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手里的饺子为什么不是甜甜的。 为什么不是甜的呢? 贺宁晨早上六点不到就醒了,去厨房发现张阿姨早已经在忙活,手里摊着面皮,旁边搁着肉馅,正在包饺子,于是那天早上张阿姨便单独煮了一锅贺宁晨包的饺子,砂糖馅的,红豆馅的,还有几个饺子里包着话梅糖。 那天贺琛不知为何也在家吃早餐,他扫过来一眼,贺宁晨就把面前的碗往自己怀里扣几分,如此几次后,贺琛放下筷子,道:“你再挪一下就泼你身上了。” 安静地餐桌上贺宁晨慌忙抬头,对上贺琛探究的视线,连忙低头胡乱地把碗又移回来了一点,贺琛仍是不放过他,“你碗里有什么,阿姨偷偷给你做好吃的了?” “没有,咳……”贺宁晨被一口糖水呛了嗓子,憋得满脸通红。 “我不信。” 来不及阻止,面前一双筷子便伸进碗里,夹走了一只软得有些奇怪的饺子。 “别,哥,咳咳……” 贺宁晨掩着嘴巴咳得不停,那边贺琛吃了整只包着话梅糖的饺子后,表情凝固了一瞬也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贺宁晨在此之前和贺琛都不算亲近,这顿早餐之后过了没多久,有天晚上贺琛却主动敲开他的房门,给了他一罐糖,透明玻璃罐里装满的一颗颗话梅糖,成了贺宁晨一次次靠近贺琛的勇气。 那罐糖在书柜上放了好久好久,贺宁晨都不舍得吃,直到后来的某一天,糖罐碎了,他捡起一颗尝了尝,才发现糖是苦的。 咸涩的泪水流进唇齿间,他想,糖为什么不甜呢。 -------------------- 之前在vb上发过了 放上来 第56章 番外 是个暖冬 ============================== 平安夜晚上下了很大的雪,南方城市不常下大雪,白绒绒的雪花像云簌簌地落在地上,覆得严严实实,雪溶溶的,推门出去都分不清草坪和小路。 午夜,墙上挂钟三根指针齐齐指向十二点。 家里的派对刚结束,贺宁晨在沙发上刚睡了一会儿贺琛就回来了,浑身冒着寒气,坐在沙发边上轻轻拨开他额头上的碎发。 “哥……” 贺琛模糊地应了一声,问:“门口的雪是你铲的?” “嗯,怕你回家找不到路。”贺宁晨声音闷闷的,闭着眼睛,懒懒的不想说话,一只手从毛毯里钻出来,摸到那只冰冷的手带进暖烘烘的毯子里,两只手覆上去搓了搓。 “冷不冷?” 贺琛想把手缩回来,“我不冷,你别着凉了。” 贺宁晨侧过身,捏着他的手攥进怀里不放,“空调打得高,不会的。” 贺琛另一只手拨了拨他的耳朵,“喝酒了?” “一点点。”静了片刻又道,“三杯。” 贺琛低低笑道:“醉了没?” “没有,我清醒着呢。”贺宁晨睡意惺忪地睁开眼睛,“他们煮的热红酒,很甜,茶几上还有,你尝尝。” 贺宁晨的彩绘瓷杯里还剩小半杯酒,里面飘着几片水果和迷迭香,还戳着一根肉桂。 贺琛端起来尝了一小口便放下杯子,“冷了。” “好喝吗,我去给你热热。”贺宁晨掀开毛毯作势要起来。 “不用,你盖好。”贺琛把他按回去,问道,“用的哪瓶酒?” “顾一昕和宋老师带了一瓶,然后拿了酒柜里两支红盖的酒一起煮了。” 说完见贺琛盯着自己,以为自己动了什么贵酒,“怎么了,我没有拿木盒里装的拉菲。” 贺琛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不停张合的水润的红唇,叹了口气道,“你拿的酒也不便宜。” 贺宁晨“唔”了一声,“很贵吗。” “很贵,好好的酒被你糟蹋了。” 贺宁晨裹着毯子坐起来了一点,“哪里有糟蹋,明明很好喝。” “难喝死了。” “那你别喝。” “你让我喝的。” “……” 两人无言对视,半晌,贺宁晨无奈道:“哥你幼不幼稚。” 说罢,凑过去亲了一口贺琛的脸颊,小声道,“赔给你了。” 贺琛眸光动了动,被抓住的手探进衣服下摆,抚过后背,顺势在他唇上碰了碰,“不划算的买卖。” “划算的。”贺宁晨咽了咽口水,身上被抚摸过的地方阵阵颤栗。 年底事多,两人一个在公司一个在学校,都忙得快一个月没见面,贺宁晨今年放假早,回来办了个圣诞排队和朋友聚聚,贺琛忙到平安夜转钟才赶回来。 他低声笑道,“那你努努力,让我觉得划算。” 贺宁晨的腰是软的,先前几年在床上绷起来颤抖,是青涩的一截盈盈一握的细腰,如今那侧腰线条弧度愈发明显,扭动净是勾引人的模样。 “可是很晚了。” “今天不是平安夜吗,晚上圣诞老人才会偷偷把礼物塞进你的袜子里。” 贺宁晨勾着他脖子的两只手一紧,顺从地躺下去,喘息道:“那你是圣诞老人吗?” “我不是,所以只会塞点东西在你别的地方。”贺琛手在绒毯下面动作,贺宁晨两条腿合拢又慢慢放松打开。 手心里被塞进一只冰凉的物体,贺宁晨胡乱摸索着摁了一下,身体里的东西便突然飞速震动起来,遥控器被他失手甩到地上。 贺琛把他的裤子拽下来,只剩两条光溜溜的腿裹在毯子里。 “调小一点,啊……”激烈震动的东西隐隐蹭过酸麻的一点,随着内壁的收缩挤压得更重。 “你、你呜。” 贺琛垂眸看他咬住下唇,掩不住的呻吟从唇缝间泄出。 那东西震得厉害,贺宁晨不停扭动身体,两条腿绞着毛毯皱成一团,握着贺琛的那只手几乎是在掐他。 贺琛嗓音里带着笑意,“上次见你用手机在看这个玩具,怎么样,还满意这个礼物吗?” 贺宁晨皮肤白,烧红的耳朵和泛着大片血色的脖颈颜色格外明显,听他这么说,那抹艳色更浓,并迅速向脸颊上蔓延。 贺宁晨捂住自己滚烫的脸,“别说了。” 贺琛边吻他边插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些胀,柔软紧致的地方被持续地扩张,滚烫的肉具坚硬无比地向深处挺进。 贺宁晨闷哼一声,嘴唇就被含住,接吻的时候贺琛没有着急弄他,带有安抚意味的吻温柔缠绵,直把人亲得受不住偏过头喘息。 贺琛动了动,哑声问:“难受吗?” 贺宁晨摇了摇头,环住他的脖子往下压,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和唇角。两人黏糊糊地吻在一起,贺琛将他搂在怀里耸动,动作不激烈,贺宁晨却还是爽得打颤。 贺琛后来每次和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