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人。 他着着一件最朴素的灰色道袍,用一桃木簪挽起长发,可他并非在读经,悟道,反而在做着有些不符合的事情。 他正低头,无比平静地用手捏起一根无比细致的红线穿着交辉相应的金玉珠。 “昭明是你的三弟子。” “是。” 徐星阳满脸沉痛。 那是他曾在书院里结缘的弟子,姓齐,名昭明,出生不算好,可性情宽厚,资质秉性莫不和他心意,因此破例收他为徒。 可因情爱纠葛,竟是同他争论后一去不复返,再无踪迹。 他本认为……谁知是天人永隔。 那是个很平静的语调,半分情绪不显,只说道:“昔年,你在清微,说世事难料,欲求脱离,后自请来了天心。这些年来,你进境颇深,所行之事,门中多有赞誉。昭明一事,前因后果,我知道已久。只是你闭关潜修,力求一破先天,便未曾同你说。如今你既已至先天,也应前去了结此事。” “弟子谨记。” 徐星阳叩首回声。 那人顿了顿,望着手中穿过红线的金珠,指腹轻轻摩挲,徐徐出声道:“只是,你此番前去,我另有一事嘱咐于你。” “我要你带一个人回来。” 徐星阳心底吃惊,可未曾放在脸上。 忽得一声轻响,竟是几枚晶莹剔透的白玉珠从红线中坠下,只散落在地,如晨间露水沾染荷叶般,不惹尘埃。 灰色道袍终是转身,开口:“你抬头。” 徐星阳微震。 他对这位祖师,恐有惧有,可孺慕之心也有。 可漫画始终没有正面画出蒲团上人的面孔,只将天心派掌门的内心情绪细细刻画,他双眼微张,只得到一句话。 “这个人,你见了就清楚了……是谁。” 《武掌乾坤》第六话:我言众生忽得一转视角来到了中域三派之一的天心派,也是首次正式将笔墨放在这个前几卷里的庞然大物上。 自有不少剧情党细细分析: “从前两卷,都知道中域三派,除了天心派要超然些,少争斗,其他两派可是斗的水火难容。” “不是,天心派也斗啊。” “还记得第二卷殷师兄入山门,同归山派第一次牵扯时,就是听到有人说天心派有个武痴,天天找人打架。” “那是少数吧。” “就……都不好惹,别的不说,中域门派很‘友爱’。” “我就一个问题,所以说之前邪僧说的三派一体是真的?好奸诈啊。” “魔门不也一教两宫吗?狡兔三窟有道理的。” “艹,海教主不愧是潜伏道家三派的人,有模有样的学着人搞哈哈哈。” “可问题,魔门是正大光明的三位一体,不像道家三派直接给全天下表演我们一点都不和,沉默。” “死了一个弟子,三派都来了,也太护自家人了吧。” “一般不收,收了就护。” “怪不得人人都想进道门,这感情进了简直正规单位啊。” “想到被抛弃的众生教,莫名想笑,感觉以邪僧的作风,一定是懒得管理了,直接跑路再见哈哈哈哈。” “同他在北域也差不多。” “一时兴起,一时兴起,总是这样。” 除此之外,新出场的重头人物无疑引起了不少讨论,争论不休。 “这一定是最大boss。” “可不,估摸着全文盖棺定论的武力值top?他居然打得过邪僧啊。” “……邪僧都承认他输了,我哭了。” “啊啊啊啊,我是师真人粉,气死了,他居然害我们殷师兄的老婆受伤了,活该空守高殿,做个孤家寡人。” “前面,成分太多了吧。” “好奇邪僧怎么赢。” “就我在想,他到底想逮谁回来吗?啊啊啊,彻底疯掉。” 可第五话的收尾处则是真正渲染了南疆的繁盛。 南阳城是南疆中部第一大城,地处中心,四通八达,主路水道连接向下一路而去的港口,向北的大道则通往西域。 夏日繁盛时节,接天莲叶无穷。 这时节本就流行泛舟,南疆水路繁盛,支流众多,因而附近最大的湖里早已聚集了不少人踏舟游玩。 可这并非普通的行舟赏乐。 只因,这是美人榜第六的应莺莺现身的宴会,加之隐杀门的掌门之子亦在此地,这段湖水水域早已被打了招呼。 湖中独独几艘宽敞,高大,华丽的船只徐徐划过,席面上众人饮酒作乐,吟诗唱和。 舞女随乐而动。 那轻纱布幔后隐隐有个美丽女子。 萧羽然在喝酒。 他独自坐在一席,周围人见他神色也都不打扰。他身边人,谁不知道这位公子近来因这桩婚事很是烦躁。 就连这次,怕也是被其父逼来的。 无论如何,天媚宗同隐杀门的交好已是板上钉钉,不容两位小儿女回转。 高大船内,并不平静。 船舱的甲板上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不少弟子寻酒作乐。 船内的女子只幽幽望着,眸中神采难言。 她长相明艳夺人,生的一副魅惑之资。那双极长极魅的眼睛,像只狐狸一样,卷翘的睫毛扑闪间似将满腔的真心都付出给了你。 “我听说……那位来了。” 身旁是她的密友柳若情,这南阳城里以一手天下难寻的琵琶扬名的柳大家。 女子道:“你说谁?” 柳若情着男装,生的清秀,修饰后倒像个文弱书生。她推了人一把,笑道,“除了你那位冤家外,还能有谁?” 应莺莺少见一呆。 “他来了,指不定这场婚事就没戏了。” “你觉得可能吗?” 应莺莺恢复冷静道。 柳若情调笑了句,“怎么不可能,我们莺莺师姐生的这般美丽,天底下的男人哪有不爱的,男人嘛就爱吃回头草。” 应莺莺嗤了一声。 “你忘了,这世上还有不爱女人的男人。” 柳若情:“……” 论嘴皮功夫,她自认为是真比不过这位师姐。 柳若情只得无奈叹息,“……倒也是。” 应莺莺难得兴起,多说了几句,“他就算来,肯定也不是为我而来。昔年,他就说过他此生中只爱一人。” “倒是个痴情人。”柳若情有些畅想。 “就一分情丝,我只要一分,他都不给,导致我当年功法只能通通作废,转修其他。” 说到这个,应莺莺怨念深重。 柳若情:“……” 同为宗门弟子,她实在理解这位师姐。 天媚宗有一路功法是以情入情,而后脱情,然而这位师姐出师不利,情都没入,何谈脱情,硬生生浪费不少年岁。 “我看萧羽然并非不行。” “……他满腔情丝挂在那位行踪无迹的妙音仙子身上。” 应莺莺硬生生呸了句。 柳若情:“……”师姐这情路(修炼之路)着实坎坷。 “要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