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就进了厨房,手忙脚乱的做着蛋糕和小甜品,傍晚的时候总算是独立的把生日蛋糕给做了出来。 等他有空看手机的时候,猛地发现楚亭山给自己发的那条微信。 呼吸和心跳都猛地一滞。 匆匆忙忙拨通楚亭山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无奈,他只好先将蛋糕打包,透明盒外的丝带怎么也打不成工整的蝴蝶结,简直比挤奶油还难。 费了好大的功夫,他终于提着蛋糕和一些小点心出了门。 夜幕依然降临,岚京的秋夜,寒风瑟瑟。 楚亭山和落日一同回的公寓。 他一进门,蒋慎就拿着礼花往他身上喷:“寿星回来啦。” “净整这些虚头八脑的,让你给我做碗长寿面你又不乐意。”楚亭山进门,撇掉自己身上的亮钻。 “我能给你做,就是怕你不敢吃。”蒋慎自然的搭住他的肩,“我的厨艺,那和你也算的上是卧龙凤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亭山俯身换鞋,推开架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等会把这地上的亮片收拾了,还有这墙上的贴纸和气球。” 蒋慎撇嘴,溜进了厨房:“没劲。” 客厅里,楚尽闲也被顾澄带着在墙上贴字:“这个是不是歪着贴更好看。” “哥,就是说这个二十九是不是可以不用贴,毕竟我现在的身体年龄也就二十六。”墙上巨大的二十九岁贴纸,多少是有些惹眼了。 “诶,楚亭山就是二十九了,二十六的可不是你。”从厨房里端出几盘菜的蒋慎接茬。 “这一看就是嫂子做的,好香啊。”冒着热气和香气的菜肴一上桌,楚亭山的食欲一下就来了,“你们别忙活了,快过来吃饭。” “厨房里还有你爱喝的莲子汤,我去端上来。”顾澄布置完墙面,一刻也不闲着,又往厨房去。 趴在饭桌前的楚亭山不禁感叹:“哥,你可得早点把嫂子娶回家,我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我也是。”蒋慎托着腮帮子附和着。 “......”楚尽闲抿唇,莫名有一种自己的宝贝被旁人觊觎的滋味。 等顾澄端着莲子汤从厨房出来,众人也在圆桌前落了座。 楚尽闲将醒好的红酒斟进高脚杯:“寿星不得致辞一下。” 正偷吃炸猪排的楚亭山用纸巾抹着嘴角的油,从椅子上起身:“那我简单说几句。” 他清清嗓,刚要开腔,门铃却响了。 “谁啊,这时候来。”无奈被打断,他只好跑去开门。 他随手将门打开,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外。 是傅秉明。 男人身着灰色毛衣,风尘仆仆的,许是外头的风有些大的缘故,脸蛋和眼睛都红红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搬到这了。”楚亭山缓缓松开门把手,有些无措。 “我问了你那个经纪人。”傅秉明跨进门来,站在他的跟前,眼睛也是愈来愈红。 看来不是被风吹的。 楚亭山不禁腹诽:老山这个叛徒。 “楚亭山,蛋糕被撞烂了。”开口的同时,傅秉明再也忍不住,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将藏在自己身后的蛋糕摆在了楚亭山面前,“都怪我......我刚刚跑得太急了。” 刚刚钱山告诉自己,楚亭山回这所公寓过生日了,他怕自己赶不上,心里一乱,在停车场摔了一跤,手上的奶油蛋糕和人一起摔了个大跟斗。 人摔了跟斗能起来,蛋糕却是彻底塌了。 “我原本在这上头用果酱挤了......挤了一个大笑脸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傅秉明越说越崩溃,哭的很没形象,像做错事后无比懊恼的小孩,挂着蛋糕的手一伸,环住了身边的楚亭山,“对不起......我把你的生日蛋糕搞砸了。” “等等......” “我不等了,楚亭山,有些话我现在就要说清楚,我喜欢......” “麻烦你扭头看看边上!” 一语惊醒梦中人,男人的哭声戛然而止,蓦地扭过脸。 只见不远处,一桌子的人盯着他俩。 在场除楚亭山以外的人,谁看过哭成这样的傅秉明。 多少是有点颠覆的。 颠覆的蒋慎刚刚夹起的丸子都掉在了桌子上。 场面一度可以用窒息来形容。 “傅总......要不过来吃点,这还有一个蛋糕。”楚尽闲也是缓了好久才张口。 傅秉明猛地松开挂在楚亭山身上的手,即刻抹去还挂在脸上的泪痕,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立马变得严肃:“抱歉,不知道你们也在。” 随即提着摔烂的蛋糕默默坐上了桌。 “???”只留下楚亭山在原地惊叹。 这家伙......是会装的。 傅秉明一来,众人不免变得尴尬起来。 尤其是顾澄,和自己昔日的老板同桌吃饭,还是和楚尽闲坐在一起,脚趾头已经开始建城堡了。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套礼服的设计图今天就要交稿,我得先回去了。亭山,礼物给你放在客厅了。”蒋慎最受不了做电灯泡了,拿起外套撒腿就跑。 “我和小顾也有点事,你们慢慢吃吧。”楚尽闲随即也起身,识相的腾地。 “对......对,我们还有事。”顾澄也应和着起身。 “不是你们......”还没走回餐桌的楚亭山看着他们从自己身旁掠过,统一的像是提前有过排练,迅疾的逃离了现场。 随着大门合上的声响,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cao,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楚亭山硬着头皮默默回到饭桌前。 身旁的傅秉明已经控制住了情绪,只是那双杏眼还是红红的,显得可怜。 “那什么......蛋糕,其实这样也还能吃,有盒子罩着也没脏嘛,你自己没摔疼吧?你背上的伤还没好全呢。”他忽然想起这家伙背上还有伤来着。 “后背没事,胳膊肘蹭破了。”男人撩起自己的右手的袖子,将自己手肘处磨破的肌肤暴露在楚亭山的眼前。 其实不疼,他只是想故技重施,搏搏同情罢了。 “我去找找创口贴。”男人雪白的胳膊上那一块发红的肌肤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楚亭山急忙起身去拿创口贴。 好在家里有准备一个小药箱,他拿着碘伏和创口贴坐到傅秉明身边,替男人处理起伤口。 他用棉签将黄色的碘伏涂在擦伤处,动作轻柔仔细。 “你为什么要从我那套公寓里搬出来,还不接我的电话。”趁着楚亭山给自己消毒的功夫,男人委屈巴巴的问出了这个问句,“是不是因为你以为我介意你现在是在关星河的身体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