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人接回家里去。 那段时间,隔壁一直进进出出的,而淮言的父亲也是在那一年走的。 那是淮言第一次直面亲人的离世,一切都太快了,母亲似乎是在一个晚上被击垮的,淮言也被迫长大了不少。 再后来,靳泽上高中了,淮言母亲怕触景生情,正好两个孩子关系好,淮言一家就举家搬去了靳泽所在的城市。 淮言说的避重就轻,将一些关键的信息和时间点都隐去了,只说了自己和靳泽是在暑假,他去奶奶家认识的。 「不开玩笑,一般来说,我们都管这个叫童养媳」 「哈哈哈哈哈哈,给我笑没了,都是见过家长的人了,怎么能不算童养媳呢?」 「但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就是淮言的妈妈,似乎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诶,好奇怪」 真心话说完了,这下就轮到淮言去扔沙包了。 他踌躇了很久,还是决定扔给靳泽身边的另一个人。 正好那人根本没想到淮言会扔到他背后,愣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起身去追的时候,淮言已经跑了大半个场子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虽然起身跑了两圈,但兜兜转转,最后淮言还是坐在了靳泽边上。 「哦~言言原来扔给这个人,就是想坐在靳总边上啊」 「双向奔赴,我磕到了!」 「满足一笑,感觉言言现在有点开窍在身上啊」 「我感觉是刚刚的酒劲儿还没过去哈哈哈」 天色也不早了,众人又玩了几轮,就各自回去了。 由于时间原因,结束直播后,靳泽和淮言也就没再回心动小屋,也没去酒店。 在阿妈热情的招待下,和摄像师就在她们家里住了下来。 不同于节目组准备的心动小屋,是大通铺,阿妈家的蒙古包就明显地极具生活气息。 他们住的这间并不是他们刚刚在里面换衣服的那间,而是另外一间比较小的。 洗澡的地方在外面,两人没有换洗的衣服关键是没有睡衣,但还好两人白天的衣服都还是干干净净的。 这里的浴室不算是全露天,跟心动小屋那边的差不多,关上隔间的门,甚至能低头看见对方的脚。 淮言那双笔直又白皙的小腿就趿着拖鞋,在他面前乱晃,小鱼一样,让他快要忍不住去抓住对方。 靳泽眯着眼睛,看着对方毫无防备心地在他面前乱晃。 水珠顺着那双腿不断往下,流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漂亮的水痕。 靳泽的呼吸骤然变粗,即使隐藏在水流声之后,他也依旧压抑着怕露出破绽来。 他现在甚至都能想象出青年的样子来,一定和他之前做的那个梦一样。 水流顺着光滑洁白的脊背往下,顺着他微微凹进去的腰线,流向青年挺翘的股峰,再接下去是大腿,然后小腿…… 他觉得自己和那些臆/想青年的人没什么两样,甚至相比之下,他这种会隐藏自己心思的,才更加算得上禽兽吧? 不过他不在乎,他既然想做这件事情,那么无论多久,无论别人会怎么想他,他都会做到。 “哥哥,你知道刚刚在回答那个问题时,我想到了什么吗?” 青年的声音透过水流传过来,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甘刚刚那个女生问的,两人第一次相见的事情。 “嗯,你说……” 青年受到了鼓舞,继续道:“是在我初中,你总是在我家楼下遛狗的时候……” 按照淮言外婆的话来说,淮言的妈妈嫁给了他爸爸,实在算得上是家道中落了。 淮言外婆给淮言母亲留下的,可谓是很大很大一笔财产,大到至少母子俩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吃喝不愁。 因此搬去靳泽缩在的城市后,淮言母亲干脆在靳泽家不远处买了套别墅。 高中的靳泽看上去比先前要阳光多了,起码和淮言相处的这么多年里,不再死气沉沉。 不过究竟是真的转变,还是只是更会伪装,谁也说不准。 靳泽那时候将奶奶家的那条狗一起带了回来,每天清晨的时候,靳泽总会在上学之前出来遛狗。 淮言当时才上初中,是正好睡的时候,但每天他都会比闹钟早起很久,就是为了等到靳泽遛狗遛到他家楼下时,可以跟人打个招呼。 彼时的靳泽是不爱穿他们高中的校服的,因为成绩好家世好,倒也没人敢说他。 每天清晨,在阳光洒满大地之前,淮言就会早早地坐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前,等待着那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牵着狗,走到他家楼下。 然后,跟人说一句:“哥哥早上好!” 仅此而已。 靳泽对他的吸引,从年少的第一次见面开始,从像朋友像哥哥一样的友情亲情开始。 感情日积月累,根系不断向下扎根。 他现在回想起来,或许第一次不同往常的心动,就从这一次次的等待和回应开始。 在他懵懂又青涩的青春期,往日的情愫开始悄然变质,在他都未曾发觉的时间里不断汲取营养,而后在他十八岁那年,绽放出了一朵绚烂的花。 不过这些淮言自然都不敢和靳泽说,他只是揉了一把还低着水的湿发:“那哥哥呢?哥哥对我俩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时候?” 闻言,靳泽的动作骤然间一顿。 他对淮言……吗? 淮言最开始于他而言,是一个站在他面前,连他胸口都碰不到的,活动乱跳的小玩意儿。 他不想骗自己,但其实淮言最先在他心上刻下第一道痕迹时,就是那盘他端过来的饺子。 他当时是什么心情呢? 他在想,怎么会是一盘饺子呢? 他见过别人巴结人的,送的是黄金钻石,是香车名表,甚至他亲眼见过为了巴结他父亲,有人将自己亲生儿子女儿送到他父亲床/上。 可怎么会是饺子呢?怎么能是饺子呢? 当天他看着那盘饺子,晚上回去想了很久很久,才在最后天快亮的时候想出来。 原来因为,那个小孩并不想巴结他,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巴结奉承之外,除了权利之外,还有一种东西这么纯粹,就只叫做喜欢而已。 他见过太多人了,在他父亲母亲面前巴结他,在背后骂他不过会投胎的叔叔伯伯,为了权利不管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的父亲,因为觉得他心机太深拒绝和他说话的奶奶。 他从来没见过淮言这么纯粹的人。 一个给他一颗糖就能让他高兴好久好久,好像今天天气好也会跑到他面前分享,天气不好只是因为怕他淋雨就会给他送伞的人。 靳泽从小到大都是焦点,因为他是靳氏的继承人,因为他父亲是靳荣生…… 因为很多原因,但没人因为觉得他是靳泽而选择他。 但