心情是当真急切啊。 不过他也能理解,换成是他的话,他也没有心情在这里多待一天,恨不得能长翅膀飞回去。 严昱山订了最近的机票,还转了一次机才回到家,万幸的是他一路都很低调谨慎,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虽然他可以像之前一样,赶到白芥穗录节目的地方去找她,第一时间去见她。 可是这次他没有,因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自己调查清楚,他不能自己什么事都不知道,全部去问白芥穗,况且白芥穗也不会跟他说实话。 他在老两口惊讶的目光中回了家,老两口不敢相信一个月之内他回来了两次,一度怀疑他们儿子是不是鬼上身了。 严昱山在家里动用自己的人脉帮忙调查,短短的一天就收集了不少资料。 调查出来的内容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资料上对于白芥穗童年的记载很模糊,断断续续的记录着她跟周大夫去了什么地方。 因为他的失职,白芥穗从小就没有一个安稳的家,也没有富足的生活,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他对不起不只是白霜,更对不起他们的孩子。 小白不告诉他白霜的墓地是正确的,他根本没脸去祭拜白霜。 即使他现在已经拿到了白霜的墓地地址,但是他却没有勇气去,只是不断的在手机上输入墓地的地址,将这个地方做了一个标记。 除此之外他还拿到了一份通话记录,是已故的周大夫拨出的,呼叫的电话号码是他的手机号。 运营商打出来的通话单明明确确有这通呼入记录,但这条通话记录却在他的手机上凭空消失了,很显然是被人故意删除了。 全靠严昱山的记性好,根据通话记录显示的时间,他清楚的回忆起了当天发生的事。 当天有个员工无意中摔了他的手机,尽管外表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不过那个员工还是诚惶诚恐的说要拿去帮他擦干净,检查一下有没有摔坏。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严昱山就没有说什么,告诉他坏了也没关系。 后来他忙着忙着就忘了手机的事,最后手机是华欣给他拿回来的。 现在想来,华欣把手机给他拿回来的时候,就是那么巧接到了周大夫的电话。 出于她的私心,华欣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而是打算瞒着他,顶用他女朋友的身份去和白芥穗交涉。 交涉内容他不清楚,不过他能想象华欣当时说的话有多难听,难听到白芥穗第一次见他就表现出了满满的排斥,她肯定是把自己和华欣当成一丘之貉了。 严昱山没有当面去质问华欣,都不需要质问,他清楚的知道华欣的动机是什么,问她也不过是听她狡辩。 在背后做恶心他的事,企图插手他的私事,他是一刻都忍不了华欣了。 所以严昱山第一件事就是给陶子打电话,让她去处理好华欣。 陶子正在给孩子冲奶粉,接到了严昱山的电话。 “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起要开了她?”她把奶瓶给了月嫂,专心的跟严昱山打电话。 “她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