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 你儿子混娱乐圈混的人尽皆知,怎么也不至于无影无踪。真忍不了这个满嘴跑火车,胡言乱语的人。 西装男踢了一脚叫哄的男人,转过头来低沉着声说:“你有没有那么多钱我们不清楚,但你父亲的命总不至于不要了。” 师明佑很冷酷的说:“你们随意。” 任临忍不住笑出声。 黑衣西装男:“……”这廉价的父子情还真是无比廉价。 他转身一步步走向跪地求饶的男人,从怀里抛出一把小刀,在指尖飞舞。随即半倾身,一只手抓住男人的头发,语气平静,“诸老板,你儿子看来不像你说的那样是个大方的人。你说你欠了那么多钱,该怎么办。” 男人看着靠近脖颈的刀,吓得发抖,只跪地求饶:“彪哥,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都说了你们想从他手里掏出钱来没用。就得从他那个男人身上要,姓谢的真的有钱,随便撒点出来都能舒服一辈子。我儿子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你就算杀了我他也不给钱的。” 西装男:“……” 打手骂了句艹,直接一脚踩了下去,“别废话。” 男人手指被踩的大声嚎叫,急忙喊道,“哥啊,找姓谢的要钱。他肯定会给的,他之前每个月都打钱给我的。” 打手:“……”他觉得自己不至于被个将近60岁的老人叫哥。 师明佑:“???” 多年前日常生活就是看着各方债主逼上门,罪魁祸首则消失的无影无踪,师明佑本早有预料这个男人的卑劣之处,无禁止的贪欲,要赌不要命的疯狂。 可他依旧忍受不了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 师明佑面色沉静,出声说:“我每月有打一万给你,你还向他要钱。” 天命之子简直就是个蠢蛋,特么还打钱给赌徒。 男人握住自己踩踏的手,有点癫狂地喊:“一月一万哪够!你那么有钱就给我这么点,就图着自己享受。我肯定去找他,他不照样给你好多。就你能从他手里要钱,我就不行要?我看他给我给的开心,他愿意给我。” 师明佑很平静地出声:“我没向他要过钱。” 师明佑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个男人,他已经很苍老了,可骨子里的某些东西依旧没变。好人不长命,坏人遗留千年。 恐怕说的就是这种人。 “我说过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男人气冲冲说:“我知道,你每月打一万给我不就是封口费,你怕那姓谢的知道你当初就图着他家里去讨好他。儿子,你想什么我个做爹还不清楚,可是这封口费未免给的太少了。姓谢的想进我们家的门,他肯定想讨好我,他能不给我钱吗?” 黑衣男:“……”这八卦吃的抓马。 “不过那个小兔崽子也没安好心,他打钱给我就是怕我跑路,怕我祸害了你的事业,打钱都是为了监视我,盯着我。他以为我好骗,我知道,我就拿他的钱。做丈人不拿女婿的钱是傻子!!!!” 打手:“……”前面还是小兔崽子,现在就女婿了。 “那小兔崽子疯疯癫癫的,和他那个疯子妈一样。我不拿他更怀疑我,指不定我哪天就消失了。儿子,听爹的,你得给自己找找后路,你个大男人爷不能跟着他一辈子啊。姓谢的靠不住的,他要是发现你就是骗他的,指不定哪天他就把你……” 男人断断续续说了挺多的,还举手横着一下脖颈,劝说道,“不管怎样,你总得给我们老诸家留个种。” 师明佑很无语。 黑色西装男看惯了这男人撒泼,求赌的没脸没皮姿态,这会儿听到这段显然想了不知道多久的心里话,依旧有点惊。 这人特么是真的够自私!也够自信啊! “儿子啊,你是不是和姓谢的闹扳了!”男人勉强往前爬了几步,接着无比肯定地宽慰着说,“肯定是,不然他还不天天扒着你不离开。我看你身边的小伙子就挺好的,一看就是个大款,也正常点。比那个姓谢的好。孩子,你换个人吧。你爹我是真的怕姓谢的。你找男人找谁不好,偏找个疯子。” 师明佑:“……”有你疯吗? 黑衣男:“……”这打得亲情牌牛,第一次见这种的。 师明佑面无表情出声:“你怕被他打,就不怕被我打。” 男人:“……” 男人有些讨好的说,“做儿子的哪有打爹的,你以前那是和我赌气呢!爹又不是不清楚!儿子啊,你就帮爹还了这笔小钱吧。后头日子还长,我保证不赌了,老实本分过,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 “小钱?” “3个亿的小钱。” 师明佑冷静地出声,“我看你还是先去水里清醒下。” 黑西装男人也挺想吐槽的,他伸出手地上的人拉了过来,略带威胁的说:“那看来诸影帝是不想还这笔钱了。” 师明佑:“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钱,赚到的钱基本都投在了电影里。” 男人看着面前的刀,显然有点崩溃。 黑衣男呵了声,反问了句,“诸影帝,以你在圈内的名气,你没有钱,也总能借点出来应应急。” “姓谢的有的。”男人吼道。 师明佑姿态自然,如同工作时的平静,“你们觉得他会为了我掏出这笔钱?都说穷人抠门,可富人就不抠门吗?他是他,我是我,你们要是真的觉得他会替我掏出这笔钱,何必拿这个眼底只有赌的男人威胁我。” “我 还是那句话,你们的胃口太大了。” “诸影帝这番话倒是有意思。”黑西装男子拍了拍手,鼓了下掌。 男人跪地求饶说:“彪哥,你别管我儿子。直接打电话给姓谢的,他真的会给的。我儿子心太冷,他都不在乎这些的,姓谢的疯是疯,可是这点钱他随便拿出来的,他离不开我儿子的,你行行好,打个电话给姓谢的。” 打手:“……”卖儿子倒是卖的快。 黑西装男人呵了声,直接踩中他的手,“你也知道姓谢的不好惹,就让我们去动他。你是不害怕,毕竟是老丈人!!!我们这些只要钱,追债的人怎么办?诸老板,你自己看着办,怎样从你儿子手里拿钱还债。” 师明佑:“……”他就是纯纯的冤大头吗? 任临听了一会,慢吞吞补了句,“你就那么确信姓谢的会给钱给你吗?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既然打钱给你,也盯着你过。那也就是……直接看着你陷入了赌局之中。” 他向来不相信谢嘉玉这个人有良心可言。 说完,任临侧目看向身旁的人,他目光平静,仿佛这段话也无法影响他对那个人观感。 他有点悻悻地垂下头,不再出声。 “呵呵,吃软饭的男小三别插嘴。上眼线也不至于到我们这里上。”带着黑头罩,阴冷的声音道。 “……” “他不是。” “我就是小三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