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划拳时的谈兴,说高手,论武道,不怕死的风气。 “如今江湖里出来了不少新秀。” “新秀年年出,地榜人不变。哪有几个真正的天纵奇才!” “那你就不将当代剑阁之子宁子京放在眼底了。他年纪轻轻位列地榜前列,怎么说怎么算也是新秀之一。” “要不是当年……不管怎么说,那也比不过那位剑中君子!” 吴霸天听得有些纳闷,转头一看身边人则很是理解,好奇问:“你们都知道这位是谁?” 叶凭点头。 凌不凡低声说:“天机门天榜上新增的那位。” 吴霸天满脸震惊,追问道:“不是说,他同一个魔头跑了吗?这简直就是个……就这还剑中君子。” 叶凭沉痛问:“前面那句你从哪里听来的。” “天桥底下说书的。” “……假的。” 吴霸天很失望。 凌不凡忽得开口:“那也未必是假。”吴霸天叫了句“就是,就是,不然他好好的名门正道不混,消失这么多年。” 旁边座位上的人谈性大发,说道:“当今天下,先天高手不过几根指头数得过来,两人本就不应该对比,何必混为一谈。再说,若是那位当年入了剑阁,指不定怕是这位的师尊都有可能。” “这话,你也就敢在这里说了。” “这是事实。” “达者为师,这可是数十年来突破的第一位先天宗师,他又如此年轻,可见武道大兴之势。” “他消失这么多年,就不管门派了。” 这是个东域赶来的武师,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道。 东域门派之风颇盛,虽不似中域重道门儒学,可门派无疑替代了这些,叛出宗门和忤逆门派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不管正常!” “谁听过有被赶出宗门的先天宗师。”有人不屑道。 “他勾结魔道。”有人追着说。 “谁知道是真是假,怕是些污蔑之词。” “!” 几番争执,就差没吵起来了。 直到,有位年龄稍长的道:“他虽入先天,怕是也比不过那些前辈。可天下宗师屈指可数,我倒颇想见见他的风采。” “那可说不定!武学一道,只看修为境界,不论年龄。” “哈哈哈,我看年轻的就是更有优势,昔年那位不就接连挑了五宗,无人能够比得过。” 说道这里,气氛越发火热。 有人道:“那位多年未曾出现,我看那些……悬得很。倒是点指峰阁主徐道阁这些年来的论武显而易见,很是厉害。” “对啊,天机门虽不排名,可我看……如今先天里武功最好的是点指峰的阁主徐道阁。” “谁说的,我不信。” 有人道。 吴霸天听得津津有味,问道:“你们觉得呢。” 叶凭很严肃道:“武功若论高下,那……”未曾说完,凌不凡兴致冲冲道:“那肯定是师真人更厉害。” 叶凭:“……”道理是这样,可回的也太坚决。 隔壁桌正为武功谁最高吵得不可开交,有人骂道“放屁!谁说徐道阁是第一的!” 这时客栈外传来一声坦荡、不羁的笑声,夹杂一声任性至极的叫好声,“说得好!徐道阁算个屁!” “他有何资格同人比。”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静。 虽说南疆风气开放,品鉴高手之语层出不穷,可当众说一位宗师算个屁,那也不是一般人说的出口的。 众人只见走进来一个红衫侠客,他背后背着个布袋,手里拎着把刀。 他长得很锋利,眉骨分明。 胸膛半散开,领口处坠着狼牙和红珊瑚珠的链条。 可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他左手里提着的扒了皮的猎物,右手的刀上还淋着鲜红的血,显然他用那刀剥皮的。 这不得不说很是瞩目。 寻常的江湖人哪个不把自己的武器当做宝贝儿护着,看着。 “小二,来一壶烧酒。” 这红衫刀客眉眼带笑,有些落拓不羁姿态,腰际悬着一个酒壶,一进来就直接坐在了正中央的空桌上,随手将刀放下。 “客官,来咯。” “咦,怎么不说了。” 红衫刀客有些皱眉,随即笑了下,将猎物交给了小二,让对方拿去烧制。 漫画特意将刀客显而易见的疑惑画出,夹杂一句旁人心里骂叫。 弹幕基本都是: 【哈哈哈,其他人:这是哪里来的疯子。】 【牛,不愧是狂刀么?】 【想到他出西域时,貌似一直都是这么狂。可怕,能打就打,不打就跑。】 【啊,他先天了,过的也太低调了。】 【他有宠物就行。】 【你是指……】 【护妻狂奴上场了,要被笑死了。除了我,谁都不可以说我老婆坏话。】 【狗屁,是哥哥!】 【啊啊啊,别给我剧透,杀杀杀!】 “兄台,借个筷子。” 身后传来声客气至极的询问,当然问话的红衫刀客似乎只是问,而后则直接从装着筷子的竹筒里抽了四根。 吴霸天有些呆滞。 因为……他好像看到了个很可怕的东西,来自红衫刀客放在凳子上的大布袋里。 这位刀客心情颇好。 他生的年轻,俊朗,不羁,有一股很明显的男人魅力。真说道起来,就是那贼吸引女人眼球,贼遭男人嫉恨的。 可他有一头微微自然卷的卷毛。 中分微挑的发,斜斜向旁边挑,显得不是那么的规矩,有些轻佻任性。 他拿起两只筷子,手指抹过竹子,然后夹起了额间的卷毛。 一下一下。 他似是很认真想把那发烫平。 所有人:“???” 邻座的三人组眼睛都有些睁大了,可这似乎还不够。 刀客似乎不太满意效果,直接拿出一盏小油灯,借着火温烤起了竹筷,接着小心缓缓的烫着卷发。 【艹,这也太骚了吧。】 【狂刀:谁也不能阻止我注意形象,真的!】 【牛逼啊。】 【惊呆众人,纷纷吃瓜。】 堂间无疑有看不顺眼的,许是这位俊朗不羁的刀客有些异域的深邃眉眼,无疑并非纯种中原血统的卷发所致。 小二的酒上来了,刀客接着要了壶热水。 可意外的是,他只是用着热水烫着另一只竹筷,乘酒的酒碗等。 “兄台,你这是做什么?” 吴霸天好不容易按捺住害怕,好奇问。 红衫刀客闻言,抬头笑了下,竟有些少见的风流不羁,很是惹眼,“消毒。” “有毒!” 吴霸天呆了下。 刀客看着众人神情,略不好意思的解释了句,“碗筷放在空中,自有杂尘。热水烫之,是谓消毒。” 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原来兄台你是个爱干净的人。”吴霸天乐道。 “……” “也没有吧,我吃过生的肉。” 红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