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手中肯定有不少的资产。 不过陆辛辰猜错了,余卓生父留给他的,都被他以最快的速度花光了,他现在搭上一个有钱人,挥霍得特别厉害。 同学伸手指着一辆豪车的方向:“呶,那个就是余卓的男朋友,看起来大了不止二十岁。” “他也找了个大龄男朋友啊!”同学如此感叹,看了看陆辛辰,觉得这么说话不妥,又突然意识到,“我以前就觉得奇怪,辰辰穿什么衣服他就穿什么衣服,辰辰剪什么发型他就剪什么发型,辰辰找了个大叔型未婚夫,他倒好,找了个父辈型男朋友,反正什么都要跟辰辰比,真的有够讨厌的。” “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诶……怪不得我以前莫名觉得他和辰辰可要好了,原来在刻意模仿辰辰啊。” “不过他也挺可怜的,抛弃养父母投入亲生父母的怀抱,以为亲生父母是豪门,但到头来仍旧是个假少爷,人生大起大落,我算是在余卓身上看了个遍。” “他男朋友也一般吧,最主要年纪大了,还有两个和余卓差不多年纪的儿子,不过他那个男朋友在圈子里出了名的玩完就甩,余卓怕是捞不到一点好。” “你们听说没啊,余卓前男友,曾宇阳,曾家好像要举家前往临市发展,他们在江城混不下去了。” “啊?有这回事?” 同学之间你一言我一语,余卓的近况就被扒了个遍。 至于曾宇阳,如果以后不再见到他,最开心的莫过于陆辛辰了。 他也确实在网上找到些只言片语,都不太确切,可能问陆柏年更为准确一些。 到家后,他就问起了陆柏年曾家举家搬家的事情。 陆柏年肯定了这一传闻。 他看着老婆的反应:“开心吗?” 老婆假装听不懂这话,“我开心做什么,跟我又无关。” 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好几个晚上做噩梦都听见他喊曾宇阳的名字,陆柏年怎么可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能把整个曾家驱逐出江城,只有他能做到。 显然老婆也想到了这一点,折返回来问他:“是你做的?为什么?”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这是陆柏年的说辞,但陆辛辰明显不信:“是不是因为我讨厌他所以才把他赶走?” 陆柏年朗声笑开:“都是成年人,我不会这么儿戏的,而且你只是讨厌一个人,人这一生中讨厌的人何止一二,难道我都要赶走他们?” 好像是这么个理。 但是这个理从陆柏年口中说出来,就是感觉不太信。 “你没骗我?” 陆柏年风轻云淡:“当然没有。” “那行吧。”陆辛辰姑且信他。 “别多想,我们只要把我们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宠一个人就是,可以毫无底线地做一些让他安心的事。 陆辛辰点点头:“那你先吃饭,我把脏衣服扔洗衣机。” 转头陆国山就打来电话,这个电话是陆辛辰接到的,陆国山特意打给陆辛辰,开门见山地问:“柏年最近没出问题吧?” 陆老何出此言啊! 陆辛辰说:“没啊,没出问题,怎么了吗?” “还不就是因为动用一些人脉和能力,让曾家产业在江城干不下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他最近干的事,况且曾家与我们家不算敌人,更算盟友。这么一来,同行都来问我这什么情况,都怕下一个柏年对付的就是他们。” “应该不会对付他们的。” 陆国山:“哦?为什么?” “因为我不讨厌他们。” 陆辛辰挂下电话滑跑到陆柏年面前,想说什么张张嘴又没说出来。 陆柏年奇怪地看他一眼:“做什么?” 可能是陆柏年为他做了事情却不承认心里甜滋滋的,又可能知道事实的真相给他激动的,陆辛辰凑到陆柏年面前,在他额头快速亲了一下,而后又快速跑开:“就亲你一下。” …… 下午的时候工作室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余建民和张凤突然找到他,他们也听说了余卓和王念珠的事,感叹世事无常,希望陆辛辰能认他们。 虽然两个老人态度较以前诚恳很多,但陆辛辰不是圣父,以前的事历历在目不可能忘记,他也相信人性这定西改不了,生父母不会只想认他这么简单。 “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真的想为我好,保持现状就算在弥补我。” “你还是不肯认我们?”余建民问。 “大团圆结局固然好,但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被伤害过就是被伤害过,勉强去接受一些人和事,对我自己是一种煎熬,相信对于你们也没有多大好处。” “你心肠真硬。” 张凤这样评价他。 陆辛辰也想心肠软一些,也想有爸爸妈妈可以喊,可能不想再被伤害一次,他选择一以贯之,不认他们。 余建民夫妇走后没多久,他就收到了来自一个律师的电话,律师在电话中称,余建民夫妇起诉他支付赡养费,如果在诉前双方能达成合意,那就不用走诉讼流程。 后面的话陆辛辰没听下去,对他们的律师说:“起诉吧,就让他们起诉吧,法院怎么判,我怎么执行。” 回去的路上,天空雾蒙蒙的下起了小雨。 如同陆辛辰的心情。 可能对他们还有点期待,但律师的这通电话,彻底把最后的期待都粉碎掉了。 要说对亲情没有渴望,那都是假的,谁不想被父母亲人疼爱呢? 从工作室到地下车库,再乘坐电梯上楼,陆辛辰没淋雨,但整个人好像从上到下被浇透了一般,颓丧得很。 打开门锁,看到陆柏年坐在沙发上,正抬头看过来。 “回来了?”陆柏年冲他笑了笑。 “嗯。”陆辛辰换好拖鞋,走到里面,“你今天这么早。” “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陪你。”陆柏年从桌上拿来一小盒蛋糕,“公司楼下新开的甜品店,买了个提拉米苏,尝尝好不好吃。” “吃完都不用吃饭了。”陆辛辰裂开嘴,勉强笑了笑。 “晚饭可以晚点吃,让你有时间消化掉这个蛋糕。” “那你不饿啊?” “饿一会儿,无妨。” 陆辛辰打开蛋糕,大口大口吃起来。 他以为自己的表现如同往常一样,可陆柏年还是问他:“你不开心,怎么了?” 陆辛辰顿了顿,仍旧大口大口吃蛋糕。 “把头抬起来,回答我。” 陆柏年用了点命令的语气,陆辛辰抬起头,在对上陆柏年眼睛的瞬间,他鼻头一酸,哭了。 “陆柏年,我想不通,他们没养过我,却跟我要赡养费。” 陆柏年帮他擦去嘴角的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