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声,和靳泽压低声音叫他名字的声音。 他闻到了夏天的味道。 “言言?” 不自觉贴近对方的身体猛然僵住,淮言急中生智去拿放在两人中间的可乐。 “我,我拿喝的!”清亮的声音陡然加大,欲盖弥彰地遮掩什么。 抱着可乐落回位置,凉凉甜甜的液体从喉管滑进,淮言深呼吸了好几口,才让剧烈跳动的心脏平缓下来。 而靳泽似乎也没注意到他地不对劲,依旧目不斜视地看电影。 他不会看到现在,也没意识到这是部讲同□□情的电影吧! 想到这里,淮言叹了口气。 也是,一般的直男,就算看到两个男生亲密一点,也不会联想到这两人是在谈恋爱。 淮言的心里有些复杂,继续抬头看电影。 刚刚的片段,因为被这插曲打断,导致他没看到少年最后有没有说出那句喜欢来。 时间线现在一晃,已经来到了五年后。 两人相遇在一个酒会,然而两人的身份却早已经天差地别,一个是地产公司新贵,另一个只是来寻找投资方的小职员。 老套的情节,攻喝醉了酒,正好被路过的受看到还带回了家。 年少时没能说出的爱意,在酒精的熏陶下愈发浓烈,最终变成了一个个含泪的吻。 两人的唇猝不及防地就贴在了一起,情绪激烈又暧.昧。 不断有水.渍声和喘.息声传出来,淮言的脑子里突然不合时宜地,将荧幕里两个人的人脸换成了他和靳泽…… 更可怕的是,他莫名觉得靳泽身上的香味,似乎如有实质地朝着他飘过来。 热度从鼠.蹊窜起来,蔓延到他四肢百骸,浑身热得发烫,无一不再提醒着他脑子里奇怪的东西。 就在这时候,靳泽好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突然探过头来:“言言,怎么了?” 淮言急忙低下头去喝了一口可乐,不肯看他也不再看屏幕,却因为太急切,被可乐呛到。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又因为怕动静太大被人发现,赶紧将口罩戴了回去。 青年的眼尾泛着红色,湿漉漉的看起来很可怜。 靳泽伸出手来,在他的背后安抚性地拍了拍,感受着对方的身体,因为忍耐咳嗽的痒意而微微发抖。 屏幕上,两人的唇短暂分开,而后两具身体变本加厉地辗转去了床上。 湾湾那边的电影尺度很敢拍,这段两个演员几乎是赤/裸上阵。 靳泽看了屏幕一眼,皱着眉撤开了眼睛,目光落回了低着头的淮言身上。 他刚刚在选片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部讲述同□□情的电影。 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情,总之最后就是买下了这两张票。 然而淮言的反应比他想的还要激烈,同性间的直白显然吓坏了青年,甚至让他被呛到。 他看着淮言泛红的眼睛,克制住想继续让他哭得更厉害一点的欲.望,拍着对方的背轻轻安抚。 青年脱掉了外套,现在身上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衬。 凸起的脊骨微微蜷缩在手掌中,瘦弱的脊背激起了他心底最深处的凌.虐/欲,让他生出一种想将人一把抱过来的冲.动。 荧幕里,两个人打得火热,电影院里,也有不少情侣借着这点氛围,偷偷接吻。 青年的咳嗽缓缓停止下来,却丝毫没有要拉开他手的意思。 即便再不喜欢这部电影,也不会不顾他的意愿而直接站起身走开,这就是淮言。 对他全面依赖、信任的淮言。 靳泽想,再多一点……应该再往下一点…… 言言这么乖,或许他这时候再做一些过分的事情,都不会推开他。 甚至红着脸小声哭泣时,还会自己将嘴巴捂起来,以免发出些什么别的声音。 靳泽眼神幽暗地凝视着青年,而对方正因为不敢看荧幕上的画面,而垂着头。 他的喉结缓慢地滚动着,额角因为过度的忍耐而暴起青筋。 良久,他才松开手,艰涩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还不想打破淮言的这份信任。 他还记得在国外的那四年,叶医生不止一次跟他说过,要他克制住自己的最大原因,不是他不能做,恰恰相反,因为他能做。 他拥有巨大的财力和能力,甚至可以切断淮言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但他不愿意…… 他是个做果断又自信的人,对自己的决定不手软也不后悔。 但对淮言,他设想了无数的预案和上万种可能。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他也不想在剩下来的日子里,看到淮言那双看着他的眼睛里,是充满戒备和害怕的。 想到这里,他的手缓缓收了回来,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青年的视线依旧不敢看向荧幕,靳泽看着他躲避的视线,陡然觉得今天的试探,根本就是错误的。 他叹了口气,抓着人的手站了起来。 淮言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有些愣愣地跟人站起来往外走,心里想的却是直男果然忍受不了了。 两人是最早离场的,走的时候可乐和爆米花都没吃完。 淮言想着钱都是他俩辛辛苦苦赚的,不吃可惜了,折返回去又拿了过来。 这层商场的人不是很多,靳泽也不催他,看着人摘了口罩,将剩下的一些都吃完。 淮言本来打算看一下时间,拿起手机却看到了六十多条未接来电。 他回拨了过去,被导演痛心疾首地说他俩自己带的那个摄像机,根本从头到尾都没开过。 淮言急忙要将摄像头重新打开,导演却怎么也不同意两人自行拍摄了,让他俩待在原地,等摄影师过去。 将这事儿跟靳泽说了之后,淮言小心地问他刚刚看的那部电影怎么样。 靳泽想了一下,以投资方的角度给了这部电影评价,说大概是拿来冲奖的,但故事的节奏性不强,表现形式和情怀多过内容,大概不会太卖座。 什么嘛!想要套的话一点也没套到…… 淮言没想到他会从这种角度去分析,正要说什么,又被对方反手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他。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淮言一时语塞,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刚电影里两人亲吻的亲热戏来。 总不能让他一个被叫做花瓶的,去评判一下,人家的吻戏演得好不好吧? 淮言低头不去看靳泽的脸,慌乱地假装在地上踢石头。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抱着装满了玫瑰的花桶站在两人面前。 “哥哥,男孩子也喜欢玫瑰花的,给他买一支吧……” 淮言刚想解释他们不是那种关系,靳泽已经从里面挑了一支出来。 “好,那就买一支玫瑰,送给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