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油嘴滑舌,”林云笙伸手抵住陆钧行的脑门,一下就把他推开了,“几天不见,跟谁学的?” 林老师那么好。 “我哪有。”陆钧行几个字的发音黏在一块。 不知道以后又有谁,能得到他的垂怜。 陆钧行两手撑在沙发的靠背上,顺势把林云笙笼进自己怀里。 但他由衷地希望,林老师爱人,可以永远都不要被辜负。 夏光、余州还有乔晗,三个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面部表情却同时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失控。 同志们,我想我们的组织里可能出现了一号不得了的人物。 要知道,林云笙待人接物的距离感极强。 “工作走邮件,有事发群里”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处事准则,可这会儿怎么突然有人对林云笙说抱就抱了!? 余州跟夏光对视了一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陆钧行,好大的本事。 乔晗现在好想出去抽根烟冷静一下,她心想小陆这哪里是大余的跟班啊…… 皇后和太子里起码要占一个吧!?? 第27章 林云笙的家,跟陆钧行之前想象的很不一样。 “你想象中是什么样?”林云笙输完门锁密码,拧下把手,“欧式双层独栋别墅,拉开窗帘能看海的那种?” 陆钧行还真就点了点头:“差不多。” 林云笙哭笑不得。 他不喜欢大房子,一个人住太空旷,心里反而堵得慌。现在租的这个套间林云笙就很满意,坐北朝南,两室一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陆钧行跟在林云笙身后进了玄关。 他推着行李,路过客厅,眼见着地面上垒起十几摞书,各种类型的都有,还有几本零散地摊开在沙发和茶几上。 “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陆钧行回神去看林云笙,又听他说:“日用品都是新的,有什么需要可以再跟我说。” “这间房原本是专门放书的,等会儿收拾起来,你要是还觉得不够放,就再搬一些书到客厅里。” “好,”陆钧行点了点头,余光瞥过对门紧闭的主卧,“谢谢林老师。” 晚上,陆钧行冲完热水澡,磨蹭了大半天才从阳台搓完贴身衣裤回客厅。 他刚要拿起毛巾擦头发,抬眼就看见林云笙把两条腿搭放在沙发上,这会儿正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抹身体乳。 柔软的真丝睡袍一半挂在他大腿上,一半层层叠叠地堆到了腿根处。 陆钧行喉结滚动,无端想起自己半个小时前,在阳台不小心碰掉的那小块黑色布料。 布料抓在掌心又软又滑,乍一看还有几条细绳沿边垂下,陆钧行起初以为是林云笙洗脸时用的发带,便索性又帮忙重新洗了一遍。 但等他真拿衣架把布料挂好了,陆钧行却震惊地发现,这居然是一条绑带丁字裤。 他顿时又羞又臊,一个人在阳台对着墙壁思过了快半小时,中途目光几度不确定地重新飘到那黑丁上,又立刻被烫得挪去了别处。 陆钧行觉得自己或许该去找林云笙自首,可腹稿埋头打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钧行。” “啊?” 林云笙不知道什么时候,两手叠放在的沙发靠背,歪着头,下巴抵在手臂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陆钧行心里发虚,一时间光在原地站着,都觉得理亏失措。 林云笙扬了扬下巴,脖颈下塌的流畅曲线,清晰可见:“擦擦鼻血。” 陆钧行瞬间面红耳赤,连忙伸手去抹自己的鼻下,等他反应过来,把手拿到眼前再一看,哪有半点血渍。 下一秒,沙发上的人颤着身子,连带着脚上的红绳也跟着摇摇晃晃,几声笑意连着他鼻腔的气音偷跑出来。 “林老师!”陆钧行大步走到林云笙面前,可这三个字一喊完,他便倏地没了问罪的底气,“你没事老逗我干嘛啊……” “看你好玩。”林云笙转回身子,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示意陆钧行坐下,“那你没事老盯着我脸红做什么,我穿睡衣能好看成这样?” “我……”陆钧行一时语塞,抠着手指,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林云笙没想让小孩难堪,三言两语就让事情翻了篇:“不聊这些了,先看电影吧,你把文件给我了吗?” 为了今晚的观影,陆钧行特地向江颖求来了《女人,女人》未删减版的标准拷贝文件。 林云笙搬出投影仪,找到墙壁上幕布的开关,又抱着电脑,关掉大灯,连上蓝牙音箱,熟稔地播放起影片。 电影的开篇,就是一阵巨大的关门声。 老人满头银丝,穿着件花衬衫,佝偻着背,操着一口方言骂骂咧咧:“这小孩谁生的谁去养,反正我不做保姆了!” 陆钧行饰演的小孩抱着破旧的书包,习以为常地见证着眼前父亲与奶奶之间的争执。 镜头一摇,老人花晃荡到镇上的二手店里,砍了大半天的价,才终于舍得把自己兜里的纸钱递出去,换回来一架断了两根白键的电子琴。 像这样世俗要求和自我选择的矛盾,以小男孩为导火索,在影片里一一串起了女性怀孕、家庭教育、养老制度等等犀利的社会问题。 小孩则是其中固定的牺牲品。 林云笙有远超一般人的观影量,往往刚出来一个镜头,他就能迅速地捕捉到其视听语言里的诸多细节,而电影之后的情节发展便也基本都在意料之中了。 所以林云笙看电影,感觉索然无味是常有的事情。 但江颖所拍摄的《女人,女人》,却给了他久违的酣畅观影体验。 整整四个小时的电影,林云笙几乎不觉疲惫地看完了。 他附身就想去拿放在茶几抽屉里的烟,当眼尾瞥见片尾字幕滚过的主演名时,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的陆钧行,频频侧目里的担忧。 于是林云笙咬着根女士香烟,拿打火机的手停在半空,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 电影播到最后,定格在“敬平等”的黑底白字上,忽明忽暗的投影光,照不清陆钧行的脸。 林云笙只觉得手上忽然一空,他的打火机就这样被人一声不吭地抽走了。 “啪嗒”一声,火苗窜出黑暗,引起大片亮光。 “心里有事的话,想抽就抽吧。”陆钧行抿了抿嘴,“不用太顾及我。” 林云笙隔着火光,怔怔地呆了好一会儿。 接着,他勾起唇角,伸手重重地揉了揉陆钧行脑袋,煞有介事:“你比电影里的小孩乖多了。” 说罢,林云笙凑上前去够火苗,跳动光亮映出他精致的眉眼,带到松垮的睡衣领口,平添几分勾人的慵懒。 陆钧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