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清晨出发,可昨夜你那么劳累,睡得沉,我不忍叫醒你。此刻我正骑马赶路,恐你坐着不舒服,你且继续在心境休息,待我停下歇息时再出来。” 好吧,确实是这个理。 我坐起来,比划道:没生气,刚没睡醒,迷糊了一下。 “你吃些东西再去睡会儿。”他温柔道,“晨起我做了些你爱吃的清淡物,都在厨房锅里热着,随时能吃。” 厨房?哪来厨房? 我迷茫地转头四处看 ,这下子终于发现了变化。 这间“屋子”已经基本成型,此刻多了一扇门静静地立在那里。 我走过去,试探着打开,赫然入目竟是一个院子。 和桃源村楼起笙原本那个院子的格局很像。 我走出去环顾周围。 院子以篱笆圈着,篱笆上爬着嫩绿的藤条,藤条上开着各色的小花。 桃源村的院子篱笆倒是没这么精致。 篱笆外面也挺干净的,有条小路通往不远处望不到边际的海。 !居然还有海! 桃源村可没海。 海旁边则是些不高的山和小树林之类。 “喜欢吗?”楼起笙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回过神来,比划道:喜欢。你昨晚没睡觉弄的这些吗? “一直在弄,只是最近事多,迟迟没弄好。”他说,“你看,院里的地我还没犁好,本想种上花草瓜果了才算大功告成让你知道,但……” 他没但出个啥来,我忍不住笑了笑,转身朝厨房走去。 灶台上果然架着锅,我掀开锅盖一看,里面热着吃的。 我端去屋里吃饱了饭,简单收拾一下,刚想去海边看看,瞥见床头的咸鱼棒槌。 “……” 楼起笙还帮我把这东西给收起来啦。 我走过去拿起来,然后才去海边。 在海边找了个地儿抱着棒槌坐下,看了会儿L海后,我心胸开阔地问系统:“小康,我现在有什么BUFF?练哪个有加成?” 系统过了五六秒才用冷硬的系统音回答:“建议宿主现在不要练情绪失控和天地同悲,宿主心情太好是DEBUFF。” 我懒得吐槽这奇葩的DEBUFF,挑重点问:“情绪失控是什么?新技能吗?” 系统过了两秒,说:“错了,是丧失理智。” “……你还好吗?”我问。 它果断道:“不好。” “怎么了?”我问。 它说:“病毒入侵。” “……” 不是我说,你这系统当得也太失败了。 一天到晚升级故障不说,现在还病毒入侵 ?! 谁家系统还会被病毒入侵的啊?! 我措辞许久,正要吐槽,突然听到一阵电流紊乱声。 随后弱鸡系统的声音变得有些尖刺,快速地说着什么,可声音超小,我没听清。 最后那句倒是音量突的放大一些,加上简单,我听清了。 两个字。 “快跑!” 是小康的模拟人声。 我愣了下:“跑什么?跑哪儿L去?” 我第一反应是要海啸了,抬头看海面,依旧风平浪静,持续岁月静好。 “小康?小康?” 我叫了好几声,无论是模拟人声还是系统音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它才再度开口,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模拟人声音调语气:“病毒已经解决了。” “哦……刚才你让我快跑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了?”我问。 “病毒作乱。”它言简意赅道。 哦哦。 我岔开话题:“有没有新的支线任务?” 感觉它要感动哭,毕竟我难得这么积极完成任务。 我已经想开了。 看来一味的逃避没办法解决全部问题,那我就利用好规则。 反正我只挑可以做的任务完成就好啦。 但它没有像我预料中的那样感动哭,而是公事公办似的回答:“有。” 然后它说:“支线任务一,给楼起笙一个耳刮子;支线任务二,折断楼起笙的麒麟角;支线任务三,捅楼起笙一刀。” “要不你还是再查一遍病毒吧,应该是还有残余的,还不是少量。”我说。 “已经消除完了。”它说。 “我觉得还没。”我说。 “不要你觉得。”它说,“不要忘了,任务让你与楼起笙亲近不是为了真让你和他甜甜蜜蜜,只是为了迷惑他麻痹他,然后在他最高兴的时候伤害他,以此获得高分。” “……” 不好意思哦,根本没把这事儿往脑子里记。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懒得说了,继续看海。 看着看着,突然我心脏猛地一疼,像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我 本以为只是偶然。 人体是很脆弱的,这里那里有点毛病很正常。 比如半夜睡着觉突然腿抽筋啊之类的,都很常见。 可就在我没当回事儿的时候,心脏再度疼起来。 这次是持续不断的痛感。 我顿感不妙,捂住心口,皱紧眉头,飞快询问破烂:“怎么回事?!” 痛感停住了。 然后我听到破烂平静地说:“给你体验一下任务发布后超时未完成的惩罚。” “……?!什么意思?!”我目瞪口呆地问。 “新手期教程已经完成,从现在开始,新任务发布后二十四小时未完成,你会得到一次为期五分钟的惩罚,再过二十四小时仍未完成,再次惩罚,以此类推。”它说。 你有病啊! 我马上说:“投诉。” 可这招此刻对它居然失去了效果。 它甚至语气里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得意,轻飘飘道:“那你就自己去找投诉途径投诉吧。” 这语气实在是太欠揍了太恶心了。 虽然一直以来我叫它破烂系统,心里嫌弃它,但是第一次发自身体本能地迸发出这么强烈的反胃的感觉。 我正狐疑不定,听到它越发轻飘飘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恶意和恨意:“……欠操的贱人。” “……!” 我一下子仿若被雷劈到了。 毫不夸张,真的就是浑身的毛发一下子都炸了起来。 心脏疯狂地跳动,就算下一秒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都不奇怪。 眼前一阵发黑,耳鸣,呼吸困难。 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脸色,但我想应该很难看很难看。 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和纸一样白。 惊惧中,我听到楼起笙的声音:“阿宝?阿宝?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那个可怕的猜想,我这会儿L已经真的是完全慌了手脚,比划的同时下意识地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怎么了?阿宝你先冷静下来。”楼起笙说。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才意识到自己在比划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怪不得楼起笙看不懂 。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要比划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那道声音。 已经完全不遮掩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